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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揉揉?!?/br> 裴蓁抬手拍開他的手,埋怨道;“粗手粗腳的,讓你揉了我這腰都要斷了。”說完,仰起頭來,問道:“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嚴之渙搖了搖頭,裴蓁狐疑的望著他,若無事,攆了紅橋和紅絮做什么。 嚴之渙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伸手在裴蓁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按揉著,嘀咕道:“你身邊這兩個小紅年紀也大了,總該配人了,還留在身邊作甚?!?/br> 裴蓁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這話打哪而來,便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給她們做媒不成?我是斷斷不能應的,她們雖是奴婢可在我身邊多年,養(yǎng)的也是身嬌rou貴的,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糙漢子?!?/br> “你的人自是你做主,不過日后還是少讓她們進來服侍,便是服侍,你也該穿戴妥當,怎能就這般讓丫鬟跪坐在榻上?!眹乐疁o越說越是理直氣壯。 裴蓁一怔,隨后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眼斜睨著他,啐道:“你一天都想些什么,她們慣來都是服侍在我身邊,洗漱沐浴哪一樣離得開,早不知道見了我多少次了,難道我還怕讓兩個女娘瞧了去,或者……”裴蓁眼珠子一轉,頓時媚態(tài)橫生,嬌笑道:“或是,我讓外祖母另尋了兩個內侍來?” 嚴之渙臉色頓時一沉,張口便在裴蓁細嫩的脖頸上一咬,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敢?!彼膵擅闹畱B(tài)女娘他尚不愿意分享,更不用說是男人了,哪怕是去了根的內侍說到底那也是個男人。 第111章 京都,興慶宮內, 衛(wèi)皇后與德宗大長公主并肩站在角樓上, 這個方向正好可以眺望到永安宮,德宗大長公主瞇了瞇眼睛, 抬手撫壓著鬢角, 被風吹亂的發(fā)絲隨著她的手朝后攏去,不一會又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孫太醫(yī)連續(xù)三日未出永安宮了?!?/br> 這種沉默的氣氛讓衛(wèi)皇后心中不安, 德宗大長公主開了口后,她精神一振, 點了點頭:“母親覺得圣人可是真有不妥?”她已一個多月未曾與顯昭帝碰面, 雖未曾被困在興慶宮, 可卻連永安宮的宮門都難以靠近一步。 “不會,真若身體有恙宮里就不會這樣平靜了?!钡伦诖箝L公主說這話時語氣平靜的讓人感到詫異。 衛(wèi)皇后忍不住扭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握在扶欄上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不知道阿姈可有把消息傳到蜀地, 太華是否能聽明白這話里的意思。”衛(wèi)皇后闔了闔眼,掩去眼底焦躁的情緒。 “太華向來聰慧, 她會聽明白話里的含義?!钡伦诖箝L公主語氣無波,似乎這件足矣左右人生死的事情對于她來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呀!太華這樣聰明, 她一定會明白的。”衛(wèi)皇后輕聲喃語, 無意義的附和著德宗大長公主的話,似乎這樣便能帶給她無盡的勇氣。 “無需心急,圣人不會讓京都真正的亂起來,不出兩月,他必會病愈?!