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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女兒非要嫁,也不是不行,這個小郎樣樣都好,只是不能人事么……這就是硬傷了。當(dāng)然,若是桑意提前曉得些消息,此時是信口雌黃的可能也有,然而態(tài)度在這里,他這個當(dāng)皇帝的總不能讓臣子親自證明給他看。無緣駙馬,倒是讓他看清一個良臣,挺劃算。皇帝一下子就釋然了,問他:“桑卿在野多年,朝中事不知了解多少,你們江浙好男兒多,朕膝下小女正值嫁齡,不知你有無合適的人選,好參議推薦一番?”顯然是沒料到會被問到這類問題,年輕人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絲慌亂與羞赧,不是因?yàn)榕c帝談話時,本應(yīng)談?wù)摷覈笫拢瑓s談起了兒女情長而感到不滿,反而像是個完全沒經(jīng)歷過情愛的雛兒,這簡直是新鮮事。慶帝會心一笑,徹底放了心。桑意很快平靜了下來,認(rèn)真舉薦:“平陵顧氏,顧羨,此人文武雙全,是您的三等恪禮侯,臣不曾見過顧大人本人,聽聞顧大人性情穩(wěn)重,品德也是一等一的。雖然顧氏出了顧少桉這樣的亂臣賊子,但青年才俊不應(yīng)埋沒。這是臣的意見了?!?/br>“再有一人……”桑意話頓了頓,慶帝抬眼望過來?!罢l人?不妨說,朕也好多參謀幾回。”桑意垂下眼:“金陵謝氏,謝緣,陛下若要臣選出世間最優(yōu)秀的兒郎,非謝郎莫屬?!?/br>慶帝愣了一愣,忽而摸了摸下巴,琢磨道:“謝緣……”半晌后,忽而大笑起來:“謝緣,謝白乙,朕怎么把他給忘了呢!好事,好事,然則他已有發(fā)妻,桑卿怕是在家中宅居久矣,只聞國事而不聞別人家事,當(dāng)真要好好做一回功課了。”桑意臉一紅,躬身賠禮。慶帝龍顏大悅,自然不跟他計較,此后跟他談?wù)摰木褪且恍┎灰o的事了。晚膳用畢,慶帝親自拉了他的手,囑咐道:“你著實(shí)被這幾年耽誤了,回去好好治病,你畢竟是我大胤的將軍,有時間領(lǐng)一回兵,干出些實(shí)績才值得上是熱血好兒郎!你父親的功勞我牢牢記著,絕不會虧待你,你早些去往北疆、江陵等地,也免得旁人嘴碎,說你德不配位?!?/br>北疆和江陵是全國最閑也最重要的兩片地,原因無他,地理位置重要而常年占據(jù)天險,肥得流油,讓這兩個地方成為個個軍官將領(lǐng)都夢想被外派的去處。慶帝說這話時眼里的偏袒都要冒出來了,桑意仍舊不卑不亢地道:“微臣遵旨。時無空xue來風(fēng)之講,有人說道臣的錯處,那么臣定然也有不足之處,臣會全力改進(jìn)?!?/br>慶帝又笑:“桑全怎么教的你這個兒子,又板又聰慧的模樣!罷,罷,我賜你車馬綾羅,藥材珍寶,你帶著回金陵罷?!?/br>這場面圣便在一派融洽中結(jié)束。桑意踏出宮門,終于松了口氣。系統(tǒng):【感覺如何?】桑意道:“這個皇帝挺好哄,不像我和城主在現(xiàn)實(shí)中的那個,你說一句話他猜疑你八百句?!?/br>【那你現(xiàn)在干嘛?】“現(xiàn)在干嘛?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要回金陵了……”桑意回過頭,瞅了瞅自己身后正在清點(diǎn)賞賜物品的禮官,見到那五六十箱東西皆用紅綢綁縛,活像是姑娘陪嫁的嫁妝。