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3
只是他的大腦長時間處于呆滯狀態(tài),外頭的人不管說什么。他都木木的聽而不聞,腦子根本不思考。也就是因為狄九說最后一段話時。語氣漸有激憤肅殺之氣,略略驚動了他,這才定了定神,勉強聽明白這意思,脫口就接出這么一句話。馬車外的狄一和狄九都是一震,眼中多有驚色,一起回過頭來。他們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習(xí)慣對傅漢卿不加絲毫防備,在這么近的距離內(nèi),談?wù)撊绱瞬灰俗屚馊寺牭降脑?,他們居然誰也沒多想過,要避傅漢卿。等到一句話入耳,二人才倏然驚覺,彼此都對自己這種詭異的心態(tài)感到震怖。狄九瞪了狄一一眼:“他怎么沒在睡覺?”多有悶哼不吭。狄九哼了一聲,探身進(jìn)了馬車,冷冷望傅漢卿:“你聽到多少了?”“我自烯烴的就是你最后那段,其他的話,我知道你在說,卻沒聽你在說什么。”傅漢卿也沒注意自己說出這句話后,狄九神色略略放松,只一逕道:“其實我覺得做事的動機(jī)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你在趙國的交代安排,讓以后趙國分壇的弟子都不用去和人家打架了。你在戴國做的事,讓戴國各大分壇的弟子,都不必?fù)?dān)心械斗拼殺了。你救了很多很多人的命,這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你不用把自己想得那么壞?!?/br>狄九冷聲道:“你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你以為,少殺幾個人,就天下太平,少打幾場架,就世人安樂了?你真以為你那些莫名其妙的主意,能救多少人。在趙國,我聽從你的意見,讓他們以后有紛爭直接求助于官府,那是因為那里的分壇是以商人身份做事的,在戴國我?guī)湍阃茝V演武會,使將來少了很多殺戮,那是因為戴國武人的地位極高,與朝廷關(guān)系較親密,所以沒有什么人敢過于胡作妄為。你以為在別的地方都這樣嗎?你知道我們有多少分壇分堂,介入的武林紛爭中,與別的門派幫會,拼得你死我活?你知道,我們有多少弟子,為了推廣神教勢力,殺人殺的血流成河?你知道,我們又有多少弟子,因為身為神教中人,而被別人殺戮清剿,死傷慘重?你又知道在那些大力肅清神教的國家里,在那些嚴(yán)厲管制武林中人的國家里,我們的弟子們?yōu)榱俗屔窠躺嫦氯ィ鞫嗌傺?,死多少人??/br>他望著那隨著他的話語,漸漸皺起眉頭,漸漸露出煩惱之色的傅漢卿,語氣愈發(fā)冰冷:“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殘酷,你根本不明白,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有多么艱難,你真以為,就憑你時時處處做做爛好人,偶爾出點不著邊際的怪主意,就可以救所有弟子,就算盡了所謂教主的職責(zé)了嗎?”傅漢卿被他訓(xùn)得連頭都低了下來,半晌才問:“我們下一過去哪?”狄九正罵他罵的氣勢如虹,被他這一打岔不由愣了一愣,好端端的,這人怎么忽然問起跟話題完全無關(guān)的話。“去齊國?!钡揖烹m然不明白,倒還順口給了他答案:“正好夜叉王也在那里,你也該見見。”“戴國不是靠著燕國嗎?我們?yōu)槭裁床蝗パ鄧???/br>傅漢卿以前幾乎從不對行程提出任何意見,萬事都是狄九指哪去哪,讓干什么干什么,這次一反常態(tài),令得狄九越發(fā)訝異起來:“去燕國做什么?當(dāng)年教主狄靖曾經(jīng)盜走燕國皇宮許多重寶,打傷過無數(shù)燕國大內(nèi)高手,其中還包括一位王爺。燕國一直是剿滅我教最用心的國家,而且這一代燕國的攝政權(quán)臣主張控制民間武力,對武林人管束破嚴(yán)格,我們在燕國的弟子多年來死傷無數(shù),也沒正式建立起一個像樣的分壇,我們?nèi)ツ抢镅惨暿抢速M時間?!?/br>傅漢卿沉默了一下,然后說:“可不可以先去燕國?”“為什么?”狄九蹙眉問。傅漢卿抬頭望他,目光明定:“因為我知道你說的都很對,修羅教還有許多問題在,而我,也的確應(yīng)該好好盡一盡教主的責(zé)任,想辦法解決問題。”小樓傳說第五部魔主篇下卷第四十六章大燕權(quán)相章節(jié)字?jǐn)?shù):2534更新時間:08-07-2911:33坐在高高的迎賓樓上房的某一間房內(nèi),隔著窗子望下去,斜對面那座府邸并不特別廣大華麗,若非事先打聽清楚了,很難讓人相信,這就是權(quán)傾一國的相府。狄一目光淡淡掃過那守衛(wèi)在門前的侍衛(wèi):“想要光明正大的進(jìn)去,怕不是那么容易?!?/br>狄九冷笑:“堂堂燕國的宰相,當(dāng)然不是隨便來個什么張三李四,站在門口說想見就能見得到的。就算是有品級的官員,遞了名帖進(jìn)去,也未必就能有幸傳到宰相的手里?!?/br>傅漢卿踏踏實實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縮在被子里:“所以我說咱們先睡一覺啊。等到了晚上再偷偷進(jìn)去。”“你們都是小樓出來的,彼此之間就沒有什么通報來去的方法嗎?還非得這么偷偷摸摸?”狄九淡淡問。傅漢卿掀開被子,愣愣的問:“你怎么知道他也是小樓出來的?”狄九連答也懶得答,狄一深深嘆氣:“我的教主的人,你明明不笨,為什么就是不肯動腦子。是你自己堅持要到燕國來,是你自己承認(rèn)認(rèn)識燕國的宰相,參照你以前說過的話,我們要再猜不出容謙也是小樓里的人,還有資格在神教活到現(xiàn)在嗎?”傅漢卿欣然笑道:“我只是不笨,你們是全都很聰明啊?!?/br>狄一和狄九交換了一下眼神,這算是稱贊嗎?可惜聽著不怎么讓人高興啊。看看狄九悻悻然的樣子,狄一替他把話說完:“你還沒回答問題。”傅漢卿打個呵欠,已經(jīng)開始睡眼朦朧:“我以前就說過的啊。下樓是不允許我們自己隨便串門的,偶爾碰上那是沒辦法,因此也就根本沒有定過什么信號啊,方法啊。可以讓他知道我來了,或是,讓我可以一報名字就能直接見到他?!?/br>狄九冷哼:“即是不讓隨便串門,你又來找他?”傅漢卿聲音已經(jīng)顯得有些含含糊糊的說:“我不是隨便串門,我是來辦正事的,我……”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慢慢變成了鼾聲。狄一嘆口氣,而狄九,簡直連嘆氣都已經(jīng)無力了。袖了手再不去看那長著白癡腦袋的懶豬,自站在窗前,仿似漫不經(jīng)心憑欄遠(yuǎn)眺,眼神卻被長街盡頭,一輛過分華麗的馬車給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