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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眼中還是不夠看。可是如今凈涪的身份已經(jīng)換了,他也就不能那么簡單粗暴直接了當(dāng)破去凈方沙彌頭頂?shù)臑觚敋ぃ€是得柔和點來。就在凈方沙彌盤膝念經(jīng)的時候,左天行也正在程沛拼盡全部心力布下的那一個八方囚龍陣中隨意游走。他甚至還能分出神來看一眼凈方和凈涪兩人的比斗。不過聽得只言片語,甚至還沒辨認(rèn)出凈方沙彌到底念的是哪一篇經(jīng)文,要請哪一位佛門大德的法念護(hù)持,左天行就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除了凈涪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看凈方沙彌的那一眼里帶著的無限同情和憐憫。也沒有人比左天行更清楚,這樣乳臭未干的凈方沙彌撞在凈涪手上,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得勝的希望。左天行在收回視線之后,又看向了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幾近青筋暴起面容猙獰的程沛,手仍舊沒有搭上腰間紫浩劍的劍柄上。他只是單手并指成劍,堂皇光正的劍意自他指尖爆發(fā),無可抵擋地斬落在周遭浮起的亮光上。但聽“撕拉”的一聲細(xì)響,左天行的劍意斬破的陣禁,最后在程沛頭頂上方散去。“噗……”程沛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再也站立不穩(wěn),癱軟地倒在擂臺上。他的腦海里,司空澤一字一字慢吞吞地道:“都說你輸定了的,你又偏不信,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下來……”程沛精神耗盡,又被左天行破去大陣,陣禁反噬之下,腦袋更是一陣陣昏眩,再聽得識海里司空澤的那一句話,哪里還能堅持得住?當(dāng)下就昏了過去。左天行收回手指,視線向著凈涪那邊瞥了一眼,低低的聲音除了他自己外,幾乎沒有人能夠聽得清楚:“有機(jī)會、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不要多磨蹭……”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凈涪那邊了,沒怎么關(guān)注被他擊敗后的程沛,所以當(dāng)程沛身體倒在地上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饒是左天行,也有點懵。他再顧不得在暗地里和凈涪較勁,一個邁步走到程沛身前,彎下身去探看程沛的情況。他邊查看還邊嘀咕道:“不對啊……我可是估量著下手的。那破去之后,程沛應(yīng)該還有精神自己走回去才是的啊……”哪怕是程沛要昏倒,他最起碼也不要在這擂臺上昏倒啊……他昏在了擂臺上,別的人或許沒有話說,但凈涪那里,說不得就要給他套一頂以大欺小的帽子了。左天行不自覺小心地覷了那邊盤膝靜坐等待著凈方沙彌念誦經(jīng)文的凈涪一眼,卻不料正正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那雙黝黑的眼睛里明明什么都沒有,左天行卻不自覺的有些心虛。“咳咳咳……”他咳了幾聲,手指再度并指點出,一道靈力自指間竄出,落入程沛體內(nèi)。一聲悶吭之后,程沛終于睜開了眼睛。左天行見程沛清醒,先他一步站起,背負(fù)雙手居高臨下地看著程沛,沉聲道:“少年人,氣性不要那么大……”這話說完,左天行也不等程沛反應(yīng),化作劍光飛回天劍宗的清凈竹棚里。程沛才剛醒來,還尚且有些懵懂,竟就聽得左天行那么一句話,一時摸不著頭腦,等回過味來,再要說些什么解釋,但左天行已經(jīng)化光遁走了。而且便連他自己,一時也找不到話來解釋。如此憋悶又憋屈的程沛頭腦一陣昏眩,整個人幾乎又要再昏一次。偏偏他識海里的司空澤還點頭極度贊同地重復(fù)了一遍:“就是,年輕人,氣性就不要那么大……”程沛已經(jīng)氣得磨牙,卻還記得凈涪那邊的比斗,從地上爬起,拖著渾身都在呻吟的身體走下擂臺的時候,還不忘往凈涪的擂臺張望幾眼去探看凈涪那邊的情況。他以為他和左天行這邊都已經(jīng)分出勝負(fù)了,那他大哥那邊應(yīng)該也有了結(jié)果才是。他大哥可是比左天行還要厲害的呢!然而出乎他的所料,他從擂臺上爬起的時候,凈涪還盤坐在擂臺上。一直到他邁入清凈竹棚,最后看一眼擂臺那邊的時候,才終于看見凈涪從地上站了起來。同樣站起來的,還有那個頭上頂著一片朦朧佛光的凈方沙彌。第199章二次竹會(四)凈方沙彌沐浴在那片朦朧的佛光之中,忍不住露出一個安心到無所畏懼的笑容來。他抬起頭,微微頜首點頭,眼中笑意猶在,“多謝師弟,師弟請?!?/br>看他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身處擂臺的樣子。自他們兩人盤膝坐下起就在關(guān)注著這一場奇特的擂臺賽的各方精神一震,齊齊目光炯炯地盯著這一處擂臺。凈涪沙彌看得他一眼,也是一個點頭。早在凈方沙彌誦經(jīng)的時候,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是一般豐富的凈涪便已經(jīng)想到了三個同為佛門僧侶應(yīng)該能夠用來對付凈方沙彌頭頂那個烏龜殼的方案了。其一來個烏龜殼之間的較量。既然凈方沙彌頭頂上帶了一個烏龜殼,那么他也來。同為烏龜殼,就看誰比誰的硬實。其二強(qiáng)攻,將凈方沙彌頭頂上的那一個烏龜殼打散。其三借助比賽規(guī)則,在不觸動凈方沙彌頭頂那個烏龜殼的情況下,直接攻擊凈方沙彌本人,將他打落出擂臺之外。這三個方案中,又以第三個方案最為簡單有效。畢竟這是一場擂臺賽,擂臺賽上自有規(guī)則。這擂臺賽的規(guī)則里,其中一條最為簡單直接。在規(guī)則的允許下,只要凈涪將凈方沙彌送出擂臺的范圍內(nèi),凈方沙彌便是再頂上十個烏龜殼,那也是輸?shù)慕Y(jié)局。然而這樣簡單直接的方案在最初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凈涪放棄了。不是為了簡單省力,也不是為了別的什么,單單只是因為凈涪他對這一層烏龜殼很是手癢。他當(dāng)年用魔道手段對付這樣的烏龜殼摸索出了屬于自己的心得,可要用佛道的手段來對付這樣的烏龜殼還是第一次。第一次這個詞,總是能讓他打自心底生出難耐的興奮來。再說了,要請下一個烏龜殼,也不是一定就要恭敬誦經(jīng)虔誠恭請,手印也能有一般無二的功效。畢竟剛才凈涪沙彌特意禮讓他才能讓他成功接引一縷觀世音大士的法念護(hù)持己身,所以這會兒凈方沙彌也并沒有立時就動手,而是站在了原地,等著凈涪先動手。可他才剛剛拿定主意,竟就見凈涪的眼瞼微微閉上,兩手小指、無名指向內(nèi)交叉,兩食指申豎,指端相抵,而兩食指端依附在兩中指的上節(jié)側(cè)面,兩拇指各依附于兩食指指側(cè)。凈方沙彌先是錯愕一驚,細(xì)細(xì)瞇眼察看了半日,才終于認(rèn)出了這個手印。下方妙音寺莊園里,清沐禪師卻早在凈涪手印變化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認(rèn)出這個手印的來歷,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