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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了。她腳步微頓,終還是下令讓人伢子進(jìn)宅,把她賣了出去。 圍觀的眾人皆是白著臉,還有幾人嚇得發(fā)抖。文硯也是頭一次見這種情景,小臉慘白。只有李閑一慣的云淡風(fēng)輕,揮了揮手便帶著謝珞離開了。 望著一轉(zhuǎn)身就輕蹙起眉頭的李閑,謝珞的心微微一動。 此時的她,挺直著背,優(yōu)美的頸項(xiàng)嫩白如玉,及膝的烏發(fā)披散在后。她驕傲地昂首前行,曳地長衫與地面輕擦,劃出一道道優(yōu)雅的弧度,如影隨行。 這般堅(jiān)強(qiáng)的樣子令他心疼,想上前抱抱她,握握她的手。 來不及行動,兩人就到了內(nèi)書房。 “車馬行你我還是四六分,你們提供店面人手及材料,我提供貨物。”生意場上,她有技術(shù)和創(chuàng)新,占絕大優(yōu)勢,六成尚算滿意。 “不行!”一提錢的事,謝珞立馬精明。 李閑有些意外地瞧了他一眼。之前在杭州的時候,他和李音白可是一口答應(yīng)的,如今這是怎么了? 見投過來的疑問,謝珞只好耐心解釋:“這里不比杭州,地價貴不說,各家明里暗里盯著呢?!?/br> 李閑仍舊狐疑地盯著他,半晌才一針見血:“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你們應(yīng)該是特別缺錢吧?!?/br> 李音白處處被二皇子打壓,又要四處交際,皇子的俸銀也就那么些,夠什么?謝珞和他同穿一條褲子,自然得幫著他。 被說中心事的謝珞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嘴硬地辯解著:“爺我身為安國府世子爺,缺什么也不可能缺錢!” “唔,謝世子不缺錢缺的是德?!币娝麄€臉都紅了,忍不住心情很好地逗他一逗。 謝珞反應(yīng)極快,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曲指彈了李閑腦門一下,怒道:“竟敢開爺?shù)耐嫘?,不要命了!?/br> 李閑伸手一擋,忍不住樂出了聲。 謝珞桃花眼微閃,雙手扶住她的手臂,話里帶著一絲他自己都不曾覺察的溫柔:“開心了吧?” 笑聲漸收,李閑掙脫開謝珞扶住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謝珞看著她晦暗不明的側(cè)臉,輕聲道:“為這樣的丫環(huán)生氣糟心,不值得。” “當(dāng)年我母親去后,我一怒之下一腳踹死他的一個姬妾,覺得暢快無比??上睦镞€是非常后悔,后悔為什么沒有早一些這么做,否則母親……就不會去得那樣早,還死不瞑目?!?/br> 李閑偏首望著他,見他神情悲慟,似回憶起什么,嘴唇動了動,輕輕說道:“你如今過得好,想必王妃也心下寬慰。” “過得好?”謝珞自嘲地笑笑,“府里烏煙障氣,真想一把火燒光,像你一樣自力更生,自由自在得很!” 李閑挑挑眉:“嗯?你調(diào)查我?!?/br> 謝珞語氣一滯,氣極笑道:“你狡猾女干詐,和你合作自然要萬分小心!” 李閑不置可否,可一雙眼睛卻閃著光芒灼熱地盯著他:“我女干詐?我女干詐就不會讓你占四成了!” “杭州城怎么也不能和這兒比,最多五五分,再多就你們提供人手材料,否則我們豈不虧大了?” “五五分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的玉妝樓你得給我護(hù)著,否則一切免談!” 謝珞氣笑了,指著她:“還說不是女干商,屆時玉妝樓開起來,上門尋事,暗中打探下絆子的還少得了?你把這些難纏的事都推給了我,你倒好,就等著坐著數(shù)銀子!” “嗯哼,那你應(yīng)么?” “應(yīng)!還能不應(yīng)么?你還真是無往不利,也就是你才敢跟爺討價還價!”謝珞失笑,滿臉無可奈何,桃花眼微微勾起,帶著半絲寵溺。 ☆、第43章 十五及笄 第43章十五及笄 謝珞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李閑就收到了他送來的幾個店面,任她挑選。 她圈了其中三處遞給文墨:“這三家我們留一處作為玉妝樓分號,其余兩家用來作車馬行?!?/br> “你打算讓三家一同開張?” “對!”她從抽屜里抽出幾張圖紙,敲著其中三張,“里面布置按照這個設(shè)計來,下月初八是個黃道吉日,在那之前準(zhǔn)備好一切。” 文墨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文墨更是忙得不見人影。包括西市的玉妝樓,一共有四個店面需要開張,雖然不用事事親力親為,卻也要時不時地去巡視巡視。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這日一大早,天色剛亮,還未睜眼,李閑就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小姐,該起了。今兒可是大喜的日子!” “什么大喜的日子?”坐起身的李閑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文知竟穿上了新衣,滿臉疑惑。 “小姐糊涂了,連自個兒生辰也不記得了!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呢!” 李閑這才恍然大悟。這幾天琢磨開店的事,及笄禮倒是忘了。而且安叔一直沒有找她商量,想來都已安排妥當(dāng)了。 因?yàn)橐粫阂卸Y,頭發(fā)被盤了兩個發(fā)髻。 摸著如綢緞般的烏發(fā),文知站在她身后,望著鏡子中的人感嘆道:“小姐真是越來越美了……” 李閑微微笑著,這時,門外的文硯奔了進(jìn)來,興高彩烈地嚷道:“主子,宇少爺也起來了呢!我讓衛(wèi)小子給他穿上備下的新衣,可俊了!安叔一大早還給每個人賞錢了,說是都該喜慶些?!?/br> “你哥呢?” “我哥去接人了?!?/br> “接人?誰?” “不知道,我哥說由她來給你賜笄禮呢,倒不知他說的是誰。” 李閑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話。 巳時正,堂屋里熱鬧的眾人都安靜下來。 贊者引著客賓客入屋。贊者是謝珞找來的王氏mama,王mama曾在宮中呆過,因此由她任贊者再合適不過。 主座上只坐著炎震青一人,下首左邊坐著一個的婦人,她高挽著發(fā)髻,發(fā)間嵌著一朵牡丹絹花,額間畫著紅色額飾,身上穿著的對襟長衣上繡著牡丹暗紋,玉指如蔥,舉手投足都顯得雍容華貴。 這正是文墨接來賜禮的人牡丹夫人。 往后坐著的是李宇,對面坐著觀禮的李音白和謝珞。文墨和安叔則站在幾人身后。 隨著一聲唱禮,著好裝的李閑被引入堂屋。 看到牡丹夫人時,李閑驚訝地挑起了眉。牡丹夫人臉上浮出笑意,今天她是正賓。在贊者的唱和聲中,她取過文知托盤里的木梳,給她梳妝。 初加元服后,李閑穿上素色衣衫,牡丹夫人給她去了發(fā)笄,簪上一支玉釵。而后,李閑穿上端莊的深衣,牡丹夫人取下發(fā)釵,給她發(fā)上戴上釵冠。最后,穿上大袖禮服再次出現(xiàn)時,眾人不由得驚嘆出聲。 平日不出門時,李閑嫌麻煩便披著發(fā)。整個李宅都是她作主,也沒人敢嚼舌,文知勸過兩次也無奈地任由著她去,即使出去,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