他眼前一亮:“我過會兒去裁身衣裳。”他一陣風(fēng)似的去了裁縫店,告訴店主:“就按新郎倌的衣裳樣式裁,要正紅的,但是可以在平日里穿出去的那種?!?/br>店主雷厲風(fēng)行,半個下午便給他做好了一身新衣服。桑意便穿著他新郎倌似的的新衣裳,帶著身后浩浩蕩蕩的車馬回了金陵,進(jìn)城時府上人來迎接,桑意騎馬打頭,瞧見這些人還往地上撒了鮮紅的彩紙,更有人放了爆竹,噼里啪啦地炸一串,十分喜慶。謝緣立在總督府門前,倚著門看他,轉(zhuǎn)身欲走。新郎模樣,送親場面,連嫁妝都帶過來了,想必諸事已經(jīng)談妥,桑意成了未來的駙馬爺。虧他還被“卿卿等我”這四個字騙了這么久,每天等了又等,看了又看,還信了他喜歡的一直是自己,每日都自歡喜的夢境中醒來。卻被一雙溫?zé)岬氖掷×耍骸白吣娜???/br>謝緣道:“少將軍,各回各家?!?/br>桑意抬腳就跟了上去,等進(jìn)了院子,直接掛在了他身上:“也對,這里也是我家,你想住哪邊就住那邊……說起來我還沒來過這呢,總督府,將軍府,我們把墻打通了好不好?”謝緣感到他整個人都扒拉了過來,伸手準(zhǔn)備把這個人剝下來,冷聲道:“要嫁娶的人了,你莫要——”話沒說完,對方軟軟的嘴唇貼了過來,在溫?zé)岬耐孪⒅心剜骸凹弈阊?,我十五歲就嫁給你了。我當(dāng)不成駙馬爺,我只當(dāng)你的總督夫人,你要還是不要?”謝緣怔住了,桑意還掛在他身上,笑吟吟地抬頭望他:“別愣啦,再不抱新嫁娘入洞房,你就要被新娘抱入洞房了,選哪個?”第22章.先婚后愛小白菜謝緣選了第一個。他提溜著桑意往門內(nèi)走,走到一半就發(fā)現(xiàn)了,桑意這身衣裳無非是一件平常的紅色衣裳,立在門口的那幾十個大箱子則更眼熟了,他自己也受過皇帝不少賞賜,回回都是用紅綾掛帶封箱,并不是什么嫁妝。他曉得自己又被桑意擺了一道,不由得有些惱意,帶著人就往房中推,抵在門邊低聲問:“怎么回事?”桑意乖乖回答:“我告訴陛下我不能人事,他就讓我回來了?!?/br>“……”謝緣看了他半晌,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最終只用手去摸了摸他的臉,“你這個人……”桑意垂下眼讓他摸。他裝乖時是當(dāng)真乖巧,謝緣每次見每次都曉得他在演,但偏生又吃他這一套,他摸了摸他的臉,又幫他順好頭發(fā),最后對上一雙晶亮的眼睛,閉口不言。“你曉得你放棄了什么嗎?”桑意道:“我是少將軍正二品,當(dāng)了駙馬也不過是升到從一品,公主府未必有我的將軍府闊大,更何況公主年齡還這么小,我不能耽誤人家?!?/br>他又貼在謝緣耳朵旁邊道:“后來陛下讓我推薦駙馬爺,我說了你的名字。”謝緣怔了怔,還沒說話便被他一個笑容堵了回去:“我說你是天下第一好的兒郎,陛下也說是,可是你有家眷夫人了,要我回來多打聽一些朝中事,跟你搞好關(guān)系,別老是像以前那樣悶在家里,免得鬧出笑話?!?/br>謝緣松了一口氣。桑意一只手抓住他的袖子,又道:“如此,我在陛下面前與你撇清了關(guān)系,一來旁人不會知道你曾與人斷袖,二來我以后有了理由光明正大同你聯(lián)系,陛下不會因此責(zé)問你結(jié)黨,第三,我推舉了顧氏一位小郎作為駙馬候選人,以后顧氏若要對你發(fā)難,想從你我二人的事上做文章的話,陛下也不會信,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