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裂的利器劃到,何閱銘皺眉,他沒聽清,“什么賣了?” 何英抹了把臉,“媽上個月……上個月看見了你林叔叔,他欠人很多錢,被打的一身傷,媽就……就想到了那個辦法……跟郁家要了兩百萬?!?/br> 她也是半信半疑,沒想到紙箱子里的舊東西竟然真的值那么多錢。 何閱銘身子一震,他猛地站起來,氣的渾身發(fā)抖,“你要錢,為什么不跟我說?” 這些年,他給的錢還少嗎? 何英慚愧的說,“你不喜歡林叔叔。” 的確如何英想的那樣,何閱銘是不會給錢救姓林的,他懷恨在心,當(dāng)年就是那個姓林的帶他mama去賭,才有后面那件斷手指的事。 他也因此被迫向安家低頭。 何閱銘攥緊拳頭,劃傷的手有血往下滴,何英嚇到了,她要去碰,被何閱銘大力揮開了。 “誰教你那么做的?” 他媽從來都不會亂動他的東西,如果沒有人指點,是不可能想到那一層的。 腦子里出現(xiàn)一個人,何閱銘的臉色扭曲。 第69章 訣別 海邊的小木屋里,安意如穿著波西米亞花色長裙,細(xì)細(xì)的兩根帶子掛在肩頭,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感覺。 她露出大片的皮膚,領(lǐng)口是略大的深v字,微微彎下去一點,就風(fēng)光無限,而面前的男人卻不為所動。 “閱銘,你想我嗎?”安意如伸手去摸何閱銘的衣領(lǐng),把自己靠上去,富有技巧的親他,挑逗著,邀請著,“我們很久沒做了……” 何閱銘鉗住安意如的下巴,“安意如,你竟然連我媽都騙?!?/br> “騙阿姨?”安意如聞言,她臉上浮現(xiàn)的笑容不變,“閱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何閱銘一言不發(fā),只是鉗著安意如下巴的手越來越用力,仿佛是想硬生生給卸下來。 被迫仰頭,安意如痛的扭曲起來,流出了生理性淚水。 何閱銘的語氣還是一貫的溫和,“把東西給我。” 從中作梗的除了安意如,沒有別人。 他早該想到的。 安意如知道他們家的情況,才有機(jī)可乘,其中的原有是非他不想去深究,只想拿回他想要的。 這么多年了,以他對安意如的了解,斷然不會一次把兩個紙箱子全拿出去,會留一個,拿來和他談較勁,看他笑話的籌碼。 紙箱子很有可能就在屋子里,何閱銘掃視每個角落,又對安意如重復(fù)了一遍。 安意如還在強(qiáng)撐,“什么?” 呼吸略快,何閱銘低下頭,一字一頓道,“你指使我媽拿走的紙箱子?!?/br> “安意如,你是要我?guī)覌屵^來對峙嗎?” 安意如瞪著何閱銘,臉上都是淚。 何閱銘騰出手拿手機(jī)。 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安意如大力抓住了。 兩人扭打在一起。 啪一聲響,屋子里陷入死寂。 安意如半邊臉紅腫,她呵呵笑了兩聲,“扔了?!?/br> 怪就怪那個何英,愚蠢的來找她,有腦子的人都應(yīng)該想到,她現(xiàn)在的局面惡劣,已經(jīng)自身難保,再也不是過去隨意揮霍的時候了。 可是何英不那么想,張口就是一百萬。 幾年前利用她對何閱銘的感情,如今還是。 她本來只是一試,沒想到何英真的照她說的那么做,把何閱銘一直看的很重要的兩個紙箱子里的東西全偷拿了出來。 那兩個紙箱子都是她曾經(jīng)無意間發(fā)現(xiàn)過一次,跟何閱銘大吵了一架,最終還是沒能沾手的。 于是她拿其中一個紙箱子找人去聯(lián)系郁澤,以周子知的一個日記本作為誘餌。 很順利,一千萬到手。 