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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車了。上溯到八歲那年,也是爸爸在后面扶著,mama在前面牽著,他才能將那輛小小的自行車騎起來。可是現(xiàn)在,上哪去找他的爸爸mama?家屬樓周末格外安靜,教室和租住的學生大多出去玩,在院內(nèi)的水泥地面上就能騎,沒幾個行人。姜桐犯了難,硬著頭皮起了上去,一個不穩(wěn)手把晃了一下,幾乎跌倒。“放心,我服著呢,不能倒?!?/br>“放心爸爸給你扶著,兒子盡管騎?!?/br>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只不過一個是現(xiàn)實中的,而另一個,則永遠只能在腦海中出現(xiàn)了。姜桐回頭對葉染笑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今天的葉染格外溫柔,右邊臉上的酒窩幾乎就沒消失過。為了美色,姜桐豁出去了。他扶正雙把,身體坐直,腳下用力蹬踏板,身體連帶自行車滑了出去,頗有點身輕如燕的感覺。葉染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他。適應了一會兒,姜桐停下,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停在葉染面前,痞痞地說:“上來,我載你。”分明是港臺電影看多了。葉染笑:“你當是機車啊?!?/br>話是這么說,卻老老實實地坐在后座上,兩條長腿無處安放,只好高高抬起。“走嘍!”姜桐發(fā)動自行車,葉染有點不穩(wěn),雙手自然地牽住了姜桐的腰側(cè),姜桐一個激靈,差點摔著。他停下,用單支腿撐地。葉染不明所以:“怎么了?”“葉染同學,我要嚴重警告你?!?/br>“警告什么?”“你牽我的衣服就好了,不要摸我的腰!”“為什么?”這個傻子,竟然還問為什么,不知道人家的腰格外敏感嘛?“因為……因為你掐疼我了?!?/br>“哦,好吧?!比~染想我也沒用力啊,不過既然人家司機都反對了,葉染便把手放到了姜桐的衣服上。天地良心,他是沒想捉姜桐的腰的,只是因為剛剛姜桐發(fā)動太快了,他沒攥住衣服,才碰他的腰的。練了幾個來回之后,姜桐已經(jīng)能帶著葉染行動自如了。葉染說:“太好了,周一你就這么帶著我,我從后面幫你看路。以后你還可以教我騎車,我也可以帶你?!?/br>姜桐卻猛地剎閘停下,葉染幾乎是跌坐到地上的。他們的前面站了一個人,是姜鵬。姜鵬臉色并沒有不悅,但姜桐不知道為何,就有一種偷情被捉j(luò)ian的jian夫之感,愧疚與自責幾乎淹沒了他的內(nèi)心。“你、你不去直播啦?怎么回來了?”姜鵬還沒說話,姜桐身后坐在水泥地面的葉染,弱弱地說:“姜桐,能不能拉我起來,我好像動不了了。”姜桐回頭一看,糟了,美人直挺挺地坐在地面,該不會是傷到尾椎骨了吧?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顧了弟弟冷落了美人,照看了美人傷到了弟弟。唉,人活在世,怎么就那么難呢?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葉染:霸道總裁?溫柔男二?我不是我沒有靴靴。另外,你不覺得這倆人設(shè)完全不沾邊嗎?姜桐:又溫柔又霸道,我喜歡這樣的人設(shè),沒毛病。葉染:姜鵬,你哥哥說喜歡我。姜桐:ORZ☆、人力車夫姜桐把葉染扶起來,好在只是摔倒了屁.股,尾椎骨到?jīng)]多大事。可姜桐想,葉染的屁股上能有多少rou呀,還不得摔得很疼。他這么想著,卻也不敢太表現(xiàn)出來,畢竟姜鵬就在他旁邊幫忙推車。他有點像古代寵愛偏房的丈夫,被自家母老虎發(fā)現(xiàn),只有低頭挨訓的份兒。唉,人生在世,艱難無比啊。姜桐再度感慨。回到家,姜鵬才說明為什么這么早回來。原來他直播的房間被人舉報了。姜桐一臉震驚地問:“你涉.黃了?”“沒有。”姜鵬搖頭。“你涉.政了?”姜鵬依舊搖頭。“那是怎么回事,總不會無緣無故被封房間啊?!?/br>“我涉彭慕桐了?!苯i無奈地說。這回換姜桐摸不著頭腦了,姜鵬本來就是碰瓷自己紅起來的,碰自己的瓷怎么了?“我的那個傻.逼經(jīng)紀人,給我發(fā)了個律師函,讓我停止使用‘東北彭慕桐’的直播間名稱?!?/br>姜鵬被氣得面無表情“不怕豬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姜桐捂住了嘴,笑出了聲:“你那個經(jīng)紀人不知道你是、你是妖啊。”“他不知道?!?/br>“哈哈哈,怪不得,他以為這個姜鵬影響你名譽了?!氵@個經(jīng)紀人也是全心為你。可他為什么不幫你爭取蘭城電視節(jié)的獎項?”提起這事,姜鵬的嘴都要氣歪了:“他說‘野.雞電視節(jié),野.雞獎項,不得也罷?!?/br>“哦?你這個經(jīng)紀人口氣不小嘛,那他想讓你得什么獎,奧斯卡?”姜鵬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姜鵬知道是誰來的電,一定是那位傻逼經(jīng)紀人。為了在自家哥哥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姜鵬決定出去接電話,以免嚇到自家哥哥。姜鵬離開后,姜桐倒在床上,騎了一上午自行車,他也累了,可還是忍不住感嘆,怪不得逛娛樂版塊的時候常聽說“大紅靠名命”呢。姜鵬,不是哥哥不幫你呀,是你這個豬隊友太拖后腿了。好在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直播,姜鵬也積累了一些名氣,不靠彭慕桐也沒關(guān)系。可看姜鵬,他對自己火不火倒不大關(guān)心,他要的是蘭城電視節(jié)的獎項。這經(jīng)紀人,姜桐迷信地想,是不是有點克姜鵬啊。周一上課,姜桐果真騎著那輛sao.包的紅色自行車,載著葉染去上課了。葉染坐在自行車后座,一手牽著姜桐的一角,一手給姜桐指路:“前面路口左轉(zhuǎn),對?!?/br>自行車,大學校園,少年人,倒也是鮮活的一景。如果姜桐沒有撞到馬路牙子上的話。壓著鈴聲進入教室,葉染照例坐到最后一排,那是他雷打不動的御賜寶座。姜桐找到了吳剛坐在他身邊。吳剛問:“兄弟,咋啦,讓人煮了?”“你看我腿?!?/br>“哎呦,怎么搞的?”姜桐白凈的膝蓋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兩厘米的血窟窿,應該已經(jīng)做了處理,聞著一股消毒水味。“我說呢,怎么你來我聞到一股味,還以為我味覺失靈了呢,看來還是那么好使?!?/br>“嗯,狗鼻子一直好使?!?/br>“哎呀,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我不和你打嘴仗。這傷到底是咋整的?”“撥了蓋卡馬路牙子上磕禿嚕皮?!?/br>“喲,兄弟,東北話溜啊。你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