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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鹿都盡心盡力,最是合適守城一職,怎么就?” 孫奇臉色一變,她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笑道,“我無心之說,還望孫大人不要見怪?!?/br> 孫奇強顏歡笑,“無妨無妨?!?/br> 這鹿都誰不知道孫奇職位被馮洪搶了,他最忌憚別人提起這事,若不是說這話的是顧辭,他惹不起,指定是要發(fā)難的。 “時候差不多,不知孫大人可否賞臉去小酌一杯?”她這話說得算是賠罪,“為前幾日的馬車,也為我口不擇言為孫大人道個歉。” 孫奇連連擺手,“大人說的何話,大人肯賞臉和下官一聚,是下官的榮幸?!?/br> 說著,顧辭才將人迎上馬車,往七水齋而去。 她包了間廂房,讓七水齋好酒好菜就上來,動作舉止不過分熱情,在孫奇看來實在是她將自己放在眼里,不禁有些雀躍。 顧辭將那股豪情勁都拿上來了,頗有孫奇稱兄道弟之感,美酒下肚,兩個人都有些微醺。 顧辭見時候差不多了,也漸漸將一些話放出來。 “孫奇,我看你生得一表人才,武功謀略全比馮洪不知高了多少,若我是太后娘娘,怎么選都不會選了那個馮洪?!鳖欈o口不擇言,很是為孫奇打抱不平的樣子,“前陣子我見了那馮洪,和他吃了頓飯,他舉止粗魯,言語不清,空有一身魁梧,哪里有半點做守城的樣子?!?/br> 孫奇越聽臉色越氣,拳頭握得緊緊的,但僅僅是附和道,“事已至此,下官即使是不甘心又有什么辦法?” 顧辭太嘆口氣,繼續(xù)說,“你聽說了東郡山的事情了吧,馮洪殺的那個女子其實是皇上賜給我是,你評評理,他這樣做,不是讓我難堪是什么?” 顧辭一把將酒壺推倒,醉態(tài)十足,孫奇也一拳砸在食桌上,“豈有此理!” “若不是太后娘娘要護著他,我還會跑到皇上面前和他求情,哈,滑天下之大稽了?!鳖欈o嗤笑著。 孫奇有種找到盟友的感覺,終于放聲大罵,“那個小人趁人之危,我哪里比不上他,整日狐假虎威,他有什么資格守城?” 孫奇本來就對馮洪恨得牙癢癢,現(xiàn)在又喝醉了,什么話都往外飚,他罵了好一會,才終于停下來,胸膛起伏著。 顧辭瞇著眼,口氣循循善誘,“孫奇,你可想奪得守城一職?” 孫奇眼睛張大,疑惑的看著她。 顧辭笑了笑,“難不成你就甘心一直低他一等?” 孫奇咬著牙,“大人的意思是?” “我看那馮洪早有意見,若不是遇到你,我還沒有這樣的想法,你可知太后娘娘對馮洪已頗有微詞,若是這時候他再出什么差錯,你說,后果會是如何?” “太后娘娘她?” “本來馮洪在百姓心中就已經(jīng)是惡官形象,又出了那檔子事,你說太后娘娘會放任如此?”她輕輕笑著,面色微紅,眼睛卻閃著精光,“孫奇,聽我一句,我今日肯將這事告訴你一方面是看不慣馮洪,另一方面確實是賞識你,你不該總低于馮洪,有朝一日,你真為守城將軍,我還得靠你相助吶?!?/br> 孫奇緊緊皺著眉頭,好像再猶豫什么。 顧辭不再多說,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露出不易察覺的一個笑容來,點到為止,其他事情急不得了。 兩月,足矣。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能說...這是一篇感情線少得可憐的文...QAQ我終于要開始鋪一堆感情路了。 目測四十萬字左右完結(jié)! ☆、顧辭決心搬顧府 戚后幾日沒有回信,顧辭也不急,現(xiàn)在戚后還不能完全相信她,斟酌她話里真實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只是戚后那邊沒有動作,顧辭卻可以做一件事來表明自己對戚后的衷心——搬回顧府。 這件事她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想要更加接近戚后,得從顧術(shù),她的父親入手,她在辭院住了好一段日子,對這里的生活很是滿意,但她知道遲早有一日她必須搬離這里,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秋娘三人正搬著她收拾行李,此去顧府,她并不打算帶她們?nèi)魏我蝗?,先不說顧府情勢如何,單是她現(xiàn)在男子的身份,就不該過于親密的把她們帶在身邊。 “公子,這床被褥帶去罷,你怕是睡不熟床?!?/br> “這茶葉帶上吧?!?/br> “還有這安神香也拿著?!?/br> 三人生怕顧辭到了顧府不習(xí)慣,什么東西都想給她添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兩大箱的行李,昭示著她在這里生活的痕跡。 “你們過來?!鳖欈o把她們招到房間里。 三人都一臉郁色,顧辭心中也難受,她們一起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可以說從小到大都是她們陪伴著自己身旁,現(xiàn)在卻要分離了,怎能不舍得? 顧辭面帶笑容,“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怎么搞得和生離死別一樣?!?/br> 三人都沉默著,月兒率先哭出來。 “哎呀,別哭別哭?!鳖欈o安慰的摸摸她的頭,“沒什么好哭的,我很經(jīng)?;貋淼摹!?/br> “公子,我們幾個一起生活這么長時間,月兒她舍不得,就讓她哭吧。”秋娘哽咽著道。 這里頭三人,顧辭和秋娘感情最深,她們從蓮花閣到辭院,相處了近十年,秋娘的善解人意以及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一直都感激在心,如今秋娘已經(jīng)快二十七了,最好的年華都在她身旁,她望著那雙帶淚的秋水眸,眼眶也一紅。 “秋娘,這段日子我很感謝你,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再rou麻的話我也說不出來了,我們彼此心照不宣就好。”她說完緊緊握了下秋娘的手。 “還有青青,月兒,我不在的時候,你們?nèi)魺o事,可以去會云客,顧澈在那里,明叔也會照料你們,把秋娘也帶去,她一個人在辭院里怕是寂寞?!鳖欈o把三人的后路都想好了,一句句極為認真的說著,“還有,我知道這話你們兩個不愛聽,但你們兩人都近二十,我實在不得不為你們的終身大事煩憂,明叔那邊我已經(jīng)交代好了,聽我的話,去見見人,好嗎?” 顧辭托明叔做媒,找的兩家都是尋常百姓,雖不大富大貴,但不會讓二人吃了苦,聽明叔說,兩家公子長得模樣周正,品行也不錯,青青和月兒若真能喜結(jié)良緣,必定不會吃虧。 月兒一心在顧辭身上,顧辭不是不知道,念想難斷,顧辭卻不能再任由她這樣下去,否則最后傷的一定是月兒,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青青和月兒聽言此,皆愣了一下,是青青先反應(yīng)過來,“好,我們聽公子的?!?/br> 她怎么會不明白顧辭的好心,她們與顧辭本來就是不可能的,她看得清楚,從來都不敢越界,如此對于她們來說,已是最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