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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打算向我求饒?”昭王饒有興味。傅漢卿想了一下。“我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白天又一直沒能補過覺。如果我求你,你能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再收押我,讓我先好好休息一個晚上?”“你……”昭王哭笑不得。“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我是君王的男寵,居然想著要和別的男人離開,這個……算是私通吧?好像……處罰是會很嚴重。信昌君是秦國人,潛入到晉國的皇宮來,似乎……嗯,也是該砍頭的。”傅漢卿的聲音懶懶的。“既然知道,你……”“我又沒有什么冤枉,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被怎么處罰都是應(yīng)當?shù)摹P挪襾?,自然有他十全的準備。你昨晚就沒有點破,今晚又怎會為難他?!?/br>傅漢卿已經(jīng)很困倦了,喃喃道,“你肯容我睡到明天早上,當然最好,你如果不許,那我也沒辦法……”“我不許!”被人很不雅地捏住了鼻子,傅漢卿悻悻地坐了起來。昭王坐回去,將桌子上的奏章整理好,推到一邊。“陪我聊天?!?/br>“你說我聽可不可以?”“你能保證聽著不睡著?”“……不能?!?/br>這個家伙,真是讓她牙齒癢癢!“你今晚陪我聊天,昨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fā)生過。”咦?居然有這等好事?傅漢卿忙不迭地點頭,然后又遲疑道:“好是好,可是,你這樣,算不算玩忽職守?知法犯法?”昭王橫了他一眼?!安凰??!?/br>哦。傅漢卿點了點頭。既然她說了不算,那自己當然也就可以安心了。窗外風吹楊柳,颯颯蕭蕭。“其實,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昭王開口道。“信昌君此來,有七成卻是為了我?!?/br>傅漢卿睜大了眼打量昭王。難道說,信昌君喜歡的是昭王?昭王是那一號女配?打鴛鴦的專用棒子,撲殺蝴蝶的專用網(wǎng),橫插攻受之間,隨時準備虐待、潑污、謀害他這個小受的?不過,一號女配向來都是美女??!的c2傅漢卿拿不定主意了。昭王被他看得心頭火起?!澳愫紒y想些什么!”雖然不知道他在想的是什么,但是絕對不是什么正事、好事!“我在想……”昭王投降?!拔也幌胫溃 ?/br>傅漢卿閉嘴。的26昭王側(cè)耳聽窗外風聲,輕笑道:“皇兄將你安排在我這里,本來便是試探我。我從鎮(zhèn)守一方的兵馬元帥變成給娘肚子里的太子當貼身保鏢,皇兄很在意我有沒有心存怨望。所以他將你這個新進男寵也塞給我保護,還隨意斬殺跟我日久的兵士。如果那些天我稍微流露不滿,今天坐在這里批閱奏章的,就絕對不是我了。”傅漢卿很配合地聽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如此隱秘的事情,昭王會對他講述,其中意味,他無知無覺。昭王也不在意。她這番話,本來便是說給別人聽的。至于傅漢卿此人順耳聽得,于她無害。“信昌君此來,看似膽大妄為,實則有恃無恐。秦晉盟好,攜手兵戈,此時信昌君現(xiàn)身,除非我能保證除掉他,而消息點滴不漏,否則便無法動他。清柳園外的秘道機關(guān)重重,他居然能找到,還能悄無聲息逆潛而入,我佩服他。這里的防衛(wèi)外緊內(nèi)松,他過了秘道,要進入便不難。是我考慮不周,輸了這一招。”昭王笑了。“他是拿定了你不敢聲張,而我也不能調(diào)兵遣將捉拿于他。你若聲張,自是坐實了私通的名聲。我若大張旗鼓拿下他,說不得還是要好吃好喝招待了,恭謹?shù)厮突厍貒?,白白讓皇兄對我心生芥蒂。至于你……”昭王搖頭。若是那樣,你自是要當了那禍國的水,替罪的羊。不過看你是沒有這種警惕自覺,當時竟然說出那種話來。你真讓信昌君為所欲為了,哪里有把握能收拾得絲毫不露痕跡?我苦心遮掩,被人知道,豈不是反而給自己種下禍根?昭王身體僵了一下,皺了皺眉,平緩了聲音,接著說道:“你不知道吧?我這功夫的弱點,有心人都打聽得出。我不但每日必須汲取草木陽氣才能維持功力,而且每次運用夜間必然反噬,反噬時候功力剩下不到二成,月圓之夜更是反噬強烈。”昭王輕笑:“雖然皇兄容得下我,但我得罪了的,看我不順眼的人也不知凡幾。以前的月圓之夜,我身邊總是很熱鬧。打仗的話必遭突襲,不打仗也要應(yīng)付四五撥撿便宜的刺客。最近兩年才清閑了。我弱點這么明顯,還舒舒服服活到了今天,大家都覺得很有趣,很值得探討呢?!?/br>她微微仰頭,將身體的重量交到椅背上?!熬退闶瞧饺?,到了晚上,我身旁十丈之內(nèi),也總是不留人。那些窺探我的,刺殺我的,我向來不留活口。所以,直到今天,我反噬之時,到底是如何發(fā)作,功力是不是真的剩下兩成,月圓之夜是不是真的動彈不得,大家都還拿不準。這真的是很吸引人的秘密啊。你說是不是?”傅漢卿配合地點了點頭。“如果我說,我平時都收斂了功力,所以反噬之時,雖然只剩下真實功力的兩成,但也不是誰‘舉手之勞’就能干掉的,你信不信?”傅漢卿再次點頭。“如果我說,必要的時候,我可以隨時突破反噬的局限,發(fā)揮出全部的功力,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再點。“不過,月圓之夜,我可真的是不想動彈呢?!闭淹跣Φ糜行┵\溜溜的?!八灾缓门艿侥氵@里來守株待兔。他既然要看,我就讓他看個夠。我也想看看,信昌君敢不敢當著我這個動彈不得的昭王,和你親熱?看他敢不敢賭,我在他當面確認掌握了我的弱點后,還是會和昨天一樣,任由他自行離開?”窗外一片寂靜。昭王忽然間神色一松,閉了眼。大顆大顆的汗水,瞬間浸濕了她的頭發(fā),從她的額頭臉頰,滾落而下,在脖頸上匯聚成小小的溪流,流進衣服里。不一會兒,她身上的衣服,濕得幾乎要滴下水來,而她的皮膚,則明顯干癟了下去。“他到底還是不敢賭?!?/br>太自傲的人,太求完美的人,怎么會輕易無謂行險。傅漢卿走上前來,伸手探向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