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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小大人一樣地?zé)浪伎贾?,看上去很可愛趣致。但躬身站在他身前,小心地看著他的人卻半點不覺得可愛,甚至忐忑不安。提著心等了很久,他才終于等到了左天行的命令。“吩咐下去,盡量搜尋這位天圣子的來歷線索,記錄下他的一言一動,要注意隱蔽,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最后,左天行還慎重叮囑道:“記得,一切小心為上,萬事謹(jǐn)慎,絕對不能冒進?!?/br>看著得令的屬下點著頭退出了屋中,左天行在屋中來回轉(zhuǎn)悠了半日,最后還是煩惱得沒有頭緒,不由得提了寶劍就往峰頂走去。峰頂上是一片削平的空地,空地上不見泥土,不見花草灌木,全是和山體相連的平整石頭。這峰頂,分明就是被人拿劍削去峰頭之后形成的。左天行在空地中央站定,無視腳下石頭上密密麻麻或深或淺的一道道劍痕,他也不妄自動劍,而是沉著臉,吞吐靈氣,先穩(wěn)定心神。待到心神安定下來,心頭空明,靈神通透,他才緩緩將劍拔出。寶劍豎立在左天行身前,劍光森寒,光可鑒人的劍身倒影出他肅穆的面容。左天行定定地看著寶劍里的自己,手腕一震,隨即向后一劃,寶劍順著他的力道向下劃去。寶劍在他周身上下左右游走不定,或刺或砍或劈。道道劍氣從寶劍中砍出,在下方堅硬的山石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劍痕。隨著左天行劍招使出,劍氣涌動,他所領(lǐng)悟的劍意也開始蠢蠢欲動,在寶劍劍身上慢慢凝聚成形。一點靈光呼之欲出。左天行分明能夠察覺得到,往常他也都壓了下來,但這一回,他卻不想這么做。他沒有去管那點靈光,而是全身貫注地施展劍招,劍光閃動,漸漸連成一片。而左天行寶劍上的那一點靈光,也在左天行的默許下漸漸壯大,最后,凝實圓潤的靈光在劍招真意的引領(lǐng)下,劈射而出。靈光所過之處,赫然是一道深闊的還帶著鋒利劍意的溝渠。左天行持劍在手,挺身站定當(dāng)場。他沒有去看那一道新添的溝渠,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手中寶劍映出的他自己的身影。皇甫到底是皇甫成,凈涪和那個有著天圣子名號的那個留影老祖的記名弟子中的誰,那不重要。他們?nèi)齻€的目的為何,也不重要。皇甫到底想做什么,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中寶劍還在,他胸中志氣還在,他還在!只要他手中寶劍在,只要他一個個用劍試過去,到時候真假自知。一切,都等他修為提升了再說。左天行一抖手中寶劍,將寶劍歸入劍鞘之中,抬腳下了峰頂,往自己在山中的洞府走去。饒是如此,左天行還是沒有立刻進入靜室閉關(guān),而是等到十日后沈定的消息被送了過來,他翻看過,才進的靜室。凈涪和左天行都知道了天圣子的出現(xiàn),但此時在外游歷,自己沒有那個手段,手下又沒有人手的皇甫成,卻并不知道沈定這個天圣子的存在。他還是仗劍行走天下,在各國各城中尋找劍道高手,然后以劍會友,以劍回敵。直到這一元宵燈會,他救下了一個小小的姑娘。這個年僅六歲只跟著一個老嬤嬤生活的小姑娘。“小meimei,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的?外面很危險,我送你回家?!?/br>他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她叫沈妙晴。沈妙晴,一個注定對皇甫成一見鐘情的姑娘。第71章凈涪出關(guān)時光荏苒,仿佛不過是轉(zhuǎn)眼間,約莫三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也足夠讓一個少年聲名鵲起,揚名于世了。是的,雖然這一次竹海靈會擂臺賽的最后勝利者是左天行和凈涪,但因為他們兩人各自閉關(guān)潛心修行,不再關(guān)注外事,所以這一次竹海靈會之后,真正響徹景浩界的少年才俊,反倒是別人。閉關(guān)近三年,天靜寺的千佛法會也即將開始,凈涪卻一直未出定。一時之間,熟知內(nèi)情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那些妙音寺大和尚們很是猶豫不決。千佛法會即將開始,凈涪還未出關(guān),那他們是要叩關(guān)讓凈涪出關(guān)免得錯過了千佛法會好呢,還是任由凈涪繼續(xù)閉關(guān),放手不管的好?前者的話,叩關(guān)雖然不會錯過千佛法會,但必定會影響凈涪這一次的修行。萬一凈涪此時正在參悟佛法的關(guān)鍵時刻呢?他們叩關(guān)會不會打擾到他的參悟?更甚者,閉關(guān)中途被人叩請出關(guān),誰知道會不會正巧讓凈涪錯失一個只管重大的機緣?后者的話,放任凈涪繼續(xù)閉關(guān),錯過千佛法會。在千佛法會上缺席,必定會影響到當(dāng)日見證清見禪師邀請凈涪參加法會的師兄弟們。畢竟當(dāng)時清見禪師可是再三請了凈涪前去,誠意十足。而凈涪當(dāng)時也答應(yīng)了,到頭來卻因閉關(guān)缺席?這事影響重大不說,凈涪自己也實在是損失慘重。天靜寺的千佛法會備受景浩界僧人推崇,得以進入千佛法會的無不是景浩界僧人中的大德之士。他們在千佛法會上辯經(jīng)說法,更是景浩界一干僧眾難得的機緣。他們的只字片語,落在別人頭上都是一句此生難得的提點。左右為難,清篤禪師和一眾大和尚都難以做出抉擇。隨著千佛法會的臨近,他們的心情便也越漸低沉。究竟怎么辦才好呢?如果遇上這件事的是他們自己,那自然是不會太過為難的,左右不過就是一個取舍而已??涩F(xiàn)在,這件事的當(dāng)事人不是他們,而是凈涪沙彌。如果一個選擇不當(dāng),那就是要毀掉了凈涪啊。就為了這件事,妙音寺里的這些大和尚們爭吵了多日,卻愣是沒能得到一個結(jié)果。這不是,那也不是,眼看著千佛法會即將開始,他們也該準(zhǔn)備出發(fā),卻還是沒能拿定一個主意。正為難間,凈涪卻出關(guān)了。得,這下不用爭了。清篤禪師看了周圍的一眾大和尚一眼,笑著和清鎮(zhèn)清顯道:“他可算是出關(guān)了。”清鎮(zhèn)清顯也是點頭,感知著那道屬于凈涪的氣息,臉上也都泛上了笑意。清鎮(zhèn)道:“我看凈涪師侄這一次氣機比起三年前更為沉穩(wěn)內(nèi)斂,更有一種洗去塵埃的感覺,看來是大有收獲。”清顯也是笑道:“他這次功行完滿,也不枉我們這段時日的為難?!?/br>藏經(jīng)閣的禪師們?nèi)玑屩刎?fù),可坐在這里的妙音寺大和尚們又何嘗不是?他們各自在心底松了一口氣,端正的坐姿也難得地顯出了幾分放松,就像是卸下了一個重?fù)?dān)一樣。凈涪不知道自己讓這些妙音寺的大禪師們那般為難。他出了關(guān),推開門站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