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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剪刀上的蘑菇(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習齊依然呆呆地望著,難怪他會有這么熟悉的感覺。好像橫亙在眼前的這座修車場,就是罐子本人的化身:囂張、跋扈又張牙舞爪,隨時準備向來挑釁敵人的戰(zhàn)斗。

習齊一跨進酒吧的門,就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人,而且全是男人,大多數(shù)像罐子那樣,充滿成熟男人的兇猛與活力,但也有幾個年紀較輕的少年。天花板上懸吊著無數(shù)的廢輪胎,向沙包一樣在座席間晃來晃去。

罐子一拳對準其中一個揮出去,沉重的輪胎就飛上橫梁,擊碎了一個車前燈改造成的掛燈,碎玻璃散得到處都是,罐子虎吼一聲,頓時滿室都是喝采和狂叫。

「Tin,你還沒死!」

罐子才收下拳,招呼習齊坐到還有著車床模樣的吧臺前,就有個奇裝異服的人朝罐子撲了過來,一把就勒住了罐子的脖子。罐子笑著往后搥了一肘,兩個人竟然就打了起來,在倉庫的地上翻翻滾滾,旁邊的人都在拍手笑著。

罐子很快制服了地上那個人,那人戴著金色的長假發(fā),臉上像女王一樣化了濃妝,還夸張地描了艷紅的嘴唇,但還是很明顯地看得出是男人。而且他的耳朵上至少穿了七個環(huán),連臉頰上也有,還有個環(huán)穿在額頭中央,醒目地搖晃著。

習齊目瞪口呆地看著罐子把他扶起來,兩人勾肩搭背地走回吧臺旁邊,罐子馬上拉過了習齊,

「這就是我那個朋友,這間吧臺的金主,大家都叫他婊子。嘿,SonofBitch!」說著笑著揍了他的胸一拳。那個怪人還裝模作樣地揮了揮手,

「你好,我是婊子!」

他看著驚得一動也不動的習齊,戴了假睫毛的眼睛眨了眨:

「罐子,你的新床伴?」

他毫不避諱地問,罐子馬上又搥了他一拳,讓他痛到抱著肚子到一旁扶著吧臺,習齊真懷疑老是這樣被罐子揍會不會出事:

「我學校的學弟,和我一起演這次這出戲,帶他來這邊散散心?!购竺骜R上有人叫著:「少蓋了,罐子的學弟,最后還不是會被搞上床,大情圣,呼!」罐子抓了酒吧上的一瓶酒就扔了出去,酒瓶砸到墻上碎了,弄得酒液四濺,大伙兒都狂笑起來。

「原來是學弟,所以也是演員吧?失敬失敬,我很久以前也是個演員,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干了?!鼓莻€叫婊子的怪人正色了一下,伸手到習齊面前,

「歡迎來到男人的失樂園!我是這里的管理者婊子?!?/br>
習齊忙和他握了握手,他就親昵地摟住習齊的肩,奇特的香水味立時撲鼻而來,他扭頭又問罐子:

「你怎么回事?怎么鬧消失這么久?」

罐子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最近都在打工和排演,因為欠了些債務?!?/br>
「債務?有債務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這么見外可不像你?!规蛔有α艘幌?。罐子舒了舒脖子,骨節(jié)發(fā)出喀啦喀啦的聲音,

「這筆債是別人因為我的緣故才欠下的,我想自己還干凈?!?/br>
他沉靜地答。婊子又問:

「之前那位漂亮的小伙子呢?啊,就是那個叫Knob的?」

25

習齊有些擔心地看著罐子,好在罐子并沒太大的情緒起伏,只是淡淡地:「他死了,上個月底的事,劑量沒控制好。那個笨蛋。」他簡短地說?!觥錾晕⒊聊艘幌拢f了一聲「這樣啊」,隨即又笑著轉向了習齊:

「來,我?guī)闼奶幙纯?!也讓我重溫一下劇場的舊夢?!?/br>
習齊跟著他在酒吧里轉了一圈,罐子也把手插在褲袋跟在后面。整個酒吧真的完全按照劇場的模式,最上方就是舞臺的中心,有人在上面開始演奏起電吉他,還有個人拿著麥克風鬼吼鬼叫,像在唱歌又像在發(fā)泄,或許兩者從一開始就沒有區(qū)別。

從舞臺上延伸下來的,是到處布滿車零件的舞池。習齊看到有人趴在一張像是車底蓋的東西上,有個上身□□的男人正跨在他身上,手上拿著嗡嗡叫的東西移來移去,過了一會習齊才發(fā)現(xiàn)那是在刺青。上頭的男人一邊刺,一邊用棉巾拭去涌出的血沫。

習齊忍不住皺了一下眉,下面的人還發(fā)出□□的呻吟??缭谀腥松砩系拇糖鄮熤逼鹕韥恚蕾p剛刺下的半片作品,圖案是有獠牙的電風扇,習齊不禁贊嘆起刺青的精細。

「Tin,好久不見!」

刺青師身上也全是黑色的刺青,像是蒼蠅一樣的圖案停滿了整個背脊,最后還排列成兩只眼睛的模樣,佯怒地瞪著背后的敵人。罐子同樣和他勾肩搭背了一下,刺青師還比了一下車底蓋,

「怎么樣?要不要來爽一下?免費服務你。」

罐子笑著搖了搖手,「少來,我說過了,我還是現(xiàn)役演員,以后還要演到死的,可不能隨便弄傷身體。」■■很不服氣地跳上了他的背:

「誰說演員就不可以刺青?那些人總是大驚小怪,他們?nèi)菰S藝術家在畫布上畫畫,就不許在人體上畫?」

罐子嘆了口氣,彷佛真的很感慨地說著:

「沒辦法,在別人的地盤演戲,就要遵守別人的規(guī)矩?!?/br>
舞臺中央忽然熱鬧了起來,一群人圍到起重機改造的舞臺下方,習齊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可以升降,中間放著已經(jīng)失去作用、以前可能是拿來吸廢車用的強力電磁鐵。有個人爬上了舞臺,抓著中間的鋼條跳狂叫一聲,一下子就躍到鋼條的最頂端,抓著它頭下腳上地滑下來,用柔軟的身體跳起舞來。拍手聲幾乎要把舞臺給掀了。

同時間舞池下所有車后燈都亮了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一下子重重擊入習齊的耳際,有個樂團在上面演奏著,頓時整個酒吧都是五光十色的怒吼聲。

他看著那個在舞臺上扭頭狂舞,還露出半邊酥胸挑逗臺下的舞者。他的皮膚非常白晰,連一對rufang也又尖又挺,還毫不避諱地對著觀眾晃了晃,習齊不禁臉紅著撇過了頭,

「呃……我以為這里只有男人……」他遲疑地說著,■■聞言立刻大笑起來,

「他是男人啊。」他說。習齊立刻瞪大了眼睛,說:「可是……」■■笑著說:

「女人可以隆乳,男人就不行???」

罐子馬上面對臺上,笑著大喊:「喂,奈奈,有人質(zhì)疑你是不是男人??!」

臺上的舞者聽了,就背對著習齊他們拉下了一邊褲子,直到露出大半三角褲來,還裝模作樣地挺了挺跨下,周圍的人都大笑起來,習齊連脖子根都紅了。

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