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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是不是礙著你的眼了?大逆不道,糊涂至極!為了個來歷不明的外人,竟然威脅起來?怎么,我要是不救他,你是不是準(zhǔn)備家法伺候?”“亦泊不敢,您息怒!我只想救人,并無冒犯之意,也絕不是上門威脅。師伯,我懇求您,救他!不管付出何種代價,亦泊在所不惜?!闭f著,薛亦泊對著老者深深鞠了一躬,神色堅定而懇切。薛亦泊毅然決然的表態(tài),逼得老者進(jìn)退不得,捶胸頓足地直嘆氣。一句話都沒說,老者氣呼呼地拐進(jìn)內(nèi)室,過了十幾分鐘才板著臉出來,手里多了個手提小冰箱。“神劍中的兇煞之氣,普通藥草無法壓制。但寒凝草不同,此物長于極寒之地,與兇煞之氣相生相克,低溫存放才不失藥效?;厝ブ笤偃〕鰜?,你把它搗碎敷在傷口上,不出半小時應(yīng)該能止住血?!?/br>將冰箱交給薛亦泊,老者冷哼了一聲,“別指望我過去,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不可破。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決心,為了個外人跟族里對抗。你要是能說服其他人,我就去治。寒凝草稀有的很,二十年才養(yǎng)活了這么一株,作為醫(yī)者已經(jīng)仁至義盡。能不能撐下去,看他的造化!”一番道謝之后,薛亦泊帶著冰箱里的寒凝草,驅(qū)車疾馳趕回了家里。一進(jìn)房間,薛亦泊快步走到床前,掀開曦月身上的被子,撕掉胳膊處的紗布,將往外滲血的傷口露了出來。打開手提冰箱,寒氣直逼而上,只見冰塊中放置著一株白色植物,莖葉細(xì)長,尖端成鋸齒狀,通體散發(fā)著絲絲寒意。還未觸碰,僅僅靠近了些,薛亦泊的手指瞬間浮起白色冰霜,寒凝草溢出的強(qiáng)勁寒氣順著皮膚直竄而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蔓延,不止他的手背,就連西裝袖口處都浮著點點寒霜。“這玩意兒厲害得很,連烈火都冰封得住。小心點,別被它的寒氣侵蝕!”薛航站到身后,看到薛亦泊全身浮著冰霜,忙按住他的肩膀出生提醒:“寒氣入體不是小事,再這么下去,你整條手臂都會廢掉?!?/br>無視薛航的警告,薛亦泊執(zhí)意拿起寒凝草,剎那間他身上那層白霜變得濃厚,隱隱有結(jié)成冰的趨勢,甚至臉上眉毛上都凝結(jié)成了寒霜。放在掌心細(xì)細(xì)搗碎,忍著侵入骨髓的寒意,薛亦泊將藥汁小心敷在了曦月的傷口處。敷完草藥,他的手臂已經(jīng)被冰住,僵硬的不能動。見狀,薛航趕緊把薛亦泊的手拽到熱水盆里,足足泡了好幾分鐘才把臂上的冰塊消融掉。手臂一恢復(fù)知覺,薛亦泊立刻傾身,查看起曦月胳膊上的傷。狹長的傷口周圍包裹著白色藥汁,滲血像是有減緩的趨勢,慢慢的,流出的血越來越少,直至傷口開始結(jié)痂,總算是止住了出血。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松了口氣,表情沒那么緊張了。推著何安、何全一起出去,薛航輕輕帶上了門,留給薛亦泊獨(dú)處的空間。血雖然止住了,可曦月的臉色依舊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雙目緊閉著,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薛亦泊坐在床邊,給曦月掖好被子,靜靜凝視著昏睡的人,蹙著眉頭,臉上盡是擔(dān)憂和痛苦。“你我之間,難道注定會以悲劇收場?