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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又挑好了娘家的嫁妝,裝了幾十大箱子送過去,納彩、問名、親迎這邊都由娘家人cao辦,桑意也就腆著面皮當(dāng)自己是謝家的“娘家人”。謝緣瞅他:“夫人送親時不表示表示嗎?”桑意瞪他:“表示什么?”謝緣慢悠悠地道:“彩禮是你選的,名帖是你寫的,若非我謝家的少夫人,斷然沒有這個權(quán)利在我長姐的婚事上做決斷,到時候送親,若是只有我一人,恐怕要惹人非議?!?/br>他偏頭來看桑意,伸手扣住他的手指,捏在手里輕輕把玩:“我選好了禮裝,到時候你我二人一同去送親罷?!?/br>桑意道:“嗯……”謝緣把他攬進懷中:“那就這么說定了?!?/br>于是大婚當(dāng)日,謝緣便執(zhí)起桑意的手,同他一起踏過深紅彩紙鋪滿的接道,一路送出謝家所在的那條長街,而后換乘車馬,繞路去了謝知煙的宅邸,算作平輩的親眷入場。來人大多數(shù)是謝知煙與秦解流這些年走南闖北認識的玩伴,做派也閑散不羈,并不拘禮。謝緣反而成了格格不入的那一個,但他也并不在意,找了個角落和桑意一起坐下,嗑瓜子,再與同桌的陌生人閑聊幾句。席間偶爾談到政事,都說近來朝中不安穩(wěn),成陽王無端受到猜忌,恐怕不日就要起兵,引起大動蕩。謝緣本人對此事只字不提,桑意卻抬起眼,瞧了瞧他:“那我們呢?”他沒有說“你”或者“您”,而是說的“我們”,這讓謝緣聽了很受用。他輕聲告訴他:“傳言是真的,然則有利益關(guān)系在,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成陽王與我們謝家目前是結(jié)盟聯(lián)手,然而他忌憚兵權(quán)一大部分都在我手里,如果真有靖難勤王的哪一天,那么皇帝倒臺之日,也會是謝家第二次滅頂之災(zāi)的時日?!?/br>桑意想了想,倒是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若是要反咬你一口,那么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br>謝緣剛想笑他這副認真得冒傻氣的模樣,卻忽而閉口了——他陡然想起上一世桑意也是這般模樣,從他打死白虎的那一回就初見端倪,是他狠絕、縝密又果斷的一面。鬼使神差地,他開口問道:“你想……當(dāng)我的軍師嗎?”桑意眨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片刻后點了頭:“……好啊?!笨谖鞘蛛S意,好像是答應(yīng)他晚上吃什么菜一樣。系統(tǒng):【初級疑點:由于涉及到你的真實身份,我想找你確認一下,他為什么突然問你這個問題?】桑意懶懶地寫道:“這點聯(lián)想能力都沒有嗎?我說先下手為強,防著咱們自己被反咬一口,他是帶兵養(yǎng)兵的人,到時候自然是軍中之主,而我又定然會陪伴在他身側(cè),問我要不要當(dāng)軍師不是很正常的反應(yīng)嗎?你不要太敏感了,這樣是當(dāng)不了好系統(tǒng)的。”系統(tǒng):【行吧。】婚宴過半,夜色深垂,席上的人也七零八落地喝得差不多了,唯有桑意滴酒未沾。他曉得自己喝了酒之后是個什么德行,于是很矜持地喝了大半天的茶水,等看周圍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回客房了,他才向桌上的一壺女兒紅伸出魔爪。