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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薄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位男生,正靠著車站牌下站著,好像在等車。

難道他一直都在這里等車?從他從我們家里出來到現(xiàn)在,少說也有四十分鍾了,哪有車這麼難等的?

我還是決定不管那麼多,先上前問一下好了。

這時卻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了沈言澤。他握著兩杯珍珠奶茶,我想肯定是熱的,從車站另一邊走到那男生的身旁,遞給了他一杯。

兩個人笑著聊了幾句,然後又一起研究站牌。

這個時候我居然微微有點不想上前打擾,但還是幾步走近了車站。

沈言澤也看見了我,和離開家的時候一樣,還是一臉平靜。

我走到他身旁,他站在站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這無疑又給我增添了幾絲壓力。

本來我現(xiàn)在只要看見他我就會有種受迫感。

那個男生喝著奶茶看著我們,我半天擠不出一句話,而後一挑眉(一般我覺得緊張時就會挑眉毛,這樣會顯得我不太在乎,讓自己心里壓力小一點),對沈言澤說道:“喂,回去吧。”

他咧了咧嘴,似笑非笑:“回去干嘛,讓爸媽打罵讓他們對我失望然後讓你在一旁看著開心?”

我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爸媽都很擔心你,快回去?!?/br>
那個我不認識的男生喝完了一杯奶茶,但還是吸著吸管,發(fā)出很響的聲音,然我覺得更煩。

沈言澤還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你希望我回去麼?”

“廢話!”我當時想也不想就脫出口。我以前并不是這樣心浮氣躁,我一直可以假裝很溫柔,尤其是對沈言澤。

沈言澤并沒有立刻回話,他只是對那男生說讓他先走,那男生攤了攤手,拍了一下沈言澤的肩膀,轉(zhuǎn)身就跳上了一輛正好停在他面前的公交車。

我懷疑他連看都沒看一眼那是幾路公交。

我以為沈言澤是要跟著我回去,想往回走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跟上來的念頭,我心里煩躁,想道就算要講什麼也不要選在這樣一個人來人往車停車走的地方吧。

我抬頭看著他,等著他問話。

他卻一直不語。

沒有辦法,我只好先開口,這很困難。“你,呃,跟我回去,跟爸媽道個歉,就沒事了……”

“道歉?為什麼?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做錯了什麼事麼?”他一連串反問。

我一時語噎,然後我又聽到了他說那句話:“這一切,不正是你希望的,你想要的麼?現(xiàn)在又勸我回去干嘛?”

聽到這話我又心煩意亂起來,“沈言澤我告訴你,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也不是我希望的,當初那樣做我很抱歉我錯了可以麼?!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所以我求你恢復正常好麼?!現(xiàn)在都高三了,我還要應付高考,每天家里一團亂我都沒辦法好好復習,在學校里你同學也總是問我你怎麼了,問得我很煩??!你要我怎麼回答?!”

說到後面我開始有些口不擇言,其實我只是想找些借口讓他回去,等我說出來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借口真拙劣。

沈言澤又是那樣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啊,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你當然不希望有事情影響到你,他們問你關於我的問題你當然會煩,你總不能說你有個同性戀的弟弟吧。”

我想告訴他我不是這個意思,卻發(fā)覺我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微微彎下腰,臉貼近了我的臉,那一瞬間我還以為他要吻下來。然後他只是說了一句話。

“沈言,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薄涼,從未變過。”

薄涼,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形容我。

而後他果然還是跟著我回了家,令我和父母都非常驚異的是,他貌似很誠懇地道歉,并且說他不會再搞同性戀,說那只是一時覺得好玩,現(xiàn)在他要安心下來學習備考,要父母不要再擔心。

他說他一定會做一個正常的男生。

我突然想到之前高二分文理班的時候,沈言澤一定要跟我一樣選文科,我們學校是注重理科的,文科班只有一個班,他如果也選了文科那麼我們又是一個班。

我不想再與他同班,我性格本就安靜內(nèi)向許多,在班上并不引人注意,而沈言澤不一樣,走哪都是核心人物。之前在一個班上,班里的同學向外班同學介紹我都是說這是沈言澤的哥哥,都會說誒沈言你的名字怎麼比你弟弟少一個字,而沈言澤只要下課一來找我聊天,就有一堆人圍過來一起聊,而只要他一走開,那一堆人也一起散開。

我討厭這種感覺。好像自己并不存在,只是附庸在別人身上般。

出於私心我勸沈言澤去選理科,我對他說你頭腦靈活,跟我不同,你學理科會有很好的發(fā)展前途,也是找了一堆理由。

當時沈言澤只是很認真地看著我,而後輕輕道:“好,那我就選理科?!?/br>
那是我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覺,好像只要是我希望他去做的事,他都會做。

他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是不是也是因為我告訴他,這不是我想要的?而他說他會做一個正常的男生,是不是也是因為我說,拜托你恢復正常?

我該怎麼跟他解釋,我所說的正常,只是希望他變回以前那個模樣。

那個笑起來堪比日光的沈言澤。

5

世界好像又回到正軌了。

可是果然只是好像。

沈言澤終於去學校了,在幾個月來我們第一次并肩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是何其尷尬。

他一語不發(fā),走在我左邊。我最近總是失眠,困得要死,而且咽喉痛(估計是頭天晚上出門找沈言澤是只穿了那麼一點,所以感冒了),并且也確實是不知道可以講些什麼。

我們沈默地走了一路,我是尷尬了一路,不知道沈言澤是怎樣的感覺。

學校為了給高三一個良好安靜的學習環(huán)境,高三的班級全部是在新教學樓。但是新教學樓有六層樓,一個年級是十六個班,填不滿一棟樓,因而二樓和頂樓都空了出來,一樓本就是大堂,沒有教室。

空出來的教室也會有用處,有時會設為少數(shù)人的自習室。比如遲到的高三學生。

我和沈言澤終究是沒有善終,之前從不遲到的我們,今天居然遲到了。

原因我想很簡單,我們今天本就出門比平時晚十分鍾(我實在是起不來,沈言澤則是為了等我)。而在路上,我因為覺得不適想要讓沈言澤走在我前面,所以放慢了腳步,誰知道我一放慢,他也放慢,於是我再放慢,然後他也再放慢……總之我們的速度比平時慢了三倍。

不遲到才怪。

在大門口被記了名字,聽了一通訓,然後一群遲到的高三學生跟著其中一個學校主任到新教學樓二樓的一間空教室,那主任要我們先打掃自習室的衛(wèi)生,然後又是講了幾個關於什麼前幾屆高三的誰誰誰也是早上遲到了,別人不頂嘴也不拿自己是高三的學生為借口,二話不說從書包里拿出一本書就開始自習,他身邊的人都在閑聊,他一點也不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