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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樓傳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6

分卷閱讀976

    眼神漸漸柔和,聲音也漸漸低下去:“再過兩個月,我就滿二十了?!?/br>
容謙默然。

這么多重?fù)?dān),這么多壓力,這么多波折,經(jīng)過歷過挺過,天下人誰還會記得,這個少年,其實還沒滿二十歲。

“二十歲,該加冠了?!毖鄤C凝望著容謙,低聲道:“容相,你能為我行冠禮嗎?”

男子二十加冠,由長輩賜字,代表著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

這是他們?nèi)松?,最重要的一項典禮。

為孩子主持冠禮的人,總是最親近的尊長。只是燕凜的冠禮,本來朝中宮里,都是打算不了了之的。

燕凜十六歲就親政了,誰敢說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誰又敢不以成人的態(tài)度來對待他。

他父母雙亡,最敬重親近的容謙又失蹤了,那,誰還有資格為他加冠賜字呢?

皇族中倒是還有不少長輩的,但燕凜對于這些親戚,一向極之提防,決不肯隨便讓哪個人,平白擁有替皇帝加冠的這種榮耀。

關(guān)于冠禮的事,禮部上折請示過幾次,見每回燕凜都是若無其事,置若罔聞,自然也就識相地不再多提了。

而自容謙重歸之后,緊接著便發(fā)生了一連串的變故。這冠禮之事。燕凜原本是提也不曾提過的,這一刻忽然說來,容謙卻是微微一怔。

燕凜只是微笑。神色出奇地溫和。

這種溫潤柔和,根本不屬于本該銳氣飛揚(yáng)的少年。

“容相別擔(dān)心天子的冠禮太過繁瑣。咱們不用理會禮部那幫老古董,就在宮里,找上最親近地人聚一聚,當(dāng)是行家禮就好,一切從簡。以你的身體,也應(yīng)該是可以應(yīng)付的。”

“燕凜!”容謙地聲音輕若微風(fēng)。

自從他開始重新接受燕凜日日陪伴在身旁,他便不再象以前那動,永遠(yuǎn)謹(jǐn)守禮儀了。沒有人的時候,他更喜歡直呼燕凜地名字,而不是一聲聲喊著“皇上”,“陛下”。

他身體不好,所以也用不著行禮,倒是可以理所當(dāng)然地享受燕凜的服侍,自然而然地支使著燕凜做這做那。看著這個從沒服侍過人的皇帝,笨手笨腳地為他捧茶遞藥,推車削果。

這其間。笨蛋燕凜被熱水燙著若干次,失手用銀刀割傷手指若干次。嚇得太監(jiān)宮女們哀哀叫喚無數(shù)次。而到現(xiàn)在,所有人都已經(jīng)對這一切習(xí)以為常。而燕凜也漸漸手腳靈活起來。

他能夠為容謙按摩捶背,力度適中地即可以讓肌rou不至因長期不能運(yùn)動而僵硬,又不至傷到脆弱的骨頭。

他可以熟練優(yōu)雅地用刀轉(zhuǎn)著圈削掉整只果子的皮,長長地果皮螺旋而下,至地而不斷。

他可以為容謙整衣理襟,手腳俐落得不象是個從來只接受別人服侍的人,他也能為容謙梳頭束發(fā)……只是……

現(xiàn)在,他想的,卻是在他人生極重要的典禮上,讓容謙親手為他束起長發(fā),加上金冠,給他一個字,一個,只屬于他和他的名字。

“容相,是你撫養(yǎng)我,教導(dǎo)我,指引我,保護(hù)我,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能為我加冠,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該請誰來看我最后長大的儀式?!?/br>
他看著他,眼中終于有了祈愿:“我想要你知道,你教養(yǎng)的孩子長大了,我想要你給我一個字。然后……”

他笑,神情竟不帶一絲勉強(qiáng):“我送你去治傷。”

這一刻,他出奇地真誠。

真的,并無勉強(qiáng),并無矛盾。

即使沒有當(dāng)日,永不相見的決心,即使不曾擔(dān)心自己繼續(xù)連累容相,他也并沒有想過,要留下容謙。

從他親眼看著風(fēng)勁節(jié)是如何剖開血rou,怎樣接筋續(xù)骨之后,他就再沒有一絲一毫地念頭,想要留住容謙。

所有的苦難,他都看在眼中,所有的艱難,他都在旁邊和容謙共同經(jīng)歷。但凡有一絲人性,也該知道,哪一種選擇,才對容謙最好。

不,其實,從來就不曾有過選擇吧!

只要風(fēng)公子說所地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這樣吧。

放開手,送他去那遙遠(yuǎn)地地方,從此永不能相見,從此再不能聽到他一絲消息,但至少,會知道,他在那天之涯海之角地地方,很好地生活,再不受傷痛所苦,再不必為自己憂心。

以前的燕凜,還有許多幼稚任性淺薄之處,而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糾正許多了吧。

以前地燕凜,口口聲聲說著容相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心里更愛的還是自己吧,所以才會為了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疑慮,自己的苦痛,自己的患得患失,而胡思亂想,平白猜忌。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再把那些信誓旦旦的話掛在嘴里了,他已經(jīng)懂得,在大多數(shù)時候,把容謙的感受置于自己的得失之上。

只是,還是有一點(diǎn)小小的自私的吧。

總想著,最后離別之時,可以留下更多的東西。

他那沙啞低沉的嗓子,他那永遠(yuǎn)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的白發(fā),他手上始終堅持著不肯上藥去掉疤痕的燙傷割傷,這么多,這么多……可是,他還想要一場永世不會忘的典禮,一個……他送給他的名字!

他其實還是貪心的吧,只是……只是,這是最后一次。就容他,最后任性這一回吧。

然而,容謙卻一直沉默著沒有回答他。

有很多事。他不提,他不說。不代表真的已經(jīng)過去。

他記得他那破碎地聲音說著“永不相見”,他記得他崩潰著承認(rèn),“刺客是我安排的?!?/br>
然而,這一個多月來,燕凜卻一直陪在他的身旁。陪著他撐過所有地手術(shù),所有的折磨,所有地煎熬。

那個少年,是怎樣忍著滿心的恐懼,繼續(xù)呆在他身邊。

這個孩子,是怎么掩飾著滿腔的自我厭惡,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地對他微笑,同他說話。盡一切能力,讓他在那漫長而單調(diào)的復(fù)原之路上。不覺孤單。

然而,他其實從來不曾忘記,他自己那永不相見的誓言吧?他其實從來都覺得。自己才是一次次累他地根源吧!

要怎樣才能這樣微笑著,如此平靜地說“我送你去治傷……”而唯一的要求。只是一場冠禮。一個名字。

可是,燕凜。

只有一只手的我。如何為你莊重束發(fā)加冠,含笑向天下人證明,我的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