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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也敢拿錯書,你是不想活了嗎?” 慕寸心看著封面上那幾個碩大的字淚流滿面。嗚嗚嗚——她快被自己蠢哭了,英語課她居然帶了一本毛概書。難道就因為兩本書的封面顏色一樣嗎? “詩詩呢?今天沒來上課?”慕寸心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許詩奇怪地問。 沈念念:“剛還這兒的,估計去洗手間了?!?/br> 打完鈴都過去十分鐘了還是不見老巫婆來。 桑琳一看覺得奇了壓低嗓音問慕寸心:“老巫婆今天是怎么回事這會兒還沒來?平時不是最勤快的嘛,還沒打鈴就到了?!?/br> 慕寸心搖頭說:“不過還是老巫婆有威懾力,你看看高朋滿座啊,從大一下半個學期開始我們班的教室什么時候坐滿過?!?/br> 桑琳掃了一眼偌大的教室深表認同。 趁著這會兒間隙許詩悄悄溜進了教室。 許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哀嚎:“快來安慰我,本寶寶剛剛被盛時拒絕了。” 慕寸心一聽到“盛時”二字眼皮當即就跳了跳。 沈念念一點都不意外,“盛時那可是大公司,你被刷下來太正常了?!?/br> 許詩愁容滿面,整張臉都是皺的,“可是我覺得我面試時發(fā)揮得挺好的呀,面試官一個個都贊賞有加,難道是我的錯覺?” 桑琳嬉笑,“詩詩,你那天戴眼鏡了嗎?” 許詩:“——” 過了一會兒班上所有人都聽到走廊外一陣有節(jié)奏的高跟鞋聲響。慕寸心不明所以,奇怪,今天老巫婆走淑女路線了?都穿上高跟鞋了。 還沒等慕寸心回神,下一秒整個大教室沸騰了。因為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進教室。 “換老師了?” “這人是誰?” “不要告訴我老巫婆易容了?!?/br> 尼瑪,太漂亮了有木有! 美人往講臺桌上一站,理了理栗色的短發(fā),嫣然一笑,“大家好,我是徐長安,李教授臨時去了云陌開研討會,這節(jié)課由我來帶?!?/br> 說完黑板上就出現(xiàn)了三個無比瀟灑的大字。 天吶,就連字也寫的這么好看。 “老師你是西安的嗎?”有膽大的男生率先問出口。 美人居然取了這么個有地域代表性的名字。 徐美人搖頭答:“我是青陵人,‘舉目四望,不見長安’,我的名字取自這句詩?!?/br> “下面開始上課,下課前五分鐘點名!” “啊——” 空降了這么一個美女老師,整個班的氛圍都被帶高了。 美人純正的口語發(fā)音讓慕寸心這個英語四級考了三次都沒過的人也聽得如癡如醉,雖然她什么都沒聽懂。 桑琳一語言中,那節(jié)課還沒過半慕寸心的肚子就咕咕直叫了。慕寸心揉了揉扁平的肚子好憂傷,早知道就不挑食了。 這中間還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 那節(jié)課快下課的時候,美人點名讓人起來回答問題。慕寸心因為拿錯了書那節(jié)課壓根就沒聽懂,其實就算拿對了書她也是聽不懂的。平時老巫婆難得點名讓人起來回答問題,就算她不幸被抽中許詩那個學霸也會幫她蒙混過關??墒窃S詩今天也不在狀態(tài),一點都沒看到她遞去的眼神。無奈她只能干站在那絞著手指,一句話也擠不出來。 女神的眼神掃到慕姑娘桌子上的毛概課本,莞爾一笑,勾人魂魄,“這位同學很勤奮嘛,在我的課上還不忘跟黨走,看來咱們習/大大再也不用擔心黨/國后繼無人了?!?/br> 慕寸心:“——”她的眼皮跳了兩下。 哈哈哈哈—— *** 慕寸心餓得氣暈八素,一下課就拖著桑琳去吃石鍋拌飯。 飽餐一頓后回到寢室,515寢室另外兩只正在熱切討論C大的百年校慶。 C大作為985名校,這次百年校慶一定會大肆慶祝的。屆時那些風云校友一定會應邀回母校參加。 沈念念刷著校BBC上風云校友的名單,許詩湊在一旁看。 排在首位的就是宛丘現(xiàn)任的市/委/書/記荀或。 底下是一連串有關這位年輕的市/委/書/記的風云事跡。整個屏幕都被刷爆了。 桑琳看了一眼電腦屏幕說:“不知道咱們校長大人能不能請到這位荀書記?!?/br> 慕寸心點開五八同城繼續(xù)找兼職,聽到桑琳的話脫口而出:“人家荀書記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來參加咱們學校的校慶?。 ?/br> 桑琳想想也是。 沈念念翻到后面驚為天人,“靠,盛時的老總居然也是我們學校的校友?!?/br> “誰?” “商離衡。” “不會吧?”許詩難以置信。 “可不是嘛,太讓人震驚了。” 慕寸心聽到那個名字眼皮又跳了兩下。 晚上吃貨桑琳突然想吃火鍋就搗騰著寢室另外三個一起去。慕寸心是極其容易上火的體質(zhì),火鍋這種東西是碰都碰不得的,只要今天一吃,明天絕對會口輕潰瘍。但是架不住桑琳軟磨硬泡,最后只能同意。 沈念念和許詩一番打扮過后天都黑下來了。四人浩浩蕩蕩地從五樓下來。 天空灰霧漫漫,有輕度霧霾,很多人都戴了口罩。慕寸心和桑琳是不太計較的,沈念念和許詩就不同了,她們可注重這些了。這都到寢室樓下了那兩個姑娘還要上去拿一次性口罩,她和桑琳無奈只能站在原地等。 慕寸心拿著手機繼續(xù)刷頁面,她必須盡快找到兼職,母親的藥費還欠著沒付。那日她和母親鬧得不歡而散,這幾天母女倆都沒有聯(lián)系對方。慕寸心知道母親有氣,但她被母親那樣指責心里也不會好受到哪里去。 都過了二十年了,她的母親還是沒有沾染上一點人間煙火,還當自己是當年那個被丈夫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從來不知生活的艱難,買一條裙子的錢都是她好幾個月的生活費。 這些年全靠師父接濟度日,日子過得拮據(jù)又擰巴。有這樣一個不靠譜的母親,慕寸心真是cao碎了心。她從初中就開始找各種各樣的兼職貼補家用。師父每個月的錢都大多被柳含煙拿去買了奢侈品。家里的一應開銷,她的學費,柳含煙的藥費都得靠她一點一點去掙。 其實校內(nèi)也有很多兼職只是工資太低,解不了慕寸心的燃眉之急。 “心心你快看,那不是早上給我們代課的美女老師么?”桑琳搖著慕寸心的手臂大喊,音量大得方圓五里都聽得到。 慕寸心被人打斷,被迫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一抬頭就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遠處羊腸小道上男人穿一件駝色的羊絨大衣立在路燈下,身形頎長,英/挺俊朗。路燈散發(fā)出來的燈光將他分割進黑白兩個區(qū)間,他側(cè)臉的輪廓在暗影重重的燈光下格外立體。就像藏經(jīng)閣墻面上掛著的一幅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