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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將微濕的衣服搭在床頭柜上,就這么晃著麥色精壯的身體去了衣帽間。 蘇夏抓鼠標的手改為在上面無意識的摸…… 衣帽間里東西不多,兩件情侶款家居服掛在那,深藍和米白,透著清洗干凈后的味道。 他撐著衣柜站了會,一股暖流在心底蕩漾開來。 這就是家。 在外面越久,越向往和呵護的地方。 他快速穿上深藍的那件,最后取下那件米白。 蘇夏正壓著心底的澎湃左手發(fā)泄似的敲鍵盤,噼里啪啦。她聽見聲音剛想回頭,忽然詭異地覺得腰上一暖。 她往下看了眼,再看了眼。 一條結實的胳膊正環(huán)在她來不及收腹的小肚腩上! 背后貼來溫熱略硬的胸口,仿佛摟著她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喬越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頭發(fā)絲上,蘇夏下意識一躲。 男人微僵。 她不好意思地收腹,再抓了把微澀的頭發(fā):“我好多天沒洗頭了?!?/br> 蘇夏的頭發(fā)柔軟而濃密,因為住院幾天沒洗頭,喬越摸了把,覺得也還好。 他看著屏幕上的表:“申請?” “陸勵言轉性兒了,忽然說去非洲的事要來一場選拔,申請之后還得填表?!碧K夏說完頓了頓,驚訝轉頭:“他還答應保留我時政組的位置,難不成你和他又溝通過?” 喬越看著屏幕,含糊打岔:“現在報了幾個?” 蘇夏癟嘴:“5個,穆樹偉也交了表……老實說他這么一來,我真感覺自己一點機會也沒有?!?/br> 男人挑眉:“這點出息?” 蘇夏覺得很受挫:“什么叫這點出息?這家伙很厲害!” “多厲害?” “Missouri新聞學院畢業(yè),曾經在聯合早報實習過!聯合早報!”蘇夏酸溜溜的:“他是總編花血本挖的人才,而我是大海里面漏進單位的一滴水……” 喬越唔了聲:“美國籍。” 蘇夏瞪圓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聯合早報這種政[府新聞部門,能讓一個黃皮膚的人進去實習,要么他背景很硬,要么他已經是那邊的國籍。” 小姑娘星星眼:“一針見血!” “但很明顯,想留沒留住。國內給了橄欖枝,索性順著回?!眴淘脚雠鏊氖郑擦讼率髽耍骸拔铱纯茨愕?。” 蘇夏臉紅去遮:“別看!” 可惜晚了。 鼠標停在那里,喬越笑那多出來的幾厘米身高。 “曾獲得2015年度最佳金筆桿獎……還算不錯?!?/br> 蘇夏臉紅無比:“那是陸勵言那家伙腦袋一抽隨便想了個年終獎勵!” 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 喬越唔了一聲,沒說話了。 陸勵言這家伙,似乎把他老婆照顧得相當不錯啊…… 他摟著蘇夏,眸色沉沉,似乎在琢磨什么。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的競爭對手不是這張表,而是魏樹偉?!眴淘桨压P記本蓋子合上,抱起輕了一圈的蘇夏:“先休息……要我?guī)兔???/br> 蘇夏抓起睡衣,眼神飄忽不敢看他,卻悠悠道:“好啊。” 第23章 申請被拒 講真。 她垂涎自己的老公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這個秘密換誰聽了肯定都會哈哈大笑,用蘇晨那小妮的話來講:“老公就是用來把玩的生物,能看又能摸,怎么會垂涎?” 現在別說把玩,她和喬越之間連最起碼的愉快玩耍都沒有過。 她憤憤地拿毛巾擦臉,鏡里的自己竟然看起來挺順眼。 不知是最近被細心照顧得很好,還是因為喬越回來了。縱使出了點小狀況,可整個人精氣神看起來比以往還好。 皮膚像是做了水光,頗有幾分眉眼如畫的味道。 她含著牙刷:“嘿嘿嘿?!?/br> 在洗手間磨嘰了一會,蘇夏渾身散發(fā)著清爽的氣息:“洗完啦!” 喬越穿著家居服,正靠在床頭翻著什么,壓著書的十指怎么看怎么修長漂亮。 等等,捧書? 她好像之前無意間放床頭了一本書! 蘇夏嗷地一聲就竄到床上去,伸出左手:“給我給我!不許看!” “無國界醫(yī)生手記?!?/br> 喬越微微抬手,蘇夏就夠不著了。 男人伸長右手,低頭問她:“對我的職業(yè)這么感興趣,恩?” 從鼻音里發(fā)出的這一聲“恩”,蘇夏聽得骨頭都快麻了。她紅著臉去夠:“我博覽群書不行么?” “唔,特地把那一頁折著博覽?” 蘇夏的耳朵都在散發(fā)熱度,薄薄的皮膚下感覺有個小火爐。 “給我!” 若不是右手還掛在胸前,她整個人就撲過去了,這會身體高難度懸空在喬越身前,左手不住撓:“好多我都折過!” 喬越怕她摔著,逗一逗就夠了,再玩就過了火。他把書放在床頭,右手一勾摟著蘇夏的腰。 剛才一直撲騰不止的人瞬間定格,像被順了毛的貓一樣,乖乖地窩在他心口。 “看了這本書,我覺得我們現在挺幸福的?!闭伊藗€舒服的位置,蘇夏在喬越懷里仰著腦袋感嘆:“沒有戰(zhàn)爭,男孩子不用擔心被抓去當童兵,女孩也不會……有家也有家人,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偷渡?!?/br> 想起前兩天看到的敘利亞“死亡沙灘”的新聞,心底還有些悶悶的。 “不過不是每本關于你們的書都那么沉重,以前看過一本,書名有些記不清,作者好像叫原慧銘?”說到這里,她激動地拍了把喬越的大腿,啪嗒一聲輕響:“對,好像也在你呆的地方,你認識么?” 腿上的手心有些微涼,喬越順著放入掌心揉捏。 原慧銘,原老前輩,怎么不認識。 蘇夏等了一會,只等來男人一個淡淡的“恩”。她覺得有些奇怪,仰頭,才發(fā)現喬越眼神早就飄到不知名的地方。 床頭燈的光能印進他的眼,卻探不進深底。 見他一直沉默著沒說話,蘇夏以為自己說錯什么。 可是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名堂。 她這腦袋平時很少動,認真想事情就會覺得困。迷迷糊糊覺得喬越動了下,可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男人試探地拍拍她的肩膀:“夏夏?” 她含糊地哼哼:“恩?” “如果我……”喬越想說什么,最終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