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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朝昀細(xì)微的顫抖著,身體里像是繃著一根弦,又是痛苦又是興奮,他受不住的喘了口氣,啞聲道:“嵐沉水.......”青光乍起,劍意激蕩,乘風(fēng)破浪而來,安朝昀覺得身體一輕,轉(zhuǎn)瞬間被馥郁的草木清氣包裹的嚴(yán)實,那東西發(fā)出“嘶嘶”怪聲,沒命的逃遠(yuǎn)了,隨后一點如豆的火光亮起,照亮了來人的臉。“安朝昀!”安朝昀的腦子暈乎乎的,身體里的火噼啪燃燒不止,大有愈走愈烈的架勢,一直隱忍著的欲望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徹底炸開了。嵐沉水一手持了佩劍一手端著油燈,堪堪站定,卻被安朝昀大力撲倒在地,他手一松,那油燈滾出去老遠(yuǎn),撞在墻角忽明忽暗,整個屋子在昏黃的燈火里變得曖昧不清。嵐沉水掙扎了一下,兩個手腕被壓在兩側(cè),死死的抵在地板上,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年輕的武神體內(nèi)竟然蘊藏著這么大的力量,壓得他手腕生疼。“安朝昀!”他尚且鎮(zhèn)定,思忖道:“茶水有問題,你喝了茶對不對?”頓了頓,他感覺到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自己,皺眉道:“怪我,應(yīng)該早點唔——”所有自責(zé)的話都被封在了喉間,他瞪大了眼,瞳孔因震驚而收縮了一下,安朝昀近乎急迫的撬開了他的唇齒,攻城略地。宛如在發(fā)泄先前因為被忽視所遭受的濃重的不安,安朝昀吻得用力,口腔里散開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卻叫他更加興奮,起初嵐沉水掙扎了幾下,換來了他更加暴虐的吮吻,像是要將這如高天之月般的獵物吞進(jìn)腹中。許久,安朝昀的瞳孔亮了起來,他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顫動,驚愕之色再也掩飾不住的流淌出來。“嵐......”他將嘴唇挪開,嘴角還是麻的,那帶著余溫的柔軟觸感揮之不去,令他張口結(jié)舌:“我......”他一咕嚕翻坐起來,手忙腳亂的想拉扯上衣遮蓋住那尷尬的部分,也不知道是因為欲望得到了紓解還是被嚇得,居然自己消下去了,這么一來他更加羞愧難當(dāng),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嵐沉水慢慢的坐了起來,他屈起一條腿,抬手用拇指拭了一下唇角,吐出一口氣。安朝昀用余光小心的窺視,看見沉水上神手腕上的紅痕和唇角被自己犬牙咬出的血跡,一種夾雜著羞恥的莫名快慰襲上心頭。我瘋了。他想,我一定是瘋了?。?/br>“咚”一聲,嵐沉水詫然抬頭——安朝昀撞墻了。“喂!”他又好氣又好笑,將撞得七葷八素的朝云神君拽起來:“要尋死也輪不到你吧,疼不疼?”朝云神君頭硬的上天入地?zé)o人能比,這一撞屋子晃三晃,他除了腦子有點震蕩暈以外倒沒什么不好,原本只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被嵐沉水這么關(guān)心一問,還被溫柔的揉了揉腦門,安朝昀剛平復(fù)下來的一顆心又開始小鹿亂撞,不聽使喚。“我,我不是——”他語無倫次,急的眼眶發(fā)紅:“你不要——”他伸手抓住嵐沉水的袖子,有些像懇求。“我了解?!睄钩了α诵Γ骸安粫旁谛纳?。”安朝昀怔了怔,不知為何,這個回答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惹了一身沉疴,再打不起精神。嵐沉水也的確沒有放在心上,彎腰將滾到墻角的油燈拾起,四下走動,查看:“這群女妖修采陽補陰之術(shù),最需的就是精壯男子,所以在林中下套,請君入甕?!?/br>真是的,活了幾萬年的人就是不一樣,任憑風(fēng)顛浪打、泰山壓頂,再打的危機臨前都全然不放在心上,我可不就是那過眼的一縷云煙么.......“你看出來了?”安朝昀沒精打采道:“你怎么看出來的?”“一個受傷的姑娘遇到生人第一反應(yīng)不是逃跑而是迎上來?!睄钩了溃骸岸疫@么幾個人居住深山,房屋周圍連個防護(hù)用的柵欄籬笆都沒有,家中不見男丁還邀陌生男子入內(nèi),不是太奇怪了嗎?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來了。”嵐沉水眨眨眼道。安朝昀:“.......我是被你騙了?!?/br>嵐沉水失笑:“怪我,怪我。”安朝昀:“那你還闖進(jìn)來!”嵐沉水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要不然這種地方,憑我們兩個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去?!?/br>一想到采陽補陰,又想到那女妖方才動作,安朝昀覺得渾身不自在,在嵐沉水跟前總感到師出無名的丟臉,也不曉得他看到?jīng)]看到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你說是女妖,到底是什么妖怪啊?”嵐沉水抬起油燈對著窗外照,白茫茫一片,“刷”的蕩過一道黑影,踩著令人牙酸的密集之聲。“恐怕是蜘蛛。”“蜘蛛?!”安朝昀的臉色變了:“很多腿的那種?”“是啊?!睄钩了呀?jīng)提起了手中的武器:“今天帶你長長見識?!?/br>安朝昀還沒來得及慘叫“我不想長這個見識”,嵐沉水已經(jīng)一劍穿墻,大開門戶。二人探出腦袋,發(fā)現(xiàn)這座屋子半懸在空中,黏在一個巨大的白色蛛網(wǎng)上,被洞穿的破口處有垂落斷裂的白色蛛絲,一束一束,一縷一縷,長短不已,糾纏絞繞。相距不遠(yuǎn)的地方也懸掛著一個棚屋,門窗緊閉看不清楚里面的狀況,放眼一瞧,半空中懸吊著數(shù)十個這樣的棚屋,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白色的蛛網(wǎng)。“走?!睄钩了プ“渤赖氖滞?,縱身一躍。兩人穿過蛛網(wǎng)間的縫隙,輕飄飄落地,安朝昀局促的將衣襟上的蛛絲扯掉,回首一瞧,開闊的穹頂上白茫茫一片,哪還有什么深山密林,只有一個個囚屋被黏在大片蛛網(wǎng)上,渺小的像是落入陷阱的小蟲。“彌鑒應(yīng)該是闖進(jìn)溫柔鄉(xiāng)了。”嵐沉水道。安朝昀琢磨了一下,這話說的沒錯,除了這些女妖精,應(yīng)該沒人能受得了彌鑒。嵐沉水探手將安朝昀拉了往前跑,安朝昀先是迷惑,回首一瞧發(fā)現(xiàn)那蛛網(wǎng)上的幾個棚屋打開了門,飄然而落幾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子,皆是美艷動人,各自攏了前襟遮住一片好風(fēng)光,“咯咯”笑著寒暄。“你的那個元鼎如何?”“不算好,一次勉強能用半個時辰?!?/br>“才半個時辰,我的那個兩個時辰都不成問題?!?/br>“飄絮jiejie,我看你那個元鼎臉色都跟金紙一樣啦,還兩個時辰,節(jié)省著點,死了你就沒得用啦!”飄絮一甩肩頭長發(fā)哼道:“珠兒你這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了,你的元鼎呢?”珠兒道:“我的那個元鼎.......長得可俊了!比你那個俊一百倍!”“再俊也不是你的,聽說衣裳都沒解開,還兇得很,絲毫不懂憐香惜玉?!憋h絮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