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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滾過。【抱歉,剛剛算法出現(xiàn)紊亂,亂碼已恢復(fù),接下來為你回放剛剛的通知記錄?!?/br>【97。】【98?!?/br>【99,即將達到好感度一百,再次詢問,是否開啟更替攻略對象的指令?說出“關(guān)閉”口令則不再提示此消息。】【98,目標(biāo)好感度出現(xiàn)波動。】【92,出現(xiàn)較大波動,請知悉?!?/br>【83,請注意,目標(biāo)好感度正在呈指數(shù)迅速下滑!】【46,請注意!他可能有潛在攻擊行為!】【32……17……】【好感度清零,已從目標(biāo)身上檢測到新的數(shù)值:殺氣值87,請保護好自己,么么噠?!?/br>第19章.先婚后愛小白菜桑意拔腿就跑。如果不是被外面的火銃爆炸聲吸引了注意力,他不用系統(tǒng)的提示也能感受到顧少桉眼中透出的隱隱殺意,然而他右手受傷,又毫無防備,這一瞬間的反應(yīng)是鈍的,抬頭時已經(jīng)是一把刀劈了下來,往他心口狠狠地扎來。桑意堪堪避過這一刀,矮身閃躲,又見顧少桉毫不停歇地再次劈砍下來,一雙眼透出隱隱的血紅:“叛我者死!”“誰背叛你了,我從來都是謝緣的人!”桑意不僅不安撫反而煽風(fēng)點火,他看準(zhǔn)了他的動作,適時往后一退,脊背貼上冰涼的墻壁,風(fēng)聲就從他胸口前掠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觀察四周,提防顧少桉的進一步動作。比起顧少桉那一刀一刀根本不間斷、殺氣凜冽的動作,更讓他感到不適的是系統(tǒng)報出的那一串?dāng)?shù)字。只是片刻間的事,便能從情深幾許轉(zhuǎn)為反目成仇,他看過的武俠里都沒有這么寫的,只讓人感到齒寒。他貼著墻壁緩緩移動,顧少桉快走他便快走,顧少桉停步他便停步,始終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長長的巷子還差一大半走完,入口和盡頭都有不短的距離,桑意估量了一下自己與入口的位置,一面與顧少桉對峙,一面想要往入口慢慢地挪。然而,顧少桉卻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他口里打了聲呼哨,桑意便聽得墻上翻過一陣嘩啦啦的風(fēng)響,落地前后左右一群人,皆堵在他的去路。桑意數(shù)了一下,一共八個。不多時,他身后也涌來一堆人,這回桑意沒再數(shù),而是低下頭去整理自己的襟袖。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將自己的袖口扎緊,在此期間,他活動了一下筋骨,特意感受了一下右肩骨頭碎裂的痛苦,將這種感覺牢牢釘在腦海中。疼痛是會逐漸減弱的,片刻后,他習(xí)慣了這種痛楚,于是將左手摸出來的一把半尺長刺換到了右手中,左手只拎著一把小巧精致的小刀。他沒有帶謝緣為他買下的那把長刀,有點遺憾地想著,要是帶過來就好了。如今不免一戰(zhàn),他也來不及思索這些事情,眼見著天邊燒起一波紅浪,不知什么地方起了火,會不會波及謝緣那邊,他只能盡量縮短在這里浪費的時間。但顧少桉并未讓他如愿。他帶來的人比桑意想得要多得多,窄巷里,唯獨桑意一個人穿著黑衣,松散的長袍解了一半,在腰間扎成短打的模樣,露出里面雪白的深衣來。旁人看得幾乎笑起來,這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莫非還想掙扎一番,架子擺得倒是真像那么一回事兒:“我說少將軍,從容赴死也不是這般鬧法,跟了咱們少爺有什么不好?給你兩個選擇,跪著給少爺認(rèn)錯,把少爺伺候舒服了,第二么……站著死如何?衣服脫干凈,讓兄弟們玩透了再走,咱們在北詔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憋久了,難得碰到你這樣的美人兒?!?/br>桑意微微笑了,聲音清冽:“那我也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跪著叫我一聲爺爺,我讓你們晚點死,第二,現(xiàn)在就出來受死?!?/br>周圍的嗤笑聲更大了,但是為首嘲弄的那個人卻笑不出來了——他“嗬”的一聲大笑被薄薄的利刃割裂成兩半,血隨著急速涌入的空氣噴涌而出,連瞪圓的眼睛都來不及閉上。桑意收回刀,極為輕巧地一跳,第二個人緊跟著倒下了。第三個、第四個,他出手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旁人只能看清他順著墻根閑走的身影,路過那些人時,只像是某個清晨雨霧的街頭上遇見的少年郎,隨意又平淡,他們極力想要看清少年的樣貌,但等不到看清時就已經(jīng)死了。桑意抓起某個死人的衣領(lǐng)往后一甩,給自己腳下騰出一條路來,更快地往外走去。此時,他身后的人也都反應(yīng)了過來,又是恐懼又是憤恨地一擁而上,長刀對桑意的短刺,竟然一點勝算都沒有。桑意沒有這些北詔流寇的高大強壯,一舉一動間都用巧勁,雙手刀一架一抽便能卸除一個八尺大漢的武器,步步都是殺機,一點余地都沒有,這等狠厲足以讓許多自詡擅長武藝的人目瞪口呆。他沒有學(xué)過保護自己的刀法,他從來都只會殺人的刀法。他是謝緣的刀,刃口對外,從不動搖。桑意不看后面的人,一心只有往出口逃。留在這里不是長久之策,對方人多,而他最大的弱點就是身體力量不足,耐力不夠,打不起消耗戰(zhàn)。與此同時,他的對手卻也看出了他的弱點,嘶聲喊道:“卸了他的刀!別讓他跑了!”同時又兩個人上來擰他的肩膀,桑意右手已經(jīng)完全麻木了,被掰過去了也不曉得,卡擦一聲手腕折斷的脆響,桑意怒氣也上來,直接棄刀,提膝狠狠往后一撞,而后反身給了那人一記毒辣的肘擊,一次敲在后頭,第二次他借力踏出,打在對方太陽xue處。他雙膝牢牢卡在對方肩頭,像是擰掉什么泥娃娃一樣把人輕輕松松處理掉了。人身上的任何弱點都被他知悉,沒有一處攻擊是無用的,全部直取死xue。“你是誰?”身后,顧少桉發(fā)出了聲嘶力竭的吶喊:“你是誰?你是誰?你不是桑意!”桑意按住自己反向彎折一半的右手手腕,笑道:“我是?!?/br>顧少桉恍若未聞,仍然恐懼崩潰地大喊著:“你不是!你不是他,你是誰!你是誰!”桑意沒有管他,身后的聲音已經(jīng)不見了,他努力往出口奔去。外面的天越來越亮,頭頂夜色卻漸漸低垂,他看見了外面的火光,聽見了人群混亂紛雜的呼喊,還看見了……站在出口處的一個人。那個人穿著深紅的長袍,負(fù)手站立,眼光冷靜。謝緣。“過來?!鄙R饴犚娏诉@兩個字,雖然聲音不大,但格外清晰。他放慢了腳步,將背后漆黑的、沾染著濃重血腥味的巷路丟在腦后,條件反射地揣度著自己該有的反應(yīng)。眼下這樣實在太不好解釋了,他又給自己染上了一身血,臉上刮了一道痕跡,正在往下滲血。右手折斷了,肩膀上的傷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