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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出事的是不是徐幼珈,而是徐瑛,要是她沒事還好,萬一受了傷,嫡母定然饒不了自己。 馬車側(cè)倒在地上,車廂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兩個車夫試了一下,根本不能把沉重的馬車正過來。徐琇把車廂尾部的門打開,見徐瑛閉著眼睛,額頭一片血紅,徐琇嚇了個半死,喊道:“二jiejie!”徐瑛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徐琇大著膽子,進(jìn)到車?yán)?,想把徐瑛扶出來,可是她哪有那么大的力氣,努力半天也沒有成功,兩個車夫干著急,卻不敢去碰徐瑛的身體。 正在無計可施,猛聽得有人喊道:“怎么了這是?表妹怎么了?” 徐琇抬頭看去,只見王繼業(yè)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過來,一頭扎進(jìn)倒地的馬車內(nèi),伸手就要去抱徐瑛。 徐琇此時才明白過來,嫡母定然是趁她們在酒樓之時,在徐幼珈的馬車上做了手腳,馬車出事,王繼業(yè)來英雄救美,到時候,王繼業(yè)抱了徐幼珈…… 想到這里,徐琇大驚失色,忙喊道:“不要碰她。”她伸手去攔王繼業(yè),卻被他一把推開,馬車此時是側(cè)倒著的,他們是站著車廂的側(cè)壁上,徐琇被王繼業(yè)一推,腰上也不知道碰到什么,疼得她險些暈了過去。 王繼業(yè)一把抱起徐瑛,跳出馬車,將她放到地上,徐瑛正好醒來,迷茫地抬起頭來,王繼業(yè)看了一眼,怪叫一聲:“怎么是你?!不是四姑娘嗎?” 徐瑛只覺得自己額頭痛得要死,伸手去摸,濕黏一片,一看自己的手指,紅紅的全是血,她頓時緊張起來,“表哥,快看看我的頭,是不是碰破了?” 王繼業(yè)這才注意到她額頭上全是血,仔細(xì)看了看,大叫道:“天啊,好大的口子,表妹,完了,完了,你破相了!” 徐瑛倒吸了一口涼氣,險些暈了過去,徐琇眼前一黑,癱倒在地上,完了,徐瑛完了,她也完了。 第33章 徐幼珈和周肅之在天香樓耽擱了半個時辰, 一起回到了徐府,發(fā)現(xiàn)府中下人全都神色緊張, 她疑惑地回了院子,正想問院中的小丫鬟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顧氏就從屋里沖了出來,拉著她的手, 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了幾遍, 松了口氣,把她一把攬進(jìn)懷里, “嬌嬌, 你可嚇?biāo)滥锪恕!?/br> “娘。”徐幼珈一頭霧水,“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顧氏拉著她進(jìn)屋,坐下后才說道:“你們?nèi)忝貌皇侨ヌ煜銟橇藛? 瑛姐兒回來的時候, 馬車的車軸斷裂,車身側(cè)翻, 瑛姐兒的額頭上撞了個口子,流了好多血不說,更嚴(yán)重的是破相了!娘見你沒有回來, 還以為你也出了事,幾乎要嚇?biāo)懒?,聽說你是遇到了肅之,所以耽擱了?” 徐幼珈的心底慢慢滲出一絲寒意, 難道這就是大伯母的意圖,在自己的馬車上動了手腳,想要害得自己破相? 顧氏見嬌女兒臉色不對,只當(dāng)她是嚇壞了,忙道:“嬌嬌,別怕,好在娘給你準(zhǔn)備的馬車是很結(jié)實的,以后斷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br> 徐幼珈揮揮手,讓丫鬟們都退下去,親自起身將房門關(guān)好,事到如今,她要將大房做過的事情都告訴母親,大伯母如此惡毒,母女兩人都要嚴(yán)加防范才是。 