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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余硯知道他在確認遙遠有沒有回來,這是他們每天唯一共同完成的事。這期間對方似乎也有了一些微妙的改變,沖動暴躁的個性開始反復無常,有時余硯根本不知道那句話觸怒了他,好像不能在對方面前提遙遠的名字,但每次節(jié)目中沒有傳來遙遠的聲音時,他的表情又悵然若失。男子不再流連酒吧歌廳這種嘈雜的地方,他喜歡不停地走,圍著某個商業(yè)圈或者觀景湖繞圈,偶爾才會停下來沉思。余硯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直覺告訴他應該是跟電臺主播有關。☆、第37章“遙遠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主持電臺節(jié)目了?!庇喑幵囂降脑谀凶訉γ鎲?,不動聲色觀察著他的表情。連衣帽壓住亂糟糟的頭發(fā),他的半邊臉頰藏在寬松帽子中,當余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略微偏了下頭,看不出喜怒。見對方沒有表現(xiàn)出強烈反感這個話題,余硯繼續(xù)道:“他不是生病了么,我們去看看他也好知道他什么時候回電臺,每天這樣等還不知道要等多久,萬一他得了什么重病……”“閉嘴?!蹦凶优?。余硯絲毫沒有發(fā)覺自己的“烏鴉嘴”,不緊不慢道:“我只是在幫你分析。”“如果你不想再等,我可以幫你打聽遙遠的住址,其實我也想見見他,聲音那么好聽的一個人,不知道長什么樣?”這么說純粹是想引起對方的好奇心,關于人類余硯從來沒有半點多余的興趣,只是這次的主播總讓他覺得有點不一樣,也許是那清澈溫柔的聲音過于出眾,還帶著一點模糊的熟悉感。男子靠在樹干上,原本插在褲口袋里的手交疊抱在胸前,余硯順勢道:“不管怎么說,還是先問清他在哪里,我們再過去?!?/br>“怎么問?”對方持有質疑語氣說道。“我認識一個人類,他應該能知道遙遠的情況?!?/br>余硯環(huán)視四下無人的偏僻街道,輕聲喚道“傅先生”,頓時從空氣中走出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青年,青年走到余硯身邊。“去找任以雋?”“嗯?!庇喑廃c頭,看到傅見馳轉身欲走,拉住他道:“那個……不是有手機么?我們可以跟他打電話。”傅見馳不帶溫度的眼眸注視著他,道:“是覺得電話方便,還是你想玩手機?”被戳破心思,余硯干笑著承認:“我怕現(xiàn)在去找任先生他不在,電話方便,手機我也想試試。”傅見馳拿出手機給余硯,余硯捧著手機慢吞吞在屏幕上按了幾下。這是任以雋給任叔買的手機,任叔摸索了好久不會玩才丟給他們的,平常放在傅見馳那里保管,任務需要用到的時候才拿出來。里面的電話簿里只有一個人,寫著“小雋”,余硯用少數(shù)的幾次經驗,假裝熟門熟路按下那個名字,點下?lián)艹鲦I。電話傳出單調的“嘟”聲,余硯雙手拿著手機認真看屏幕上面的字,直到隱隱傳來一個男聲,他才連忙把手機放到耳邊。“你好,任先生?!?/br>“余硯?”那端的聲音平靜溫和。“嗯,是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聽到對方那邊異常清晰的聲音,余硯才想起來現(xiàn)在差不多到了人類休息時間。“沒有,才十點,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說。”任以雋的體諒周到讓余硯放下看不到對方表情的局促感,繼續(xù)回到正事上,道:“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忙,樂隨心動這個電臺你聽過嗎?我想見這個電臺的主播,他叫遙遠,不知道你能否幫我打聽到他目前的住址。”“樂隨心動我聽過,是電視臺出的一個頻道節(jié)目,我在那里有認識的朋友,不過你為什么想見電臺主播,是任務需要嗎?”“對,你放心,我不會讓亡靈傷害人的,而且他還是遙遠的粉絲,聽說遙遠生病了才想去探望。”任以雋笑道:“行,那我待會就去問問,你等我短信?!?/br>“好的,謝謝?!?/br>“祖師爺最近還好么?”余硯老實答道:“任叔說你上次給他帶的那些東西都太無聊了,他最近不太開心,不過他一直很牽掛你?!?/br>“我知道了,你看到他的時候幫我跟他說一切都好,不用擔心,等忙完了我會去看他?!?/br>“好,我會轉告任叔的。”掛斷電話后,男子開口問:“到底靠不靠譜?”“當然靠譜,任先生在南丘有很多朋友,他想知道這些不難。”任以雋乃任氏一族單傳驅魔天師,聲名藉甚,不少達官顯貴委托過他消災解厄,利用這些關系從電視臺那邊打聽到一個人的住址,應該不是難事。十幾分鐘后,手機響起消息提示,余硯點開任以雋的短信。【遙遠目前在家休養(yǎng),住址是青樹路怡景小區(qū)第8單元,為了保護公眾人物隱私,對方沒有告訴我在哪一層哪一戶,不好意思?!?/br>男子看完短信發(fā)出冷哼,“你不是說靠譜么?”余硯想了想,覺得知道這些信息已經很有用了,便道:“我們可以一家一戶的找,時間不早了,現(xiàn)在就出發(fā)?!?/br>“等等?!备狄婑Y叫住他,問道:“你不知道對方的長相,怎么找?”男子聞言,更加不耐煩地轉過身懶得繼續(xù)搭理他們。余硯道:“我再打個電話問任先生?!?/br>拿起手機正要按下?lián)芴栨I,一條信息又顯示而來,是一張彩色照片,下面寫著“這是遙遠”四個字。“原來他長這個樣子。”照片里的人坐在圓桌后面,只露出清瘦的上半身,除了較為白皙的膚色,著裝和樣貌都極為普通,與他出眾獨特的嗓音大相徑庭。“遙遠的照片,看嗎?”余硯將還未鎖屏的手機遞給男子。男子猶豫了一下,接過手機,屏幕冷光下他的表情顯得異常凝重,握住手機的手背暴起幾根青筋。見此,余硯連忙奪回手機,“你不要把它捏壞了?!?/br>小心翼翼按下返回鍵鎖屏,余硯將手機交給身邊的上司保管,原以為男子會說什么,未料對方不作任何評價。余硯道:“我們現(xiàn)在去怡景小區(qū)。”一路上男子都沉默不語,微弓著背脊走在余硯的左后方,保持疏離的戒備距離。他們到達怡景小區(qū),順利找到第8單元那棟樓。“所以現(xiàn)在干什么?守在這等?”男子斜倚在大樓門邊,不準備跨進一步。“可是他生病在家休養(yǎng),很有可能這幾天都不會出來,不如我們一家一家的去找?”“這么麻煩,不去。”余硯無奈,又怕對方突然反悔直接離開,便道:“那我們先去找,找到了再下來跟你說?!?/br>“隨便?!蹦凶友鲱^閉眼。余硯對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