薛家的人,世世代代無一善終,把你留在這里,是錯了……”☆、喜從天降“你真打算拿著它去民政局注冊?”經(jīng)過十幾小時的奔波勞碌,總算解決了曦月跟曦嵐的身份問題,將曦月的身份證交到薛亦泊手中,薛航還不敢確定,試探性地問了出來。“雖然這事已經(jīng)合法化了,但是老一輩的人思想陳腐,一時半會兒很難接受。那些老家伙天天盼著你娶妻生子,你這突然給他們一個暴擊,是不是有點殘忍。人年紀(jì)大了,可經(jīng)不起嚇啊!”接過曦月的身份證,薛亦泊盯著上面的一寸照片,微微擰眉,回頭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薛亦泊收起身份證,神情淡然,眼里多了些溫軟的東西。“曦嵐就是我的孩子,他們?nèi)糇穯?,只管這么回便是。你偽造的那份親子鑒定書,正好用來堵住他們的嘴?!?/br>收回目光,薛亦泊意味深長地掃了眼薛航,臉色沉下來,提醒道:“調(diào)查主治醫(yī)生的事馬虎不得,敵暗我明,盡快把那個人找出來,才能扭轉(zhuǎn)頹局?!?/br>一大早,薛亦泊自己開車出了門,直到上午才回來,一踏進(jìn)院門,便直奔祠堂,行色匆匆。等回到后院,聽聞曦月醒來的消息,他腳步極快地趕了過去,果然看見曦月靠坐在床頭,正對著他笑。“感覺怎么樣?傷口還痛嗎?”臉色一緩,薛亦泊走近,望著面前淺笑嫣然的人,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目光柔和。等檢查了一遍胳膊上的傷口,他輕輕拂開曦月額前的幾縷碎發(fā),深深看著對方的眼睛,嘆了口氣。“以后別再瞞著我做危險的事,我會擔(dān)心。你耗損靈力救何安,是不想我難過??赡阌袥]有想過,你出了事,我同樣會心痛。換作是我,你看著我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你會是什么感受?!?/br>“我知道不該自作主張,換作你這么做,我應(yīng)該很生氣,又很難過。我沒有想那么多,何安是你的徒弟,我知道你非常自責(zé)。如果我不救回何安,你一輩子都會活在這種自責(zé)里,我不想你這么痛苦。”歪頭看著薛亦泊,曦月拉起對方的手緊貼著他的臉頰,眼眸里飽含著無盡的深情,輕輕笑了起來。見薛亦泊緊板著臉不作聲,他帶著討好的笑,盯著薛亦泊的眼睛,慢慢湊過來。“我保證,以后任何事都不瞞你,我錯了!我親你一下,當(dāng)作道歉,好不好?”彎著嘴角,曦月笑意盈盈地靠近,嘴上這么問著,卻直接貼了上去。他閉著眼睛,湊近輕碰了下薛亦泊的嘴唇,發(fā)覺薛亦泊沒有推開,隨即露出得逞的笑。兩人鼻尖相蹭,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莫名讓人覺得心安。與薛亦泊靜靜對視,曦月開心地笑著,愉悅而滿足。他靠在薛亦泊肩上,臉色慘白,漆黑的眼眸失去了往日光彩。極力掩飾著困倦,曦月強(qiáng)睜著眼睛,在薛亦泊耳畔輕聲說:“讓我靠會兒,別走!”聲音漸漸低下去,最終抵不過襲來的疲累,環(huán)住薛亦泊的手垂落下去,曦月緩緩閉上了眼。耳邊傳來曦月輕淺的呼吸,薛亦泊身體僵住,唇邊的笑意驀地消失,表情突然變得沉重。眼底浮現(xiàn)著一絲惶恐,似乎還不愿相信,他伸出手貼上曦月的后背,手掌隱隱發(fā)著顫。閉上了眼睛,薛亦泊凝神調(diào)息,查探曦月體內(nèi)的靈力。臉色越來越沉,他倏地睜眼,目光中有太多說不清的復(fù)雜情緒,眉眼間清晰可見nongnong的擔(dān)憂。嘗試著輸給曦月靈力,薛亦泊的掌心有絲絲白色氣流溢出,盡數(shù)涌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