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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自抽起來。 謝顯揚樂個不停,連偶爾呼嘯而過的車排出的廢氣都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巴噻,我現(xiàn)在多了個朋友,你呢,這個點,在干什么? 一路走一路聊,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世上竟然能遇到另一個自己:同樣的姓氏,同樣的三觀,同樣的喜好…… 聊著聊著,二人恨不得交換銀行密碼,進同一個戶口本。 經(jīng)過三岔路口,逐漸有了燈光和人聲。 走過大橋、夜宵攤、學(xué)校、窄巷、小區(qū)、一段不長不短的坡道,談興正濃的他們都沒察覺到意味著什么,或是下意識地忽略,直到臨近昏暗偏僻的足球場,二人分道揚鑣,卻最終在兩撥拿著武器又兇神惡煞的血氣方剛男人堆之中遙遙相望。 謝顯揚和謝暉同時僵住。 足球場上,一場拙劣的古惑仔山寨劇正式上演,棍棒、板磚、空心管、手足亂舞,相見恨晚的謝氏兄弟在不同的陣營。 起初他們下意識隔得老遠,但局面越來越失控,沒多久他們什么都顧不上了?;靵y中謝顯揚舉起某兄弟提供的板磚,狠狠朝一個人砸,沒想到謝暉不知被誰絆了一腳,踉蹌著后退兩步,好巧不巧后腦勺直通通磕到板磚上,發(fā)出砰——的悶響。 謝顯揚的心臟快跳出胸膛,忙丟下武器去扶謝暉,發(fā)現(xiàn)對方已不省人事。 顫抖地摸向?qū)Ψ奖豢牡降牡胤剑綕M手血,他當(dāng)即嚇傻了,慌亂地大叫:“不要打啦!死人啦!死人啦!”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邊,紛紛二話不說做鳥獸散,曾經(jīng)熱血的兄弟義氣轉(zhuǎn)眼也跟著散干凈。 “謝暉!老謝!老謝!”巴噻,怎么辦,我殺人了,他還是我的好兄弟…… 劇情急轉(zhuǎn)直下,謝顯揚背著謝暉敲響某戶人家的門,哀求他們報修水表和叫救護車。 那個年代手機還沒普及,大哥大屬于高端產(chǎn)品,并不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能碰到的。 很快到了醫(yī)院,手術(shù)室的燈還在亮著,謝顯揚卻被水表工帶走,那一瞬間,隨后趕來的謝顯揚的父母,白發(fā)好像更多了。 鏡頭轉(zhuǎn)到看守所,白花花的墻壁上方寫著紅彤彤的“**從寬,**從嚴(yán)”八個大字,謝顯揚沉默地縮在小籠子里,舒展不開身子,別提多難受?!咀?0 各種情緒一股腦襲來,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巴噻,如果你知道我進來了,會來看我嗎? 巴噻,謝暉…… 他在哀悼不見前路的未來和受傷的兄弟,也哀悼自己說不出口就幻滅的感情。 【L君,謝暉怎么樣了?】肖茹問。 【植物人,躺在床上八年,至今未醒。】小奶狗道:【這里告一段落了,宿主,我們?nèi)ハ乱徽景伞!?/br> 【好。】 ###### 這是一個美麗得不真實的空間,入眼全是茫茫的白霧。霧里,有山,有水,有爭奇斗艷的花,和美人。 長相相同、風(fēng)格卻各異的四胞胎,皆膚白貌美,年輕窈窕,穿著不同顏色的仙氣飄飄的褙子,或坐或站在半山腰上,一個彈古琴,一個吹簫,一個擊缶,一個舉著對金鈴,唱著虛無縹緲又圣潔的古曲,偶爾,金鈴隨節(jié)奏輕輕碰撞,發(fā)出清脆悅耳韻味十足的聲音。 難怪謝暉舍不得醒。 