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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破的窗葉,似厲鬼般哭泣。鎮(zhèn)東有一片比較陡峭和起伏連綿的山崗,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名叫雷公山,敵軍的陣地就設(shè)在這片山崗之上。紅河蜿轉(zhuǎn)曲折自西南向北斜穿虹橋鎮(zhèn),沿山崗西腳流過,時逢大水,全鎮(zhèn)三面均被洪水包圍,水深港闊,甚至街道部分路面亦被洪水淹沒,人要通過尚需涉水而行。茫茫汪洋一片。地利占盡,這樣為敵軍陣地西面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而可以通向敵軍陣地的,僅有自西向東北之粵漢鐵路的一座鐵橋,但又被敵人的火力嚴密封鎖,難以逾越。但在敵人陣地之東南兩面,地勢較高,并未淹水。盡管敵軍有居高臨下之便,北伐軍需要冒仰攻之險,但畢竟無隔水之難,顧章覺得在此可布陣向敵人發(fā)起進攻。為阻止北伐軍向北挺進,敵軍在虹橋一帶集中了兩萬兵力,其中包括從湖南汨羅、岳陽一線潰逃下來的殘部,也有從平江、通城一線潰逃下來的敵軍,亦有從武漢增援過來的敵人。戰(zhàn)略布局上,以第六軍第十五師和第四軍第三師為右翼,自自東向中南一線向敵人進攻;以第七軍第十二師和二十五師為左翼自中南處至鐵路一線向敵人攻擊。以唐將軍的第八軍為總預(yù)備隊,第八軍在攻打虹橋之前,于八月初七日在關(guān)總崗中截擊了向虹橋退卻之敵的第二團,俘獲自團長以下官兵四百多人,首立戰(zhàn)功。二十六日清晨,北伐軍第十五師以第三十五團為先鋒,第八軍,炮兵營及師部相隨,自關(guān)總崗出發(fā)向虹橋攻擊。同時北伐軍第十二師以第三十團為先鋒、第二十九團為中路、二十八團炮兵營及后備隊,依次從山峽沖出發(fā),向虹橋西南方向挺進,第三十六團則從石坑渡起程,以其第一營為前鋒向虹橋右翼前進。北伐軍第十二師第三十五團尖兵連進抵敵軍前哨陣地高豬山,雙方交火,虹橋戰(zhàn)役正式打響。此時敵軍欲退至鐵路橋以東,第三十五團因受敵人機關(guān)槍封鎖,無法越過鐵路,兩軍隔河相峙。唐將軍看到情勢,決定要求改變軍隊部署,以顧章所在第一師接替第三十五團,擔任先鋒,以火力強攻。正午,顧章率領(lǐng)第一師從上游越過紅河,進抵虹橋東南邊高地附近一帶,行至山腰附近時,聽到虹橋方向槍炮聲甚密,知第十二師己與敵軍接戰(zhàn),部隊迅速前進,并以第三十八團、第二十七團向十六團右翼延伸,原來第十二師因敵軍居高臨下大力掃射,不易前進,于是疏散隊形,偵察敵人陣地配備情況,待增援部隊到來,再作齊頭并進。于是,不過一天時間,在形成對敵軍陣地半月形的包圍之后,開始攻擊,炮兵也開始向正面的敵軍進行攻擊,激戰(zhàn)一夜,軍隊無所進展,一時兩軍形成膠著狀態(tài)。顧章灰土抹臉,枝椏叢中,俯身趴在地上,架著望遠鏡,壓低聲音對錢蔭道,“通知黎川發(fā)電報,請求全線夜襲,突破敵人高地?!?/br>敵軍增援部隊正進入武漢,不日而至,國民革命軍雖士氣旺盛,但裝備不良;雖勇于進攻,但不長防御。此時如敵人援軍一到,北伐軍勢必陷入被動,戰(zhàn)斗只能速戰(zhàn)速決。