钡伦诖箝L公主鋒利的眉眼凝結著冷意, 聲音平靜:“宗哥兒每日往返永安宮足矣說明圣人無恙,你何必自亂陣腳?!?/br> 衛(wèi)皇后苦笑一聲:“母親,我錦衣玉食多年,又有何懼,不過是怕辜負了太華的囑托,正因為宗哥兒每日往返永安宮我才害怕,怕三王之中真有人作亂,沒有人顧得上宗哥兒,他若是個有意外,我有何顏面再見太華?!?/br> 德宗大長公主平靜無波的眼底終是起了一絲波瀾,她收回眺望著永安宮方向的目光,微斂狹長的眼眸,淡聲道:“宗哥兒不會有事,他若有事,我便以命相抵,護他走完黃泉之路。” “母親?!毙l(wèi)皇后失聲驚叫。 德宗大長公主卻已轉了身順著階梯而下:“宗哥兒該回來了,走吧!” 衛(wèi)皇后無言的跟在了德宗大長公主的身后,像幼時一樣,只是那時母親是可為她遮風擋雨的存在,如今,衛(wèi)皇后不得不悲哀的認清一個真相,一直護著她的母親已經老去,也許在過幾年,她連這樣跟在她身后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想到這,衛(wèi)皇后紅了眼眶。 宗哥兒一如既往是由秦四玖帶著一行侍衛(wèi)抱了回來,上前行禮后,秦四玖便把宗哥兒遞到了衛(wèi)皇后的手中,錯身之時嘴唇微動,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了一句:“鎮(zhèn)王異動?!?/br> 衛(wèi)皇后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異色,下一瞬便逗弄起了宗哥兒:“我們宗哥兒今日高不高興,曾祖父是不是又給我們宗哥兒好東西了?!?/br> 衛(wèi)皇后逗弄宗哥兒的時候,秦四玖已退了下去,宗哥兒小腳踩在衛(wèi)皇后的腿上,抓著她的前襟,努力的往上爬,口中吐字不清的說道:“父……飛…飛…父……飛……” 宗哥兒見沒有人理他,便急了,咿咿呀呀的手腳都纏在衛(wèi)皇后的身上,rou乎乎的小臉仰著:“飛,父,飛,飛。” 衛(wèi)皇后不曾養(yǎng)過孩子,哪里懂得宗哥兒是什么意思,便求救似的望向德宗大長公主。 德宗大長公主緊抿的唇露出一絲笑意,把宗哥兒接了過來,宗哥兒一呆,下一刻便老實起來,胖藕似的小手小腳縮在一起,乖乖的靠在德宗大長公主的懷中,像一個小rou球,之后悄悄的抬起小胖臉,大眼睛努力的朝上翻著,似乎想要看清楚抱著他的人,翻了沒兩下,眼睛便酸了,眼底泛出了淚花,自己拿小胖手在眼睛上揉了揉,這回學乖了,眼珠子不敢亂翻。 衛(wèi)皇后見宗哥兒老實的坐在母親懷中,不禁松了一口:“還是母親您有辦法,宗哥兒就聽您的?!?/br> 德宗大長公主長眉不覺一挑,聽她的?只怕是懼她才是,這樣小的東西就已憑著直覺知道什么人會哄他,什么人不會哄他,這機靈勁兒倒是與他生母一般無二,也難怪會討圣人的喜歡。 “秦四玖說了什么?”德宗大長公主淡淡的開口問道,這段時間若沒有他不時傳遞消息,她們就是有顆七巧玲瓏心也全然無用。 “鎮(zhèn)王異動?!毙l(wèi)皇后低聲說道。 德宗大長公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他倒是一點也不長記性,看來去年的教訓他是忘到腦后了?!?/br> 衛(wèi)皇后亦是一聲冷笑:“他這是心里存了怨意,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只怕他還當是他的可趁之機,正摩拳擦掌準備做一番大事呢!真是個蠢貨。” “蠢?!弊诟鐑和蝗幻傲嗽挸鰜?。 衛(wèi)皇后一怔,看向了德宗大長公主懷里的宗哥兒,他白胖的小腿盤著,小胖手抓著德宗大長公主腰間垂下的掛飾,搖頭晃腦,大眼睛望著衛(wèi)皇后,咧嘴一笑:“蠢?!?/br> 衛(wèi)皇后縱聲大笑,把宗哥兒從德宗大長公主的手上抱了回來,笑道:“母親,您聽聽,咱們宗哥兒都知道他是個蠢貨?!闭f著,把宗哥兒高高的抱了起來,宗哥兒當即“咯咯”的笑出聲:“父,飛。” “真是個小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