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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竹馬是佞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8

分卷閱讀108

    有,平日里她穿過的衣裳也都叫她燒了去。你說,要如何做法事?

    倒是摘星樓那院子里的衣冠冢,時(shí)常替我去上上香罷?!?/br>
    慕顯離去后,秦岳與衛(wèi)清平都很是認(rèn)真的溫書,除卻一日三餐外皆是抱著書不撒手。

    瞧著倒是與先前沒什么不同,秦岳依舊是那個(gè)秦岳,仍然嗜書如命??烧褮v卻曉得,自家主子果真變了。

    先前便是不愛笑,也是時(shí)時(shí)刻刻帶了幾分笑意,與誰說話都是十分的溫和。

    而今,不論何時(shí)何地,都看不到他眼里或是面上有一絲的笑意。同樣的,不論怎么,也都不能從他眼里看到怒意。有的,只是如死水般的寂靜。

    這日冷嫣堇領(lǐng)著阿貞來見秦岳之時(shí),秦岳正在聽雨軒書房提筆習(xí)字。昭歷報(bào)她們來了,秦岳卻是眼皮子都懶得動(dòng)一下,淡淡道:

    “嗯?!?/br>
    冷嫣堇來了后,一直不停的用眼神示意阿貞,阿貞硬著頭皮開了口:“公子,明日...明日便是小姐的末七了。”

    秦岳仍舊沒有說話,也不曾抬頭,仍舊埋頭寫字,很是認(rèn)真。阿貞見他如此,也不敢再說下去,便住了口,不肯再多說。

    冷嫣堇好似不甘心,咬咬牙,豁出去道:

    “岳哥哥,我們明日去上清寺給jiejie做場(chǎng)法事罷。jiejie她,她走的太早,也太委屈了。除卻我們,也無人能記得她,無人會(huì)替她張羅這些了。”

    秦岳一筆一劃寫好那個(gè)稷字之后,提筆又是開始寫下一個(gè):

    “記得這些的是小姐,不是我??婆e在即,不能耽擱了,小姐還是找旁人陪你去罷?!?/br>
    語罷,又專注的寫著字。對(duì)于他這般反應(yīng),冷嫣堇是十分驚訝的,驚訝中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旁的什么。

    阿貞也是如此,兩人俱是愣了許久,冷嫣堇方不可置信的喃喃:

    “怎么可以?這怎么可以?能記著她的,除卻我們還有誰。

    岳哥哥,我不信你忘了,那么活生生存在過的一個(gè)人,你怎么能忘了?這不是真的,你不去是有旁的原因,不是因?yàn)橥薺iejie的對(duì)不對(duì)?

    你說,你說??!”

    說到最后,隱隱有咆哮的意味,卻是強(qiáng)忍著。

    回應(yīng)她的,仍舊是秦岳平平淡淡的聲音:“我忘了?!?/br>
    說罷,秦岳仍舊寫著字,自始至終都不曾看阿貞與冷嫣堇一眼。

    我忘了三個(gè)字,猶如一把利刃,割得冷嫣堇與阿貞心疼。同樣的,也傷的秦岳體無完膚。

    第64章 就此別過

    冷嫣堇同阿貞黯然離去后,秦岳一向游離在紙上的筆也未見停下。比這平日里多寫了一個(gè)時(shí)辰的字后,方緩緩擱下手中的筆。

    “昭歷,可有昭平的消息?”

    正在收拾著書桌的昭歷聞言一時(shí)竟是沒反應(yīng)過來,一臉復(fù)雜的看了秦岳許久,搖搖頭。轉(zhuǎn)而又想到些什么,眼里滿是猶豫之色:

    “公子,你連那樣的日子都不去,就不怕他日后悔么?”

    昭歷于秦岳而言并非最親近的心腹,也不會(huì)如昭安昭平一般對(duì)自己死心塌地。卻未料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么久,最后陪在身邊之人竟是昭歷。

    “我從來都曉得,今日我若不去,定是會(huì)后悔的??杀闶侨绱耍乙膊幌肴?。昭歷,我總覺著,那如艷陽一般溫暖人心的女子,不該就此隕落?!?/br>
    昭歷聞言,再不曾說什么,只利落的收拾起書桌。秦岳本是打算歇下的,大管家卻是道安公公再前面等著,有事要與秦岳商量。

    見了秦岳,安公公也沒什么好臉色,只陰陽怪氣將秦岳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方尖著嗓子道:

    “你是個(gè)沒心沒肺的,陛下卻是去前都惦記著你,不忍你孤身一人活在世上,故而命本公公給你帶個(gè)話。

    陛下說,他說你尚有親人在世并非無稽之談,你若不信,只要找出你奶奶去世前留給你的那些物件,看看可有一塊上好的麒麟玉佩。

    若是有,打今日起佩在身上,自是有人來尋你。話帶到了,我也就不耽擱了,秦公子好自為之罷!

    告辭。”

    說罷,揚(yáng)長而去,留秦岳在原地面無表情的思考著什么。

    冷燕啟因著生病,不曾出來,大管家守在伺候著,見了這副情形不免有些感嘆:“先帝都去了,這人緣何還敢這么囂張。”

    秦岳既是來了,自是免不了要同大管家一道去與冷燕啟請(qǐng)個(gè)安。冷燕啟面色瞧著像是好了許多,見了秦岳來了也不曾有什么波動(dòng),只吩咐人上茶。

    待秦岳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之后,冷燕啟不過略沉思一會(huì)兒,便直接下了命令:

    “打明日起,便戴著罷。先前不過是因著你年幼,如今已然成人了,也就不需顧慮會(huì)遺失了。”

    秦岳回了自己屋子,小心翼翼從錦盒里取出那枚玉佩,除卻這玉的是上好的材質(zhì)之外,也不過就是多了一個(gè)秦字。秦岳有些愣神,這樣,當(dāng)真能尋回自己的家人么?

    心底最迷戀的那輪艷陽已然不在這兒了,那么自己還留在這兒,又有什么意義?

    那晚秦岳孤身一人坐在窗前出神許久,翌日一早,眾人便見他腰間那塊上好的玉佩的格外引人注目。

    對(duì)于眾人探究的目光,秦岳不以為然,照舊忙活著自己的功課。說來也是諷刺,先前嗤之以鼻的那些功名利祿,如今卻成了自己最渴望的東西。

    一日的功課做完,便沿著冷府隨意轉(zhuǎn)了轉(zhuǎn),恍惚間竟是又到了冷夫人生前所住的院子。本是打算倒回去的,目光卻在一抹嬌小的身影上定住,再挪不開。

    如是看了許久,揉了揉眼,那人還在。終是忍不住顫抖著出聲:“艷陽...”

    因著怕這是夢(mèng),怕這是醒的太快的夢(mèng),秦岳叫的很輕,輕到那人根本不曾察覺。

    默不作聲的遠(yuǎn)遠(yuǎn)跟在那女子身后,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走過錦鯉池上的橋,看著她伸手撫摸過瓊花樹下的秋千...

    秦岳便那么一直遠(yuǎn)遠(yuǎn)跟著她,一言不發(fā)。一路渾渾噩噩,直至到了摘星樓外之時(shí),方才能見到那人的臉。

    穿了與她一樣的衣裳,梳了與她一樣的頭發(fā),戴了與她一樣的首飾。再那人轉(zhuǎn)過頭之時(shí),秦岳還是覺著鋪天蓋地的,盡是失望。

    誠然她臉上的輪廓有那么三分像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