謝緣守著他喝,等到他走不動路的時候,這才慢慢扶著他往回走。桑意放心地半掛在他身上,胳膊牢牢地扒著謝緣,不知道去哪兒也無所謂去哪兒,迷迷瞪瞪的。謝緣低笑道:“你這副模樣,被我?guī)е兆吡速u掉都不曉得。”桑意嘀咕:“你賣啊賣啊,反正你瓜皮,這事也不是干不出來,哼。”謝緣覺得有趣,停下腳步把他擺正,拎著站好:“你說什么?再說一遍給我聽聽。”桑意卻不說話了。很乖很順從地站在那兒瞧他笑,看得謝緣心頭癢癢的,謝緣用拇指蹭蹭他的面頰,輕聲問:“親一個好不好?小桑讓我親一親好不好?”桑意道:“不好,我想找把椅子坐著,站著好累啊?!?/br>他們此刻還站在庭前,離謝知煙這兒準(zhǔn)備的客房還有不短的距離,桑意四下瞅瞅,最后真讓他找著了一把椅子,歡快地跑過去坐下了,看樣子也沒打算再動。謝緣哭笑不得,又走到他面前耐心地問:“親一個好不好?寶貝?!?/br>桑意堅貞不屈地搖了搖頭。謝緣忍不住地想笑,只覺得他這般孩子氣的模樣可愛又好玩,他真要親他,直接過去吻上也不是不可以,然而他現(xiàn)在沒有這樣做。遠處的池塘上傳來蓮葉與荷花的清香,化在夜晚的香風(fēng)中,隱約能聽見鄰家的貓叫聲。桑意自個兒躺在椅子上暈著,謝緣過來摸他的臉也是被一臉不耐煩地揮開,然而沒過一會兒,他就發(fā)現(xiàn)謝緣竟然不見了,也不知道走去了哪里。“啊,瓜皮去哪兒啦?”他問。系統(tǒng):【啊,我也不知道哦(* ̄︶ ̄)】“他是不是真把我賣掉啦?”桑意開始認真琢磨,又有點迷茫,“賣給誰家了?咱們jiejie看起來也不會要我的樣子,人家新婚燕爾,可沒時間理會我。再別的人也看著不像……不知道我身價多少,唉,他也不打個招呼說一聲,就這么把我賣掉了。”想一想還有點悲傷呢。桑意長吁短嘆:“我好歹跟了他這么多年——”一通牢sao還沒發(fā)完,膝頭上就被幾團毛絨絨的東西占據(jù)了。桑意后面的話啞在了喉嚨里,低頭一看,是四只拱來拱去的小貓。謝緣一手拎一只,還要來了兩只在懷里,一起捧過來放在了他膝上??粗R饽康煽诖舻臉幼?,他滿意地笑了:“喜歡嗎?”桑意驚喜地摸摸這只小貓的頭,又摸摸那只小貓的頭。毛絨絨的幾只小團子剛吃過奶,困得走不動路,于是你壓我我擠你地在桑意膝頭慢慢地打起了呼嚕,桑意小心翼翼地,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兒酒意清明了幾分,又哭喪著臉對謝緣比口型:“現(xiàn)在這樣了,一會兒怎么回去???”謝緣卻沒有理他,他扶著椅背壓下來,輕輕地道:“我特別喜歡你這種時候……不怎么說話,也不亂動,特別乖?!?/br>桑意努力抬起眼看他,還沒看清時就被細密的睫毛給壓了回去,閉上眼。謝緣如愿以償吻到了他的小桑,趁人動彈不得的時候揩足了油水,又溫柔地問了他一遍:“再給我親親好不好?”桑意這回聲音小了很多,理不直氣也不壯:“不要?!?/br>謝緣又吻下去,欺負桑意掛念著膝蓋上的小貓們,又不敢動,直把人逗得滿面通紅才算完。“嫁給我好不好?”謝緣問。桑意臉更紅了:“不是在討論親不親的問題嗎?!?/br>“剛剛已經(jīng)討論過了,現(xiàn)在我問你新的問題。”謝緣捉住他一只手,輕聲問,“嫁給我,好不好?”桑意企圖轉(zhuǎn)移話題:“那個以前我們不是拜過堂,然后我現(xiàn)在想睡覺了,你把這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