她拿了百分之八十。 安意如知道一旦東窗事發(fā),何閱銘肯定會懷疑自己,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又能怎么樣? 看著何閱銘鐵青的臉,安意如的笑聲更加得意,似乎是覺得過癮。 “就在你來之前,我把手上那個紙箱子扔進(jìn)海里了,既然你那么舍不得,就跳下去啊!” 何閱銘了解她,可她卻高興不起來。 她是留了一個紙箱子,在她看見箱子里的那些照片時,整個人都嫉妒的發(fā)瘋,一怒之下把那些照片全剪碎了。 “周子知都要結(jié)婚了。”安意如嘲諷,“你還留著以前的東西干什么?裝情圣嗎?” 何閱銘的表情駭人,他松開安意如,轉(zhuǎn)身出去。 海邊的浪不大,微風(fēng)徐徐。 何閱銘摘掉手表,和手機(jī)一起放沙灘上,他一步步往海里走,蹲下來,把手伸進(jìn)水下尋找。 屋子里的安意如透過窗戶看到海灘,她變了變臉,瘋跑過去。 “閱銘?” 海上不見身影,浪打上來,又退下去,安意如感到陣陣涼意,從腳底往上竄,瞬間罩住了全身。 她嚇的臉色煞白,慌忙脫掉腳上的高跟鞋,踉蹌著走進(jìn)海里。 海水打濕裙子,安意如叫的嗓子都啞了。 她的身子不停的發(fā)抖,撕扯著聲音大喊,“閱銘,箱子沒扔——” 你贏了,何閱銘。 不遠(yuǎn)處,何閱銘從水里出來,渾身濕透,那張臉被水泡的毫無一點血色。 安意如哭著喊,“你瘋了是不是?” 水刷過臉頰,何閱銘的嘴唇蒼白,“在哪?” 安意如緩緩站了起來,將腰背挺直,“何閱銘,以后我不會再纏著你了?!?/br>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愛這個男人,愛到不忍心。 把那個箱子留下來時,安意如還幻想,又有了一個籌碼,逼這個男人跟她在一起。 可就在剛才,她忽然覺得累了。 然而,何閱銘并無一絲情緒波動,無悲無喜,仿佛置身事外。 安意如苦笑。 走了幾步,安意如沒回頭,“閱銘,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片刻?” 背后傳來聲音,“沒有?!?/br> 安意如笑了笑,她回到小木屋,將手里的紙箱子砸到沙灘上,何閱銘,從今往后,你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guān)。 她用這些年的時間學(xué)會了一件事,爭取了不一定就能得到。 相信何閱銘也學(xué)會了。 紙箱子因為重力敞開,里面的東西全掉了出來,其他東西還好,而那些剪碎的照片迎風(fēng)飄散。 何閱銘怎么拼命撿也撿不完,眼睜睜看著那些碎照片被卷入大概,飄向遠(yuǎn)方,再也看不見。 他啊的大叫,悲憤交加。 何閱銘呆坐在沙灘上,如同被抽去了全身力氣。 還是沒了。 不知過了多久,何閱銘發(fā)現(xiàn)面前多了一雙鞋。 何閱銘抬頭,十七八歲的女孩,逆風(fēng)站著,她好像是個啞巴,正在不停比劃著,眼神清澈如水,天真單純。 那一刻,何閱銘看到了當(dāng)年的周子知。 第二天,一則新聞登上娛樂頭條,是一張何閱銘跟那個陌生女孩在沙灘的一幕。 狗仔沒有發(fā)現(xiàn)安意如的行跡,只抓到了何閱銘,神情悲傷,讓人引發(fā)各種猜想。 何閱銘早就習(xí)慣了,那個好心的啞巴女孩受到牽連,華裔身份曝光。 娛樂圈就是這樣,只要是名氣大的明星,一有風(fēng)吹草動,那就必定會成為熱搜。 周子知正在新工作現(xiàn)場,周圍的人偶爾朝她打量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