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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些動物留下的。至此,鄒二爺與鄒五娘的死因與真兇便都清楚了,他們看向一旁悲痛欲絕的鄒家主,若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不知他還會不會請人來查。院子里的動物亡魂太多,需要超度然后送往地府。鄒大爺已成了厲鬼,卻意外的配合。他希望道士們能洗去小狐貍身上的怨恨,讓它像從前一樣快快活活地去地府,能投胎就投胎,不能的話來生繼續(xù)做個快樂的小狐貍也很好,而他仇怨已了,小狐貍不在,他也不想再滯留在陽間。若不是這樣,他早帶著小狐貍逃走了。鄒大爺說:“如果可能,其實我下輩子還想和小狐貍做朋友?!?/br>鄒大爺殺了人,必然要在地府服刑的,顧九遺憾地說:“下輩子不太可能,下下輩子或許可以。”鄒大爺便滿足地笑了,“這樣嗎?也很好?!?/br>“大郎?!编u家主顫抖地走過來。鄒家主雖然明白亡魂有靈,鄒二爺與鄒五娘算起來也是死有余辜,只是叫他心里不怪鄒大爺是不可能的,但是現(xiàn)在鄒大爺要走了,此生無法再見,他心里也生出不舍來,畢竟是他從小偏疼長大的孩子。鄒大爺沉默了一瞬,“祖父?!彼麑ψ娓赣欣ⅲ珜ψ约旱淖龇ò朦c不后悔。祖孫兩個,一人一鬼,相對無言。顧九與幾個道長將超度陣法布置好,走過來對鄒家主道:“有因就有果,從鄒二爺與鄒五娘落下第一刀時,今日這個結(jié)果便已注定了。二爺與五娘造孽太多,宅子里的怨氣已經(jīng)開始影響你們鄒家人的命數(shù),萬望鄒家主日后好生管束族中子弟,一心向善,好好贖罪才是?!?/br>鄒家主抹去眼角的眼淚,點頭表示明白。若是那兩個孩子不做殘害動物的事,或許大郎也不會死,大郎不會死,他們便也不會死。只是說什么,也為時已晚。等那群昏迷的真假道士跑過來時,顧九他們已將這群亡魂送歸地府。男巫已經(jīng)從沒中邪的鄒家下仆口中知道他們之前遭遇的事,此刻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面對顧九他們看來的視線,只能臊紅了臉,尷尬地笑笑。顧九看他這樣,便也忍不住笑了笑。說來中邪這事也要怪男巫。鄒家叫他們好好休息,男巫卻不愿意,只因鄒家主說,誰能解決這事誰就能得到豐厚的報酬,男巫自詡實力不俗,想獨攬報酬,一下午都在做準備,要第二次強招鄒大爺上身問明情況。鄒大爺對上身沒興趣,他如今好歹也是厲鬼一只,從前還是自小被伺候著長大的嬌少爺,小脾氣自然是有一點的,男巫一再sao擾他,鄒大爺便生了氣,指揮了一堆動物去附他身。不過這群動物之前就面對了好些道士,對道士都十分不喜,便胡鬧起來,還附了其他人的身,一人身體里鉆他七個八個,大鬧一通。顧九和邵逸身上都有方北冥辛苦煉制的法器,一個還是陰氣聚體,一個金庚之氣遍布,這些貓啊狗啊想附他們身是異想天開。男巫攬工炫耀不成,反倒出了一通糗,對上顧九他們了然的眼神,可不得臊紅了臉。第39章因為鄒宅里曾有過不下百只的動物亡魂,陰氣與怨氣太濃,這讓鄒宅變成了布置血煞陰龍陣的絕佳之地,為防被那布陣之人利用,顧九和邵逸花了點功夫?qū)⒍咔宄簟?/br>鄒家的事了結(jié)后,顧九和邵逸得到了不少報酬,散一半出去,剩下的錢再讓他們買很多需要的朱砂符紙后,也夠他們花用三個月了。說來明明同樣都是散一半留一半,可方北冥就是留不住錢,顧九和邵逸自從不跟著他們師父后,生活水平是直線上升,餓肚子的情況再也沒發(fā)生過了。不過沒了他們兩張嘴,顧九覺得他師父的生活應(yīng)該也要比之前輕松些了吧?“就此別過,有緣再見。”鄒宅門口,顧九和邵逸與何道長道別。何道長是荊陵郡隔壁城市迭山郡某個道觀的出家道士,這次是受鄒家相請過來的,事情結(jié)束后他就得回去,顧九和邵逸會在荊陵郡停留一段時間,將周邊查看一番。才下過一場雨,之后幾天一般來說都是晴天,顧九和邵逸點了十幾只小紙人出來,到晚上時將它們放出去,讓它們幫著標記陰氣與怨氣重的地方。一夜過去,天蒙蒙亮,顧九睡得迷迷糊糊時,聽見窗戶那里有響動,他睜眼看過去,就見一只臟兮兮的小紙人費力地將自己從窗戶縫隙里卡出來,嘿咻嘿咻地從窗戶上往下爬。顧九披了外套起來,走過去將小紙人托在手里,戳了戳它的肚皮,“怎么把自己弄這么臟?”小紙人抱著他的手指,在臉上蹭了蹭,抬頭看他,“咿呀!”顧九就說:“掉水坑里去啦?以后當心點呀?!?/br>“咿!”小紙人點頭,然后乖乖站在那里,讓顧九用沾了水的濕毛巾給它擦去身上的泥土。小紙人們晚上在外面溜達,天亮時回來。它們怕火不怕水,不過它們身上沾了水雖然不會飛灰湮滅,但水會加重它們身體的重量,讓它們行動變得困難。一般來說只要是晴天,夜間的露水對它們影響不大。眼前這只小紙人因為掉進水坑里,全身都濕了,渾身都沾上泥水,出去時還白乎乎的,回來就黑漆漆的了。顧九給它把身體擦擦,只看著比回來時干凈點,徹底白不起來了。“咿~”小紙人瞅著自己灰撲撲的小手,很是難過。顧九十分淡定地哄了哄小紙人,拿出符筆和朱砂。這種情況顧九不知道遇多少次了,應(yīng)對起來非常熟練。邵逸起來的時候,就看到顧九背對他坐在靠窗的桌邊,散著頭發(fā),披著衣服,他的肩膀、手腕和頭上,站了不少小紙人,都好奇地看著他給站在桌上的小紙人畫衣服。邵逸打了個哈欠,沒去打擾顧九。他翻身起床,把自己打理好后,拿著梳子走到顧九身后,握住他一縷長發(fā),將蹲在顧九頭上的小紙人趕走,安靜地給顧九梳頭發(fā)。顧九仰頭看了一下,咧嘴笑道:“謝謝師兄?!?/br>這么多年過去了,顧九還是不會梳頭,邵逸當梳頭小童也當了八年,估計以后還會持續(xù)下去。邵逸將他腦袋抵回去,“小紙人們都回來了嗎?”顧九說:“還差幾個。”這時臟兮兮的小紙人穿上了新的衣服,身上是一副紅梅圖,那些灰塵印記特別重的地方經(jīng)過顧九的修飾已經(jīng)看不太出來了。其他小紙人中也有想穿這身“紅色大花襖”的,揪著顧九的衣服撒嬌,咿咿呀呀地表示可不可以也給它畫一套新衣服。顧九笑著點它們的腦袋,“排好隊,一個一個來?!?/br>邵逸給顧九束好發(fā)后,昨夜出去玩的小弟馱著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