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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聽聞北疆?dāng)?shù)風(fēng)花城的風(fēng)月最好,小倌一個賽一個驚艷,這便想來見識見識了。”晏適容與淳虞異口同聲道:“你怎么可以這樣!”濯靈叉腰,一臉“本公主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模樣。淳虞臉色很是難看。晏適容不禁回憶起那句京中盛傳的俗話——大鵬一日同風(fēng)起,濯靈能浪九萬里。他氣不過,眉一豎,眼一瞪,指著自己鼻子問道:“難道我比不上那些小倌嗎?”濯靈覺得自己弟弟是失了智,越發(fā)沒出息都和小倌比美丑了,隨口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啊。”“不可能的,薛措才不會去那種地方呢!”晏適容一邊寬慰著自己,一邊警告著濯靈:“你可不要帶壞薛措了!”濯靈問:“請問我們之間誰去青樓比較多?”“我不管!”晏適容將桌子往前一推,大聲宣布:“我自閉了!”說罷,他便氣沖沖地回了房。濯靈看著晏適容負氣離開的背影,好笑地搖了搖頭,都多大個人了,還聽風(fēng)就是雨,關(guān)心則亂。若是薛措能逛窯子,那母豬都能上樹了。這兩人一個沉悶溫柔,一個膽小敏感,若沒她濯靈搞個沖突,指不定哪日才能相親相愛呢。晏適容氣沖沖回到房里,卻發(fā)現(xiàn)薛措在沐浴。晏適容蒙濯靈那般不著調(diào)地點撥一番,心生疑竇,暗搓搓想,近來薛措真真是一回房就先沐浴,這樣急著洗澡莫不是銷毀物證?只見他撈起薛措搭在椅上的衣裳,湊到鼻間嗅了一嗅,臉都給熏歪——香。真香。卻不是他的味道。晏適容氣得差點沒把他的衣服給丟出去。庸脂俗粉!庸脂俗粉!薛措沐浴完出來,見晏適容攥著他的衣服,心中一片柔軟,從后頭將他圈進懷中,低聲道:“今天想我了嗎,嗯?”晏適容用力推開他,精致的桃花眼一凜,將衣裳甩給他,平白多了三分奶兇,“沒有!”薛措拉著他的手,輕輕說:“可我想你?!?/br>晏適容一怔,眼睛直溜溜地盯著薛措,打量了一圈,見薛措面上是坦然的,決定給他一次交代的機會:“你這幾日去哪了?”薛措手一頓,含糊道:“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會知道的?!?/br>晏適容摔開他的手:“我才不想知道。”只聽他氣呼呼道:“——你最好永遠不要告訴我?。?!”薛措看見晏適容快步爬上了榻,倚著墻悄悄地笑了,被燭光遮掩在一片晦暗的陰影之中。這夜,還頗有些酸呢。晏適容躺床上在回憶起從前與李祝他們看的話本子,原配是怎么鬧青樓的來著?不管是怎么鬧,總歸是怎么都不好看的。晏適容從前潑皮無賴,不過是仗著有人喜愛,踩著底線為所欲為。可若是薛措不再喜歡他呢?覺得他煩,覺得他是累贅,覺得他不再如幼時好玩兒,想要把他放下,他又該如何自處?晏適容吸了吸鼻子,真是沒想到自己長成這樣還要擔(dān)心這個問題。他翻了個身,悶聲悶氣問薛措道:“他們有我好看嗎?”薛措背脊一僵,莫非晏適容曉得他去了哪了?這便不好辦了。見薛措久久未語,晏適容說:“我不想知道了?!?/br>薛措松了口氣。氣還沒松完,便聽晏適容甕聲甕氣,話中帶著惡意:“薛措!你真沒有眼光!”薛措轉(zhuǎn)過身,將他抱在懷里,“胡說,我最有眼光了。”晏適容氣騰騰,給了薛措一肘子,大聲控訴道:“你真是個庸俗的男人!”薛措:“???”薛措?yún)s不與他計較,貼近了他,把他抱得更緊了,壓低聲音道:“明日晚上,我?guī)闳€地方?!?/br>“那白天呢?”“白天……我有事?!?/br>晏適容又給了他一肘子,心道,我還能不知道你要去哪?薛措連受了晏適容兩肘,一手從他的腰際穿過,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合握,不給他動了,這才心滿意足道:“睡了?!?/br>晏適容聽著薛措沉穩(wěn)的呼吸,繼續(xù)回憶看過的話本子,覺得自己這原配有必要鬧上一鬧了。可他又忽然氣泄,自己算是哪門子的原配?天地還沒拜呢。——寧安姑母,您在天有靈,保佑您兒子改邪歸我,我生兩天小氣再原諒他。倘若他非要和那勞什子小倌長相廝守,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給薛措托個夢,好好說說他。求您助我振振夫綱!作者有話要說: 晏清虐到大家了,就拿雙玉來賠吧!本來雙玉番外打算過幾天寫完了一口氣發(fā)的,但誰要小謝求生欲強呢!→→吃味篇是來自干卿底事小天使的點的吃醋梗,我瞎jio寫,你們也瞎jio看,隨口吃個糖!如果看到我之后的番外有省略號,你們就去微博找找,微博是文案最后一行,但不要太期待。畢竟小謝科目二還沒有過呢!感謝小女子、wifi、眷浮寒、伊利小寶貝們的肥宅水!今天小謝也是茁壯成長的一天!愛你們!☆、雙玉·吃味(下)清晨,天剛蒙蒙亮,薛措便躡手躡腳地下了榻。他在晏適容的額上輕輕地印了一個吻,似將什么東西綁在了他的小指上。晏適容這夜睡得極淺,一聽動靜便醒來了,只是閉著眼假裝還在睡夢中。在薛措離開屋子的那一瞬間,他迅速睜開眼,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小指。——一截臂長的紅線牢牢地綁在他尾指上,他這才驚覺今日是七夕節(jié)。晏適容迅速穿戴好,悄悄地跟著薛措走到了街上。來北疆后這還是他第一次自個兒上街,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人人小指都綁著段紅線。街上當(dāng)真如濯靈所說,處處風(fēng)花雪月。敞著肚皮的舞姬當(dāng)街便開始扭起了腰來,賣藝的小哥吐火舞劍眼神招搖,酒肆的掌柜熱情如火,香肩半露,叼著枝鮮花眉目生情。晏適容心下不由得發(fā)酸,親眼見著薛措穿街過巷走進那雪光樓。閣樓上的姐兒招著帕子沖底下笑,晏適容臉都要氣歪。他本是三步并做兩步要跟過去,可一時人盛,諸人觀其顏色驚為天人,一時便將他圍著好自打量。這里可不比京中,晏適容沒有王爺頭銜可以任意妄為,只好一遍一遍在人群中道“借過”。眼見著薛措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樓內(nèi),自己與他隔街相對,竟邁不開腿。晏適容垂下頭,終還是沒有勇氣進去。他自嘲地笑笑,一雙瀲滟靈動的眸子漾著水波,眼眶卻漸漸涌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