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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不放心了,他試探地問道:“看來,國師大人對此人很有把握?”圣上撐著下頜,饒有趣味地看著徐清風,“是啊,國師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快快講來,莫要遮瞞?!?/br>底下的大臣們也滿是好奇地看著徐清風,就連小太監(jiān)們也都豎起耳朵,留神聽著。畢竟連他父親都沒在他身上壓上一分半毫,可見這人確實是爛泥扶不上墻,國師還在這人身上壓五千兩,讓眾人不得不好奇起來。國師攤開手,笑得一臉的春風明媚:“陛下,臣不過是聽從宋大人的建議罷了,若是輸了,只好怪宋大人了?!?/br>這般無賴的話,偏他說出來,則是格外的幽默風趣。圣上撫掌大笑:“果真如此,宋卿可就虧大了?!?/br>宋盛文勉強笑了下,“國師向來算無遺策,此次必定能勝?!?/br>徐清風笑了笑,“承蒙宋大人高看,此次不過是玩樂之舉罷了。”他把所有的話都說死了,到時候贏了,在眾人眼里自然又是他神機妙算,輸了,不過是遂了宋大人的主意罷了。宋盛文暗暗咬牙,這徐清風可真是個棘手的人物。坐在上首的圣上似乎想到了什么,朝陳新登招了招手:“既然國師在那賈環(huán)身上下了不少錢,朕也湊湊熱鬧,壓上六千兩?!?/br>陳新登眼里流露出詫異,道了聲是,前去記上。賈環(huán)名字底下原本是一片空白,結果不到一會兒功夫,現(xiàn)在底下居然有了一萬一千兩。僅僅少于四位皇子。底下的人不免竊竊私語起來,只把這件事當成一件趣事來看,誰也沒想過賈環(huán)能真贏了,畢竟,方才賈員外郎都自己說了,賈環(huán)不善騎射,這次國師和圣上的銀子也只能是打水漂罷了。日頭漸漸地上來了。明晃晃地照著,直曬得人臉上、身上都禁不住地熱了起來。賈環(huán)把那棗紅色母馬拴在了樹上,他找了許久才找到這么個地方,土地松軟,十分適合來設置陷阱。他飛快地把弓上的弓弦取了下來,分別綁在兩棵鄰近的大樹樹根上,又估摸了下大概的距離,用馬背上的刀在地上草草地挖了個陷阱,上面鋪上了細細密密的草葉,就算走近了瞧,也瞧不出破綻來。折騰完所有的事情后,賈環(huán)才懶懶散散地伸了個懶腰,爬上了拴著馬的樹上,閉上了眼睛,似乎打算小咪一會兒。馬兒打了個響鼻,抖了抖身上的毛發(fā),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張望著,不一時,草叢中突然竄出個身影來,卻是一只猴子。那猴子全身金色毛發(fā),一雙褐色眼睛靈動異常,眨眨眼睛,視線落在馬上,卻是盯上了馬兩側的褡褳。不知何時,賈環(huán)也睜開了眼睛,他留意著那猴子的舉動。這林中有猴子,他是早知道的,一路騎著馬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不少猴子在樹上上躥下跳,很是靈動活潑。猴子撓了撓耳后,躡手躡腳地往馬背上一竄。賈環(huán)本疑心他要偷那褡褳,卻不想他竟然是想學人騎馬,不由地露出了笑意,這倒是稀奇事!馬兒察覺到背上的猴子,左右搖擺著身子,想將他摔下去。那猴子卻是反倒起了好勝心了,拉著韁繩死命拽著,不肯松手,嘴里還學著發(fā)出細碎的尖叫聲。“噗——”賈環(huán)再也忍不住了,從樹上直起身來,打趣道:“閣下好不客氣,只是閣下不曾學過騎馬,若是摔下來,恐怕反倒不好。”那猴子異常機靈,竟好似聽懂了賈環(huán)的嘲弄一般,惡狠狠地瞪了賈環(huán)一眼,他眼睛落在栓住樹上的繩子上,伸手一勾,竟然把結給打開了。顯然,這只猴子胃口比賈環(huán)想得大得多了,非但要褡褳,還要那馬。賈環(huán)瞧見猴子的舉動,心里反倒有個主意了,他左手靠在樹枝上,半蹲著身子對底下的猴子說道:“閣下縱使是騎馬而去,這馬也不肯聽你使喚,路上少不了也要撞到其他動物,到時候恐怕還要被追趕著回來。”猴子朝賈環(huán)吐了吐舌頭,眼睛里流露出鄙夷的神色,手上一拉韁繩,兩腳一拍,居然騎著馬離去了。賈環(huán)留意到那猴子離去的時候分明避開了他的陷阱,想來必然是知道那些陷阱在何處,不由莞爾,想來這猴子也聰明極了,方才不定早已把他所有的舉動都看在眼里了,等著他睡著了,才跑出來的。不過嘛,賈環(huán)摸了摸下巴,他的東西可沒那么好拿的。從腰側的荷包里掏出一手瓜子,賈環(huán)坐在樹枝上,邊磕著瓜子,邊等著他的話什么時候靈驗。“吱吱吱”大王來也!騎著馬的猴子分外得意,挺著胸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只差在自己臉上鑲金了。偏偏底下的馬卻不肯聽從他的指揮,他要往東,那馬就故意往西,偏要和他對著干。不遠處,有一野豬正埋著頭拱地,猴子雖然囂張,也知道這野豬向來是成群結隊,不好招惹,正要調(diào)頭,那馬卻故意唱反調(diào),撒開腿朝著野豬奔去。猴子臉都扭曲了,拉緊了韁繩,口中“吱吱吱”聲叫個不停。那野豬慢吞吞地抬起頭來,冷不丁瞧見迎面而來兩個馬蹄,重重地被踩了好幾腳。“吼吼吼”。一聲聲震徹森林的悶吼聲響起。徒蘅鷺勒緊了韁繩,皺起了眉頭,這是野豬的聲音?“十六爺?!鳖櫝葡蚰锹曇魝鱽淼牡胤?。徒蘅鷺點了下頭,“咱們?nèi)ツ莾嚎纯础!?/br>野豬一向都是聚集在一起,有一只就會有其他的。“十爺,是野豬?!奔玖悸犞贿h處傳來的聲音,偏過頭對徒蘅軒說道。徒蘅軒一行人已經(jīng)打了不少獵物,有山雞、野兔、野鹿和野狼,都已經(jīng)讓人先送走了。但是,徒蘅軒等人的興頭才剛剛起來,這會兒一聽到有野豬,眾人不禁都興奮地看向徒蘅軒。野豬兇狠,但是能獵到野豬就更加證明他們的能耐。徒蘅軒朗聲笑道:“好,我們?nèi)??!?/br>眾人歡呼出聲,駕馬奔馳而去,賈寶玉面露苦色,他的騎射功夫一般,方才也只不過是打了幾只山雞,這還是徒蘅軒示意別人幫忙才得來的,這會兒去打野豬,豈不是送死?徒蘅軒有意無意地留意著賈寶玉的神色,心里隱隱有些不悅,甭管賈寶玉父子到底是他哪個哥哥的人,現(xiàn)在既然在他隊里,不說幫忙也就算了,還幫倒忙。若不是沖著這家伙可能是應夢之人,徒蘅軒早就懶得理他了。“賈兄怎么悶悶不樂的樣子?”徒蘅軒耐著性子和賈寶玉說道。賈寶玉好歹還記著賈政的囑咐,忙道:“許是天氣悶得慌,多謝十殿下關心?!?/br>他本就不喜騎射,而徒蘅軒周圍圍了那么多人,就連那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