顧氏見她滿臉的嚴(yán)肅,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疑惑地看著她。 徐幼珈坐在母親身邊,挽著她的胳膊,“娘,我是坐府里的馬車回來的,二jiejie坐的……是我的馬車?!?/br> “什么?!”顧氏大驚,“那馬車制作得很是堅固,車夫是老把式,每次出門前都要檢查車身和馬匹,車軸怎么會斷呢?”隨即,她又變得不安,“這么說,瑛姐兒是替嬌嬌擋了災(zāi),害得她破了相?” “娘,你別急,聽我慢慢說。”徐幼珈靠著母親的肩膀,把徐琇引她去王繼業(yè)藏身的竹屋和這次約她去天香樓的事細(xì)細(xì)說了一遍,“那馬車去之前,我讓春葉仔細(xì)看過的,車軸根本就沒有問題,分明是我們?nèi)齻€在雅間的時候,有人故意弄壞的,要不是回來的時候肅表哥攔下了我,那撞傷破相的人就是我了,大伯母和徐琇本來是要害我的,沒想到卻害了二jiejie?!?/br> 顧氏手足冰涼,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聽說,那馬車側(cè)翻后,瑛姐兒暈了過去,是王繼業(yè)跑了過去,將她抱出來的。” 徐幼珈煥然大悟,“我說呢,會不會撞到破相的程度只是偶然,要是沒破相,大伯母難道只是想嚇唬我?原來是這樣,那王繼業(yè)怎么就那么巧出現(xiàn)在附近,定然是一早安排好的,眾目睽睽之下,來個英雄救美,哼,打的好算盤!” 顧氏恨聲道:“王氏竟然如此惡毒,她那次來想替王繼業(yè)說合,我已經(jīng)婉拒了,沒想到她不死心,竟三番五次用這些下作的手段來算計嬌嬌,那琇姐兒也不是好的,為虎作倀!虧得嬌嬌機(jī)警,也虧得這次肅之把嬌嬌留下,只是害了瑛姐兒,姑娘家的臉多么重要,竟然破相了,好在,她已經(jīng)定了親,不然,恐怕親事都艱難了。” “娘,還不光是我的婚事,我懷疑大房還想讓徐璋過繼到咱們二房來,到我出嫁的時候,壓著娘給我少辦些嫁妝,這樣,娘的嫁妝大都留下來,再把徐璋過繼過來,咱們二房的財產(chǎn)可就歸了徐璋了?!?/br> “璋哥兒?”顧氏凝眉仔細(xì)想了想,“不會吧,沒聽人提起這話頭啊?璋哥兒都八歲了,還怎么過繼?就過繼來了,也跟咱們母女不親和?!?/br> 徐幼珈摩挲著母親的胳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上次我落水,其實就是二弟把我推下去的,我掉到水里,親眼看見二弟從我站的地方跑開了。” “什么?!”顧氏猛地站起身來,雙目圓睜,“他們,他們竟然想要害嬌嬌的性命?!” 徐幼珈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是二弟推的我沒錯,大伯母后來肯定也知道了,就是不曉得一開始是不是大伯母教唆的,后來,二弟親口說過二房休想搶他做兒子,顯然是他聽到過有人這樣議論?!?/br> 顧氏坐了良久,才冷笑一聲,“他們哪有那么好心,主動讓璋哥兒過繼,種種作為,不過是沖著我的嫁妝來的。” “娘,”徐幼珈低聲道,“咱們要早做打算?!?/br> 顧氏握住她的手,“嬌嬌別怕,娘的嫁妝,他們一個銅板都拿不走?!币郧埃龥]想到大房的胃口這么大,逢年過節(jié)經(jīng)常是拿出個二百兩銀子來,想著要得大房的庇護(hù),沒想到,這庇護(hù)者反倒虎視眈眈一心想要謀害她們母女,以后,她再也不當(dāng)這個冤大頭了。 “娘,老太太一向不喜歡咱們母女,到時候大房二房起了爭執(zhí),她定然也是偏心大房的,在這個府里,咱們其實沒有可依靠的人。不過,娘也別擔(dān)心,肅表哥是蘇州解元,這次會試肯定也能高中,將來必有大造化,有肅表哥給咱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