夜十二時,幾個師部乘著黑暗逼近敵人陣地,敵人槍炮聲不斷,顧章第一師為開路先鋒,銜枚以進,一槍不發(fā),待接近敵人陣地后,用刺刀沖破敵軍中部陣地,占領(lǐng)了敵軍陣地數(shù)處,為總攻奪得了有利的據(jù)點數(shù)處。清晨,北伐軍全線發(fā)起進攻,第三師加入戰(zhàn)斗。這時敵軍數(shù)次組織反攻,妄圖奪回失地,終第一師奮勇還擊,未能得逞。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激戰(zhàn),雷公山,虹橋鎮(zhèn)相繼被北伐軍占領(lǐng),敵軍陣線破裂,開始向西南城關(guān)方向撤退,其中一部分敵軍被二十八團截擊繳械。晨四時,左翼的北伐軍十五師隔鐵路橋與敵相峙,實施抄攻敵人后背之計劃。顧章在當?shù)厝罕娨龑?dǎo)下,到達西南角的鐵路時,正值敵軍有秩序地撤退,經(jīng)第一師突然攻擊,頓時變?yōu)闈⑻?,一部分敵軍被繳械。虹橋戰(zhàn)役中北伐軍共俘虜敵軍官佐二百五十七人,士兵四千二百九十六人,繳獲了大量的槍支彈藥。第92章戰(zhàn)后,各個師部各個團重新整合,顧章的軍隊接到任務(wù),鎮(zhèn)守武漢要隘,防止敵軍反攻。有了開局的第一場勝利,革命軍的進攻勢如破竹,短短幾個月之內(nèi),打散了北洋軍,天下大局初定。而后,一系列的戰(zhàn)后安排工作妥當,顧章主動申請前往天津城任職,上頭也就批準下來。顧章回到家中已經(jīng)是幾個月后了,幾個月再幾個月,離家已經(jīng)快大半年了。以前孤身一人,走到哪里都來無牽掛,但稍稍想起他,嘴角不自覺就上揚了。但還是離家時一樣,朱紅。初春的陽光難得燦爛,炫目但不熱,溫溫暖暖的。院內(nèi)一直木棉花,紅艷艷地開到墻外,顧章忽然想,幸虧種的不是紅杏。站崗的哨兵一看到他,馬上行了個軍禮,顧章心情好,也難得地回了一個軍禮,大步流星地跨進大門。有家真好,他不止一次次的感慨。行至內(nèi)院,他就看到他的兩個崽兒,在玩泥沙。他看著原先的一池春水居然被填滿了沙,配合著旁邊的蜿蜒小路和意境假山,還有那片蔥蔥郁郁的竹林,怎么看都是迷之審美。小孩一天一個樣,何況差不多大半年年了,顧章有點認不出了。兩兄妹小時候長得很像,可長著長著,各長出特色來了,哥哥強壯很多,雖然和meimei也就差不多高,可看起來就是富養(yǎng)類型了。meimei怎么看也像是貧民區(qū)出來般,骨架細細小小,柔柔弱弱,一張瓜子臉完全不像她哥那樣的rourou的,她哥的臉一看起來就覺得手感不錯。顧章站在假山下,看著他們玩了會,兩個小家伙似乎吵了起來,顧喆看起來精神,可說話就比不上meimei了。meimei一開嗓,完全沒顧喆說話的份,顧喆撅起小屁股,小跑兩步,一身碎花紅衣裳,穿得厚實,看起來很笨重,小短腿邁的步子不大,跑起來更是談不上什么速度了,可還是把meimei給撞翻在地,吃了一個狗啃泥,頓時,哇哇哇的大哭起來。顧章覺得自己是時候作出當父親的責(zé)任了,要好好教育顧喆做人的道理,于是上前,俯下身與顧喆平視。顧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顧章。然后,顧喆往后退了兩步,小短腿被泥沙絆倒,也吃了一個狗啃泥,顧章想去扶起他,手都還沒碰到,他也哇哇哇地大哭起來。“……”顧章。不多時,他就聽到寶祥在里頭大喊,“怎么啦?”而后火急繚繞地跑出來,以為他的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