【宿主,這只是迷惑人心的手段,我們再往前?!?/br> 隨著小奶狗的話,山腳下突然變出一條不見盡頭的黑色通道,一人一狗站在通道上,周遭的溫度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冷,先前那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消失無蹤。 一匹白色大馬馱著個遮紅蓋頭、鳳冠霞帔的新娘緩緩走來,叮當(dāng)叮當(dāng)?shù)穆曇粼诳諘绲氖澜缋锘厥?,顯得空靈而寂寥。 待白馬和新娘靠近,目光呆滯的謝暉亦步亦趨地跟著,越走越遠。 肖茹和小奶狗也跟上去,進了一個高門大院,看到穿直領(lǐng)、上儒下裳的謝暉,領(lǐng)著幾個青白臉的眾生在庭院里踢蹴鞠。 斗轉(zhuǎn)星移,他的服飾,以及四周的景物隨年代漸漸改變,直到最后,蹴鞠換成足球,穿著換成英格蘭隊的白色球服,四周也變成典型的鄉(xiāng)鎮(zhèn)校園:200米跑道,跑道旁有沙坑、雙杠、高低杠;跑道內(nèi)是兩個不怎么標(biāo)準(zhǔn)的籃球場和兩個排球場。 而謝暉本人,從一開始的自如,逐漸到后來的沉悶,四肢宛若千斤重,愈發(fā)地難以動彈。 【宿主,那小哥已經(jīng)不間斷地踢了八百多年,靈魂被一步步污染,等他的生命氣息再消弭一些,那些眾生就能咬他一口,把他永遠困在這里,為所欲為了?!?/br> 肖茹正躍躍欲試,下一秒?yún)s發(fā)現(xiàn)自己和L君回到了現(xiàn)世的出租屋,她非常不解,【L君?】 【抱歉,宿主?!啃∧坦非敢獾溃骸旧洗问俏覜]考慮清楚,讓你直接得罪了老黑君他們。現(xiàn)在宿主有佛法護持,他們拿你沒辦法,但如果哪天宿主的運勢低到一定程度,或道心不穩(wěn),他們就有機可乘。那樣的場景宿主肯定不愿看到?!?/br> 是嗎,肖茹有些黯淡,可如果一直堅定道心的話…… 【現(xiàn)在的宿主修行還不夠,要領(lǐng)走謝暉當(dāng)然可以,但本L君不愿看到宿主再無故樹敵?!?/br> 可L君讓她看那些,并不是沒有意義的吧。何況以她目前的能力辦不到,不代表別人也不行。 【是的,宿主?!啃∧坦仿冻觥叭孀涌山獭钡娜诵曰⑿Γ咀甙?。】 準(zhǔn)備就緒,肖茹和小奶狗站在某座富麗堂皇的寺廟里,發(fā)現(xiàn)正在舉行法會,忙和大家一起收斂情緒靜立。 小奶狗非常人性化地偷瞄了眼韋陀菩薩圣象,扛著韋陀杵的樣子,有些心虛地俯低身子。 進了寺廟,看到韋陀菩薩,就知道自己受不受歡迎,可小奶狗底氣不足,沒敢細看。 主持法會的是個上了點年紀(jì)的大師,頗具寶相莊嚴(yán),顯然是個得道高僧。 一個多小時后,法會結(jié)束,信徒漸漸散去,剩下的比丘忙著收拾道場,肖茹領(lǐng)小奶狗上前。 “看來,來了兩位特別的施主。”大師轉(zhuǎn)向肖茹的方向,雙掌合十,“阿彌陀佛。請問兩位施主,有何指教?” 肖茹一怔,不僅能看到生魂狀態(tài)的她,還能看到被避屏的小奶狗?這位大師的法力高深啊。肖茹也合起雙掌,“阿彌陀佛。請問法師,在貴寺給兩個眾生點燈,收費是多少?” 謝暉,林錦青。 因為鬧不清林錦青的底,前些天隨口問的時候被敷衍過去了,立牌位的話,要立長生牌位還是往生牌位?。克跃忘c燈吧。 付錢的時候大師沒收,只說如果愿意為自己積福緣,就把錢投入功德箱,說完行了個佛教禮,轉(zhuǎn)身離開。 肖茹有些羞愧,已經(jīng)被老板娘拖欠了40多天工資,鬧得她囊中羞澀,上次還給陳婉兒、夏蕓和她的兒子立了牌位,手中更加緊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