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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漸漸的,大家都不自覺的把明王當成一個不存在的人。雖然每一次做出大決策前。都依例通知明王,但在心理上。從來沒有真想過明王會出現(xiàn),在事先的計算中,也從來不會算進明王的那一票,直到這一次,蕭傷忽然間交出這段真相隱情,才讓人倏然驚覺,那隱藏在七百年傳承之后的人,原來,并不是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原來真實的存在著,而且,這一次,不再是神教的恩人,神教的救星,而是……神教至可怕的敵人。“既然他是本教的不動明王,又為什么會幫狄九?”夜叉沉默了一會,終于問出一句。蕭傷大笑:“狄九也還是本教的天王呢,還不是暗算教主?!?/br>瑤光輕嘆:“你想想,不動明王,聽來雖然尊貴,但若是有一天,真有一個人,對出了暗話,亮出了信物,來到教中,我們會給他多大的尊重,又肯分他多少權(quán)柄?這些年,我教聲勢如日中天,每年各處的生意紅利便是極驚人的數(shù)目,如果他要分走他的一份錢,我們會答應嗎?如果他要調(diào)走一撥人手,劃出一片管轄范圍,我們會肯嗎?”蕭傷苦笑,夜叉無言。別說是不動明王,就算是祖師爺?shù)绎w死而復活,他們頂了天也就是尊敬相待罷了,要想白白的分權(quán)分錢分地盤,這還不得跳起來跟他拼命。“第一代的明王據(jù)說身份極高極尊,根本不在乎我教的權(quán)勢財富,為我教傾心竭力,只是為報祖師爺?shù)亩髁x,而初代明王雖然從不染指教中權(quán)利,但對我教恩深義重,但有所命,只要一句吩咐,其他諸王自是無不盡里。而初代傳承之后,也有過幾次,明王出手相救本教于困境之事,那個時候,明王若有什么要求,教中其他人,肯定也是不會拒絕的。所以,明王的地位超然,而在教中卻沒有詳細權(quán)力劃分,只憑著大家的尊敬和共識就這么傳承下去,但是,已經(jīng)過了七百年了……”瑤光悠然長嘆。七百年的時光,足以改變一切。初代的祖先無所求,不代表后人無所求。初代的祖先根本沒細想權(quán)力上的事,不代表后人無此奢望。初代,以及后數(shù)代,都曾對本教有大恩義,便是沒有清晰的權(quán)力劃分,有什么事,也可以調(diào)動教內(nèi)的一切資源。但是現(xiàn)在的,明王傳承已斷了許多許多年,近三百年來,明王出現(xiàn)不超過四次,而且也都對教內(nèi)無甚貢獻。修羅教從舉世皆非,到如今,天下矚目,從不見天日,到如今諸國扶持,這一路行來,風光萬丈,財源滾滾,其間卻并無此人半點功勞。真冒出個人來,誰肯把手里的錢和權(quán)力分出一星半點于這個不相干的家伙……他們這幫子人,說到底還都是魔教惡徒啊,就算現(xiàn)在假惺惺洗白了,太陽底下偶爾也裝裝好人,骨子里也斷然變不成君子的。蕭傷恨恨嘆息:“不動明王四個字,到我們這里換不來什么好處,卻可以利用他對風信子的了解,對我教一些私事的了解,幫助狄九。狄九從我教坑走的錢,從教主那里騙到的寶藏,都絕對少不了他那一份。而且……”瑤光輕嘆打斷他的話:“罷了,一切還只是推測,明王之事現(xiàn)在也不能完全確定。我們心中有數(shù),放這些就是?!?/br>“又不是官府審案子,還要證據(jù)?”蕭傷哼了一聲“我已經(jīng)肯定,此事背后一定有不動明王在搞鬼,即有了他參與其中,我們就麻煩了。對風信子的所有行動,我都要重新整頓。另行安排……”一邊說,一邊已是忍不住伸手去揉眉心。在極短的時間里,要完全擺脫以前的行事章程,另創(chuàng)一套周密完善的情報搜集方式,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頭大了。“難道我們要坐在這里等你慢吞吞改良風信子,再去探查消息,然后再行動嗎?”夜叉冷眼怒視他。蕭傷哼了一聲:“你只會拎把劍去殺人。干這種一點高級技巧也沒有的粗活,還整天自視甚高,覺得我無能,行,你愛干什么干什么去。瞧著誰是狄九一伙,你就砍吧,我沒意見?!?/br>瑤光皺眉攔在二人之間:“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內(nèi)訌?,F(xiàn)在我們先向天下宣布,天王狄九違犯教規(guī),教主仁慈,不愿取其性命。乃逐出本教,此后天王令全部廢止,反曾參與天王逆亂罪行之人,只要敢于坦誠,以教主之仁厚,必不追究,否則以同罪論處。命令天下各處分壇,嚴加防范。凡與狄九過從甚密者,皆加以監(jiān)視,好在總壇那邊龍王已經(jīng)做下了萬全準備,教內(nèi)機關(guān)都有了改動,又及時抽調(diào)了大批高手布防,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差錯。現(xiàn)在我們每一步都要小心,不可自亂陣腳?!?/br>“你這般舉措,雖然穩(wěn)妥,卻只守不攻,太過窩囊,我教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若不百倍反擊,豈不叫天下人都輕視了我們?!币共娴?。瑤光嘆息:“我何嘗不想攻,只是現(xiàn)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那就去查,把他們從暗里揪出來……”夜叉話音未落,后堂那邊出來一聲高呼:“他醒了,你們快來……”話才說到一半,聽力三人已經(jīng)轉(zhuǎn)眼到了臥房處。碧落正守在房前,望著一眨眼就趕到面前來的三大高手,輕聲道:“他很虛弱,經(jīng)不起吵鬧喧嘩,你們小聲些,也別有什么大的動作……”夜叉冷冷道:“即不放心,何必叫我們過來……”“你以為哪個合格的大夫愿意讓自己暈了幾天才醒過來的病人被一幫什么也不懂的家伙吵嚷嗎?”碧落反唇相譏:“若不是他急著非見你們,我又何苦……”瑤光一驚又一喜,不待她說完,已忍不住問:“他能說話了?”“當然不能,可還是比著手勢要見你們,看眼神非常著急,我雖是好大夫,碰上這不聽話的病人,也沒有辦法?!?/br>“死里逃生還不能說話就急著見我們?”蕭傷愕然發(fā)問,也沒等人家答他,就快步?jīng)_向前,被碧落一瞪,這才趕緊著放輕腳步,在他身后,夜叉緊跟著也進去了。瑤光略一遲疑,以期盼的目光望向碧落。碧落知其心事,微笑點頭:“放心,他即能憑著意志醒過來,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碧落釋然一笑,多日來,至此才覺得心神為之一松,適時就聽見房內(nèi)蕭傷的大嗓門響起來:“你可算醒了,這幾天可真把我們急死了。”碧落氣結(jié):“這家伙什么時候才能把人家叮嚀的話記在心里頭,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