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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卷之給她抹眼淚,小助理抽噎著說:“剛才他們說陸哥你身上過敏了,嚇死我了?!?/br>“沒有,就是睡得那地方石頭有些硌人?!?/br>“幸好不是過敏,不然我可怎么給段總交差啊……”小助理苦著一張臉,“我剛才給段總發(fā)的消息,他一聽哥你過敏了,直接找了架私人飛機要來接你去醫(yī)院了……”“什么???”第46章.半個小時后,一架私人直升機在酒店樓頂降落了。陸卷之裹著大衣,帽子都被天臺的大風(fēng)吹得亂糟糟,一旁的小助理抓著他胳膊:“天吶,段總太蘇了,竟然真的開著直升機來了……”陸卷之忍不住說:“你小點聲,不覺得很丟臉嗎?”小助理興奮到失去理智:“為什么丟臉,簡直太帥了啊!我要是有這種男朋友直接就嫁給他了?。。 ?/br>陸卷之汗顏,小聲吐槽:“也太中二了吧……”段瀾帶著墨鏡,穿著被大風(fēng)吹起的風(fēng)衣,非常有霸道總裁的氣勢,遠遠朝陸卷之這邊走,忽然后邊有人摔了一下,段總裁只好停下去扶人家。“哎呀,這是怎么了?”小助理點著腳尖往那邊看,“好像有人摔倒了?!?/br>陸卷之也伸著脖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怎么摔倒的那個人那么像許書呢。他心里不由得又生起氣來,好啊這個段瀾,不是說沒帶許書去出差?現(xiàn)在還敢?guī)е麃斫幼约??之前因為什么吵架他扭頭就忘了是吧!他在這頭氣的咬牙切齒,那頭段瀾扶著許書,擰著眉頭問:“怎么樣?”許書吸了口氣:“好像崴腳了?!?/br>段瀾說:“你回飛機上坐著吧。”許書低著頭:“抱歉啊段總,是我非要來接你,又給你惹麻煩了。”段瀾抓著他手臂:“這算什么麻煩,先進去坐著休息?!?/br>小助理興奮地快跳起來了:“啊啊啊段總男友力簡直MAX!直接把人提過去了!”她看了眼面色深沉的陸卷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忙閉上嘴不說話了。段瀾朝他走過來,給他整了整圍巾:“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陸卷之陰陽怪氣道:“挺好的,比許書健康多了?!?/br>段瀾:“……”他試圖解釋:“他只是來接我下飛機……”陸卷之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哦,許助理還真是想得周到。”段瀾看了眼小助理,低聲說:“先跟我走吧?!?/br>“不用了,”陸卷之冷淡道,“我身體挺好的,段總趕緊帶著許助理去看看吧,剛才不是都摔倒了?!?/br>兩個人相對無言,小助理被這緊張的氣氛弄得不敢說話,偷偷去看陸卷之,心里尖叫:天吶,陸卷之這是什么神仙顏,連吃醋都這么好看,啊啊啊萌死了!忽然段瀾向前一步,猛地將陸卷之橫腰抱起,小助理驚叫一聲,忙后退半步,陸卷之也措手不及,下意識抱住段瀾的脖子。半秒鐘后,他反應(yīng)了過來,在段瀾懷里像上了岸的魚一樣劇烈的扭動著,但被段瀾力大無比的雙手禁錮著,掙扎未果,乖乖被抱上了飛機。小助理簡直要窒息了,段總男友力真的爆表了啊!陸卷之鼓著臉坐上飛機后座,許書正坐在里面,看到陸卷之忙收起手機叫了聲“陸先生”。陸卷之沒有理他,拉著大衣的帽子戴在腦袋上,邊緣長長的毛絨絨將他整張臉都遮了起來。段瀾坐在前面,對駕駛員說:“去人民醫(yī)院?!?/br>陸卷之拖著長腔說:“我要回家?!?/br>段瀾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骸跋热メt(yī)院檢查一下身體?!?/br>陸卷之不樂意了:“我身子沒事,根本沒有過敏,拍了一天累死了,想回家睡覺?!?/br>許書忙說:“我沒事的,去我住的地方的社區(qū)醫(yī)院看看就好?!?/br>段瀾沉默半晌,還是說:“去醫(yī)院?!?/br>陸卷之在帽子里翻了個白眼,靠在座椅上不說話了。冷靜了一會,陸卷之開始郁悶起來。自己也是個快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了,怎么面對段瀾和許書的時候,就幼稚的像個十歲的小孩子呢,自己都忍不住討厭這樣的自己了。陸卷之縮在座椅上生了一路的悶氣,氣壓低得不行。下了飛機,段瀾讓駕駛員帶許書去看看腳,自己硬拽著陸卷之去了皮膚科。兩個人一路上什么話也沒說,掛了個急診,值班的醫(yī)生說什么事也沒有,問他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陸卷之有些臉紅,他覺得山上那件事真是太丟人了,自己其實沒那么嬌氣的,哪想到連地上的一點凸起都能感受到,實在有些夸張了。折騰了半個小時,段瀾拿了點過敏藥備著,又問了醫(yī)生很多話,陸卷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他,看著段瀾的身影,一點氣也生不起氣來了。自從他父母去世之后,喬一也有了男朋友,親近的人只有江汜。但他那時候?qū)嵊泻酶校幌胱尳峥吹阶约荷r候不好看的樣子,每次都拖著難受的身體自己去拿藥。后來跟了段瀾,大概段先生太愛護他了,幾乎沒怎么生病過。有一次,段瀾去國外出差了半個月,因為時差晝夜顛倒,兩個人又都有工作,電話也打的很少。段瀾回國后,壓著陸卷之做了個天翻地覆,內(nèi)射以后也沒及時清理,第二天起來陸卷之就發(fā)燒了。那是一個下雪的冬天,外面特別滑沒辦法開車,段瀾背了他一路送到醫(yī)院掛水。想想他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對一個包養(yǎng)的小明星這么好,肯定那時候就特別喜歡自己了。陸卷之想著想著就覺得段先生對他太好了,自己也老大不小,不能再這樣不講道理、驕縱下去了。段瀾拿完藥,打電話叫了他司機開車過來,兩個人坐上車,陸卷之見段瀾一直拿著手機,悶聲說:“你是不是想問問許書,你問吧。”段瀾收起手機,攬住陸卷之的腰:“沒有?!?/br>陸卷之不想再因為許書把自己弄得那么矯情,“你想問就問吧,怎么著他也是你下屬,問問是應(yīng)該的?!?/br>段瀾去親他耳朵:“許書真的不是我叫來的,他去機場接我,是送一個緊急文件過來讓我簽字的,正好小孟給我打電話說你過敏了,一時匆忙就帶他過來了?!?/br>陸卷之忍不住心里嘀咕:簽完字他不能打車回去嗎,非要跟著你過來,一個當(dāng)助理的這么不會來事嗎,看不出自己不喜歡他?但他憋著沒說:“嗯,我知道了?!?/br>段瀾舔著他耳廓,火熱的舌頭伸進去舔著耳道,哄他道:“寶貝別生氣了,以后不帶他了,嗯?”最后那個“嗯”實在有些性感,陸卷之耳朵發(fā)癢,下面也硬了,他夾著腿,一只手握住了段瀾的手背蹭了蹭,小聲說:“好,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