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軀體,在這個時候像是完全的分離開來的。太多太多的思緒,在陷入莊周夢蝶這一矛盾的腦海里盤桓,他想著“夢”里所經(jīng)歷的那些走馬觀花一般的場景,在靜靜的靜靜的回想之后,遲鈍而緩慢的挪著手,停在了心臟的位置,為那安穩(wěn)平和的跳動地更深之處的隱隱如蛛絲一般的缺憾與失落。這一絲極為特別的感受,曾那幾十年里的無數(shù)個日夜里,提醒著他自己:醒來……那道低沉而迷人的嗓音帶著一種云山霧海之外而來的游離,強勢而又溫柔,讓人在眷戀之余又忌憚不已。而更為詭異的是,是那么的熟悉,他提醒著自己要醒來,要醒來,不要沉迷。那現(xiàn)在他這算是醒來了吧?蕭曉鈍鈍的抬了抬頭,視線的上移,使得抬起的眼里頃刻便印入了一個線條堪稱完美的下顎,堪堪的擦著他的額角。黑潤得幾乎顯出幾分懵懂的眼睛眨了眨,濃長的眼睫抬起斂下,劃出的弧度利索而果斷,沒有絲毫的纏|綿。啊,他這是真的醒來了吧!蕭曉將微微偏過去的腦袋又挪回了原位,然后靜靜的睜著眼,身體的機能似乎在這個時候才恢復了功用,悠遠淡雅的氣息,溫熱的軀體,攏著他的腰的胳膊,觸目能見的修長脖頸……越來越多的知覺的回籠,而在這一刻,他竟是什么想法也無,似乎這樣親密的動作,這樣親密的距離,是再自然而熟悉不過的。無數(shù)的畫面紛紛的涌入了腦海里面,蕭曉閉上了眼,像是想要繼續(xù)睡一覺一般。那些紛涌而至的畫面,在眨眼之間就驅逐了之前的有關現(xiàn)代高樓大廈的的場景,取而代之的是云山霧海,是風景如畫的連云峰,是廣袖飄飛的與現(xiàn)代然人穿著打扮迥異的修真弟子。屬于這個世界的記憶悉數(shù)回籠,如同雨過后的草原上萌芽的青草一般,眨眼之間就綠了一方世界,占據(jù)了所有角落。闊別了許久許久的安寧與祥和,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一絲間隙的回來了,那種圓滿的寧和,填補了一切缺憾,軟化了所有應有的與不應有的堅持與堅強。若是他真的要對自己的心承認什么,那此時,就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他重新安睡了過去,腦海里原先的紛亂,也慢慢的平和了下來,廣闊無垠的靈海之中,醇厚精純的靈氣一層層的縈繞,如傳言中的仙境一般美好。紫府之處,收納歸元,靈嬰不再,質體如丹,瑩白之余淡金隱若,細細一看,一絲微不可見的紫色紋絡在金丹上盤踞。相依而眠的兩人的世界,重新歸于一片寧靜。攏著少年的男人還未醒來,已經(jīng)醒來的少年重歸于靜。華麗舒適的房間,燈火靜靜的亮著,四處纖塵不染,潔凈一如百年之前。而在這獨特到詭異的房間外面,卻是一眼能見百年來的巨變。從前雄偉大氣的客棧,如今已經(jīng)帶上了歲月給予的烙印,廊柱上剝落的朱漆,以及墻面上隱約交錯的痕跡,無不在說明著這一點。荒蕪的后苑,在寂靜的闡述著這里最大的改變,是在于人跡罕至,是在于從前的繁華的逝去,曾經(jīng)滄海,如今桑田。而這一切,源頭在于百年之外,開始卻是是在六十年前。畢竟,在最開始修真大陸尚且安穩(wěn)的前三十年里,還有一些正道弟子前來圍觀查探一番的,雖然絕大多數(shù)都沒能討著好,但是至少還有人對它的存在只是抱著好奇和試探,而不是如今只要是聽聞,便如同遇見了魔頭一般的退避三舍。只是,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當一個將近分神期的高手都在這一層結界上沒有討到便宜,它的威名就只能是變?yōu)閻好?,并且能就此遠播大陸各處,震懾八方,然后靠著這被傳揚出來的聲名來獨霸一方天地。不用問這么一出詭異的事件如何在在四宗八門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生存,因為在動蕩開始之后,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這個詭異的地方出現(xiàn)變動的就是四宗八門的人了。他們已經(jīng)為宗門之間的恩怨糾葛苦惱不已,為著魔修與妖修的復蘇而大傷腦筋,真的是再不需要多一個估量不出深度的、是敵非友的防備對象了。誰能知道,選擇在這般詭異的環(huán)境下進行閉關、還能結出這般強橫狠絕的結界的修者,到底是什么一種人,或者說是怎樣一個怪才?!——他們賭不起。熱烈的陽光,灼烤著大地,也在對比之下讓事物的陰影更加突出了。雙鬢添上了斑白的掌柜,從花墻外走了進來,尚還清透平和的雙眼,掃過入目所見的荒蕪之景,卻已然是再沒有什么感嘆或者是其它的感情了。任誰在眼睜睜的見證著這里百年之內的滄桑巨變,都不會再有更多的感慨了,它曾經(jīng)門庭若市又何如,如今荒草橫生又如何,都不過是一個片段。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有些人認為這個片段很短,而有些人卻要費上無數(shù)光陰去銘記這一點。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順著日益老舊的樓梯走了上去,隔著數(shù)米的距離,他看著那與周遭環(huán)境嚴重不合的一處,自言自語的嘆道:“這什么時候能出來咯!”說完,像是完成了一筆賬一般,搭著手轉身又順著原路返回了。這是他在客棧被迫關門后的六十八年里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不同的是,最開始是夾雜著痛恨與憤慨的,而現(xiàn)在,卻完全的平和了下來。對于他付諸了一百多年的心血構筑起來的客棧,在短短的幾十年里便被塌毀如敗堤,說不傷心那也絕對是騙人的,只是人生在世,大道之途,意外重重,漸漸流逝的生命,又如何經(jīng)得住那般單方面的自我折磨。——他再怎么傷心憤恨,里面的人恐怕是都不會知道的吧?!掌柜搖了搖頭,順著花墻的身影越走越遠了。這個地方,他還能再來的次數(shù)估計也不多了,百年的情勢醞釀,恐怕也就在這段時間里爆發(fā)了,若有幸,他還有幾年活頭,若不幸,那就是和那些無辜的百姓一般了。人間帝王霸業(yè),涂炭生靈,修真界里,又能好到哪里去呢?狠起來的時候,只會是比人間更為冷血。在他走后不久,那鶴立雞群一般存在著的房間,陡然一亮,光暈橫向散發(fā),鋪開如水面,只是在眨眼之間就歸于了平常。安眠的男人睜開了雙眼,深邃暗沉的紫色雙眸,在rou眼可見的速度下化為了黑曜石一般的墨黑。感受著脖子邊舒緩輕勻的微熱呼吸,華蓮垂下了眼,完美的薄唇卻是情不自禁的彎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是一種從心底里涌現(xiàn)出來的愉悅。微微緊了緊還攏著懷中人腰身的胳膊,他湊近了一點,聽著那微微重了一點的呼吸,笑容越擴越大,能在醒來之時,還擁著這人在懷,感覺果然是不差的,尤其是這人還好好的。華蓮心情愉悅,垂眼細細的看了看懷中尚還閉著眼的少年,對于那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