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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位美麗的敬王妃,真是心里恨得咬牙切齒,面上依舊恭敬的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趙孜睿掃了她一眼,這丫頭今日有些怪異。 蘇蕎這時再看趙孜睿,便覺得十二分的尷尬,既然王妃這么說了,他肯定也是知道的。 不過他并沒有對自己做什么,即便是昨晚,也不過是喝醉酒之后的誤會罷了。 蘇蕎心里揣度了一番,這位世子不喜人碰觸他,又不要丫鬟在身邊伺候,根本就是個不近女色的,她得出一個結(jié)論,世子爺要么不行,要么不懂,何況他的腿又不好,她怕什么? 這么一想,她便安了心,不過是自己杯弓蛇影罷了。再說了,趙雅茹既然答應(yīng)她可以提前踐約,她只要快快的治好世子爺?shù)耐龋痪涂梢蕴崆盎丶伊??就是憋著一口氣,她也要治好了世子爺再走?/br> 傍晚蘇蕎又要做些藥丸子,親自去了藥房拿藥,手里提著一包藥材才從藥房里出來,便瞧見有人鬼鬼祟祟的。 她疑惑的望了一眼,那人對她招招手,她仔細(xì)瞧,像個面生的丫鬟。 “你是蘇蕎吧?”那丫鬟問。 蘇蕎點頭。 “你表哥來看你了。” 蘇蕎有些懵,她表哥住在千里之外,怎么會跑到侯府來看她?什么時候她家表哥這么關(guān)心她了? 蘇蕎有幾分不信:“我哪個表哥?姓甚名誰?” “你家表哥傅瑜呀。”那丫鬟說道,又著急的說,“他要見你呢。” 傅瑜?蘇蕎一愣,這個名字好耳熟。等等…… 她的前任未婚夫傅瑜? 蘇蕎氣的差點沒跳起來,傅瑜這廝居然冒充她表哥,還來看她? “他在哪里?”蘇蕎咬牙切齒。 “你跟我來?!?/br> 丫鬟對她招了招手在前面帶路,蘇蕎一路出去就到了一個小門外頭。蘇蕎抬起一瞧,只要出了這小門,就出了侯府了。 府中人來探望,從來不許出府的。 只見角門處的柳樹下站著一個人,青衣長袍長身玉立,好一副俊逸瀟灑的模樣。 這廝有點眼熟。 蘇蕎想起應(yīng)該是那日廟會碰見的男人,原來他就是傅瑜。 傅瑜見蘇蕎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嘴角綻開一絲笑意:“表妹別來無恙?!?/br> 傅瑜看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點點頭,便進(jìn)了角門。 蘇蕎譏諷道:“什么表哥表妹?傅公子倒是臉大的很。傅家不是向來瞧不上我們蘇家,如今還屈尊降貴的來攀附親戚,真是難為傅公子了?!?/br> 傅瑜一笑:“說什么麻煩,我傅家有錯在先,再麻煩也是應(yīng)該的。” 蘇蕎將手中的帕子一甩,“既然傅公子不嫌麻煩來見我,不知道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我很忙,若是沒多的話說,我要進(jìn)去了?!?/br> “進(jìn)去?”傅瑜呵呵笑了,“你不知道我已經(jīng)將你贖出來了嗎?現(xiàn)在便要帶你離開?!?/br> 蘇蕎一愣,隨即覺得可笑:“你好大的面子,你以為侯府的人想贖就可以贖的?” 傅瑜微微一笑,也不同她爭辯,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白紙黑字的寫著,角落里還蓋著一個紅色的侯府管事印章。 這一次,蘇蕎真是大吃了一驚,侯府管事,勢必要經(jīng)過當(dāng)家主母。這廝雖然沒有經(jīng)過世子爺,但是肯定通過了二夫人。 沒下點本錢,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跟我走吧?!备佃ず醚韵鄤?,蘇蕎疑惑的斜眼瞧他,“傅瑜,你到底居心何在?你我非親非故,你干嘛要贖我?你花了多少銀子買通了二夫人?” 傅瑜不由得好笑:“還沒見你這般留戀做丫鬟的?我自知傅家對不住你蘇家,來贖罪的可好?婚事是父親退的,與我何干?你若是跟我回去,我還是照樣能娶你的?!?/br> 蘇蕎嗤了一聲:“傅公子說的,好像我是個東西,退了又能再要回去似的。不過,傅公子怕上了二夫人的當(dāng)了,我進(jìn)這侯府,乃是同敬王妃簽的協(xié)議,倘若敬王妃不放人,二夫人更是沒那個權(quán)力?!?/br> 別說她不吃傅瑜那一套,即便傅瑜今日能帶她出去,那她的家人呢?可別想安生了。 傅瑜急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弄出來,若是再去找那什么敬王妃,他可沒有十成把握。 他一把攥住了蘇蕎的手腕:“蘇蕎!你傻呀!還進(jìn)去做什么?倘若你是擔(dān)心你的父母,大不了我讓人給蘇家搬到益州去,那里距離京城遙遠(yuǎn),便是敬王妃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那里去!” 蘇蕎腳下一窒,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眼底滿是誠摯,可是…… 傅家是什么人,別人不知道,蘇家不知道嗎?若是到了益州,豈不是更要看傅家的眼色? 她想起趙孜睿,想起合歡樹下他落寞的背影…… 不管是做什么,既然她說了會把他治好,她便不會做個沒有信用的人。 蘇蕎只猶疑了片刻,驀地將手腕一甩,甩開了傅瑜的手,她轉(zhuǎn)身道:“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傅公子不必白費力氣了!” 她推開了角門處虛掩的木門,這一次,她距離自由只有一米的距離,可是她選擇回來了。 “蘇蕎!你這個笨蛋!”傅瑜在她身后大聲罵道。 蘇蕎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他一眼,低了頭,進(jìn)了府里。 ☆、凌空傘 “世子爺,方才暗衛(wèi)來報,蘇蕎的表哥借了二夫人的手要將她贖出去。” 書房中,流觴在趙孜睿耳邊稟告。 趙孜睿蹙眉,臉上掠過一絲陰霾:“她,走了?” 流觴搖頭:“沒走,又回來了。其實,蘇蕎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走的。” 隱隱的,趙孜睿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氣。 “你去查一下她表哥什么來路?!彼愿?。 流觴疑惑的問:“世子爺是有所懷疑?” 趙孜睿冷笑一聲:“倘若蘇家真的不愿意蘇蕎在此,自然是蘇家父母來贖,亦或是倘若蘇家有能力贖人,應(yīng)該早就來了。怎會輪到他一個不知所謂的表哥?” 流觴點頭稱是:“屬下這就派人去查探?!?/br> 他想起什么,又說:“明日是京中的馬球大賽,世子爺要去觀看嗎?二公子也要去參加。” “趙祈?”趙孜睿似乎看瞧不上,“就他那球技?去了也是給侯府丟臉!” “那世子爺還去嗎?” 趙孜睿嘆了一口氣:“去,自然是要去的,看熱鬧罷了。” 蘇蕎回來時,發(fā)覺星辰苑中的氣氛都不一樣了,流觴和凌波眉梢都帶著雀躍的喜氣。 “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蘇蕎奇怪的問。 “這天氣熱,你得備好驅(qū)熱驅(qū)蚊的藥物,以免世子爺出現(xiàn)不適啊?!?/br> “要出門?” 流觴興奮的說:“那可不?明日乃是京都一年一度的馬球大賽。雖然這天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