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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就是,謝緣看出來了,暫時沒有追究他,那么顧少桉看出來了嗎?一個朝夕相處,一個前緣未斷,如果顧少桉真是他此前的情人,且早就看出他的不對勁,這次只是在試探的話,那么將變成這次快穿任務(wù)中最嚴(yán)重的一次OOC事故。想到這里,他收斂了目光,露出一個有點怯弱,又有些悲傷的笑容,沉默著搖了搖頭。“既然不是真的,”顧少桉道,對他伸出了手,“那么,到我這里來?!?/br>桑意終于開了口,輕聲道:“我是來拿兵甲圖的,有什么事,回金陵再說。”顧少桉神色并沒有異常,只是別開視線,搖搖頭:“你現(xiàn)在也會為謝緣的事這么cao心了?我一直都很奇怪,他那樣的人,除去一張臉能看以外,還能找出什么值得人追隨的地方么?原來渤海那邊的兵也是,你也是……”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顧少桉沉默了片刻,最后恨聲道:“他不過只回來兩個月……兩個月,他什么手段?嗯,你給我講講,什么手段?”他慢慢湊近了,這次桑意沒有避開,而是抬起了眼睛。“有我體貼么?”“會照顧你么?他花多少時間在你身上?你的事他知道多少,我又知道多少?你們平時都說些什么話?”“你們同房了?嗯,他大么?你說話。”每說一句,桑意的頭便低垂一分,最終像是受不住一般地推門而出,還沒踏出一步,手便被扣住。這一下牽動傷處,桑意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當(dāng)即也不客氣了,再度給了他一肘子,而后便頭也不回地下了樓。兔子急了也咬人,顧少桉追出一段路,終于還是停下了腳步。身邊隨從道:“今兒個少將軍有些反常?!?/br>顧少桉咳嗽了幾聲,沙啞6道:“這么多年來,我試了又試,他幾時肯讓我碰過?是我這次逼得太急了。”一眾侍衛(wèi)訥訥不敢出聲。“可是我沒辦法不逼他……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被謝緣搶走了。”他走到欄桿邊往下看,想要在人流中找到那個身影,但他只看見了密集的人流。桑意并沒有出北樓,他下樓后便去了第二層,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坐在背對樓梯的一側(cè),任何下樓來的人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他點了一壺茶,身前立了一道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有人。【系統(tǒng)提示:謝緣在屏風(fēng)旁邊?!?/br>桑意往屏風(fēng)后看了一眼,白屏風(fēng),繡著山川河水,背后身影透出幾許熟悉的輪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人聲音細微地議論:“包場了,這位爺干嘛來了,這么大陣仗?”謝緣聽到了,微微一笑:“……接夫人回家。”第17章.先婚后愛小白菜桑意收回視線,佯裝不知。他嘴唇緊抿,端著茶杯的手有些不穩(wěn),入口是燙的,卻等到疼了才曉得,慌慌張張地把茶杯放下去時,又撒了一點在膝蓋上。屏風(fēng)內(nèi)有人稟報道:“大人,少將軍上去不過半柱香時間便下來了,已經(jīng)確認,里面的人的確是顧公子?!?/br>謝緣點了點頭,換了個姿勢躺在椅子上,接著注視著外面這個人。受視角所限,桑意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人,也不知道他在明謝緣在暗,不曉得碰到了什么事,這才慌成這幅樣子。他桌邊擺著幾封信件,發(fā)信地是金陵。身旁的副官偷偷摸摸看了看,見到信已拆開,有那么幾行字滑出來:己丑三月三,少將軍外出至金陵酒樓,見顧少桉。四月初二,見顧少桉。五月初四,見顧少桉。……丙寅年秋,宅居家中。四月初二,同總督大人游園。初三,宅居家中。初四,宅居家中。初五,宅居家中。……副官在一旁看得心驚rou跳,看到最后,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了。這幾封信是抓了桑意以前的貼身丫鬟詢問寫來的,自前年起,桑意便與顧少桉相識了,每月初必定要聚一次。唯一讓副官稍稍寬心一點的便是,今年自從謝緣回金陵,少將軍便再也沒見過旁人。看后來的記錄,最大的變化大約就是成了一個家里蹲。這個界點其實很模糊:這回事可以說成少將軍難耐寂寞,留戀花叢后等到總督回家,終于找到真愛,迷途知返;也可以說成……謝緣頭頂了幾年的綠帽子,綠油油的那種。哪種說法,完全取決于謝緣的態(tài)度。謝緣極慢地呷著一杯茶,一字不提。屏風(fēng)外卻陡然傳來一聲哐啷聲響,緊跟著杯盞破碎的聲音,副官悄悄看過去,卻見他們的少將軍失手打翻了茶盞,已經(jīng)引來了不少人注意,樓上響起咚咚的腳步聲,有幾個人正急匆匆地下樓,為首的便是顧少桉。桑意也望見了這一行人,立刻又慌亂了起來,后退三步時,卻又不慎帶倒了一個凳子,哐啷又是一聲巨響。顧少桉停下腳步,問了聲:“誰在那里?”他轉(zhuǎn)了個方向,徑直往角落靠窗的那一出走了過去。一寸深黑的衣角飛快地閃過,藏在掃撒的茶童身后,顧少桉微微一笑,放慢腳步慢慢靠近,像是怕驚動了一只貓。“你在那里罷?”“不要怕,我剛剛說話是沖動了些,你過來,我們好好談一談。”桑意躲在屏風(fēng)與樓梯的一個縫里,有些灰塵也不顧了,他手指微微顫抖著,再退一步就要壓到屏風(fēng)上,驚動身后的人。外面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幾乎離他只有三五步,一只手伸過來的功夫就能把他抓出去,桑意盡力把自己往里擠著,眼看著無路可退,冷不丁地后領(lǐng)一緊,他被什么人牢牢地圈住了,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我過來了?!?/br>顧少桉上前一步,往預(yù)料中的方向一看,卻并沒有見到半分人影??諝庵酗h散著淡淡的茶香,還有些許梨花的想起,他皺起眉頭,不可置信地往屏風(fēng)一側(cè)看過去——那里顯然是有人的,一個七八人的大間,靠著屏風(fēng)圍出來,十分寬敞,幾乎包圓了整個二樓的場地。他笑了笑,沒想到那只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兔子竟然慌不擇路,為了躲他,不惜闖進別人的場子里,但被他知道了,又能讓他躲到哪里去呢?他徑直就要往里走去,禮貌客氣地對門口的人道了聲:“不好意思,我來找個人?!?/br>守在門口的兩人是侍衛(wèi)模樣,起初不愿放他進來,僵持片刻后,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淡淡的:“讓他進來?!蹦莾蓚€侍衛(wèi)方才讓出一條路。顧少桉聽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不由得一怔,接著往里面看過去。里面最顯眼的地方坐著一個人,一身周正的深紅錦衣,面容冷峻,眉眼如霜,極為鋒利的長相,又自皮骨深處壓出一些內(nèi)斂來,透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壓與持重。整個金陵再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