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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蘇小涼 文案 蘇錦繡和他之間只應(yīng)了四個字:至死不休 上都城的小巷里流傳著這樣一首打油詩:蘇家有女小霸王,路見不平救施郎,以身相許作報酬,嫁入施門當(dāng)新婦,女紅琴畫皆不通,舞刀弄棒最在行。 到底誰是夫來誰是郎。 ———————————————— 某人氣憤:誰說我不會女紅 施郎:把針放下 某人討好:那我給你去煮湯吧 施郎:把刀也放下 內(nèi)容標(biāo)簽: 破鏡重圓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蘇錦繡 ┃ 配角:陳懷瑾 ┃ 其它: 第1章 001(捉蟲) 開業(yè)六年,入秋,漠北的天空長達(dá)一個月都是晴朗,萬里無云下感覺不到風(fēng)在吹動,城墻上的旗幟松垮垮垂著,周遭異常的安靜。 十月的漠北就是如此,遠(yuǎn)眺出去青野之外就是黃沙,到了十一月便臨了風(fēng)季,沒了草地的束縛,漠北的沙能一直吹到關(guān)北門內(nèi)。 若非沒有城墻外插在地上無數(shù)的箭,沒有破敗沒了車輪的戰(zhàn)車,沒有地上斑駁的血跡,關(guān)北門城墻上那個佇立有一個時辰有余的統(tǒng)帥,只像是在看風(fēng)景。 幾個士兵在城墻下?lián)旒?,抬頭往上看時只看得見統(tǒng)帥大人遠(yuǎn)眺的樣子,不忘投注崇拜的神色,他們的統(tǒng)帥大人剛剛帶著他們打了勝仗,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 可他們怎么都看不到他們的統(tǒng)帥大人此時蒼白的臉,還有那柄從背后沒入,直刺穿了胸口的匕首。 呵。 蘇錦繡苦笑,嘴角卻因咧開而滲出血來,腥甜,更多的是苦澀。 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胸口,正面看不到傷,血卻已經(jīng)從后背往下淌,滲到了腳邊。 施正霖,你真的有這么恨我么。 年少時救了他,喜歡他;及笄之后嫁給他,愛著他;十八歲為了他一句話出征漠北,五年了,最后竟要死在他派來名曰保護(hù)的心腹之手。 “夫人,是大人命我這么做的?!?/br> “夫人,大人根本不愛你,從始至終都是您一廂情愿。” “夫人,大人要娶聘婷郡主,可有先帝旨意在先,所以您不得不死?!?/br> “夫人,大人會這么做,都是你逼的?!?/br> 眼前略過的是那張俊冷的臉,他不太愛笑,見到她的時候總是皺著眉頭,從他們定下親事開始他就沒有怎么搭理她,甚至,他厭惡她。 可她還是愛他啊,義無反顧。 蘇錦繡張嘴無聲的笑著,忽然眉頭一皺,喉嚨下猛的一陣血腥,克制不住嘔了一口血。 她不會輸,可她站不住了,扶著城墻喘息,可每喘息一次胸口就疼的厲害,眼前的風(fēng)景變得有些模糊不清,蘇錦繡覺得,自己應(yīng)該快死了。 “蓁蓁,別睡,來人,快派軍醫(yī)過來!” 耳畔傳來急促的叫喊聲,蘇錦繡張了張眼看清來人:“四哥。” 宋司杰握住她的手,眼底滿是焦急:“你別睡,乖別睡,軍醫(yī)很快來了,你別睡?!?/br> “他們才退兵三十里,你不在營里呆著,過來干什么?!碧K錦繡想象往日那樣抬手給他一掌,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抬不起手來。 “是誰動的手,是不是林牧,是不是他!”宋司杰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情況不好,軍醫(yī)沒到之前他也不敢貿(mào)然拔匕首,這城墻內(nèi)外到處駐守了人,潰敗而去的敵軍怎么都不可能潛到這里來動手,更何況以錦繡的身手也不會讓人得逞,除非,除非是在毫無戒備之下被人突襲。 “四哥,你別搖了,我頭暈?!?/br> 宋司杰脫下衣服堵在匕首周圍威脅:“蘇錦繡你要敢死了,我就把你養(yǎng)的那一籠彩雀都給烤了吃。” 蘇錦繡卻笑了:“明日他們敢再來犯,四哥用這副臉孔就能嚇退他們。” “別說話,軍醫(yī)很快就來了?!彼嗡窘苁疽馑]嘴,看著捂不住往下流的汩汩鮮血,令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宋司杰眼里流露出了切切實實的驚恐,看meimei生命流逝,他第一次覺得這么無能為力。 她哪里還等得到軍醫(yī),大戰(zhàn)剛過,軍醫(yī)都在城中的傷兵帳內(nèi),距離城墻有足足六里路,一趟來回,怕是人都涼了。 “四哥,你抱我回去吧,他們都還等著你?!碧K錦繡往宋司杰懷里躲,后背頂?shù)搅素笆妆痔鄣臏喩戆l(fā)抖,宋司杰騰出手來緊緊抱住她,蘇錦繡瞇了瞇眼,耳畔有再多四哥的威脅她都撐不住了。 “蓁蓁你別睡,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大哥他們交代,怎么向死去的祖父和你娘交代。” “四哥,他呢。” “你活著,我這就帶你去見他?!?/br> “四哥,戰(zhàn)事剛停,我出事的消息千萬不要傳出去?!?/br> 蘇錦繡微動了動嘴,頭朝著宋司杰的胳膊上下滑,也好,她也累了。 子凜,今后不會再有人逼你了。 我不恨你。 可若有來生,我不想與你再有任何瓜葛。 …… 初夏,略顯悶熱的空氣里此起彼伏的響起著知了聲,安仁街上行人三三兩兩,街邊的樹下懶洋洋的躺著幾個乘涼的人,一切顯得那樣祥和。 沿河而建的訓(xùn)堂內(nèi)傳來了朗朗讀書聲,從門口往內(nèi)穿過了走廊便能看到書堂內(nèi)依次而坐的二十來個學(xué)生。 這些學(xué)生都是是十一二的年紀(jì),認(rèn)真的跟著上座先生讀書,其中男女皆有,唯獨是坐在最后一排靠著柱子的那一位,趴在桌上已經(jīng)睡了半個時辰有余。 “蘇錦繡!” “……” “蘇錦繡!” 趴著的人還是沒動,坐在旁邊的看急了,悄悄伸手往她衣服上扯了扯,拿書遮掩著低聲提醒:“錦繡,先生叫你呢,錦繡!別睡了!” “四哥你別煩?!钡偷偷泥洁炻晱南嘟坏氖珠g傳來,“死了都不讓人安生?!?/br> “蘇錦繡?。?!” 停在屋檐上的幾只鳥雀被驚飛了,此時趴著的人兒才有反應(yīng),她迷迷糊糊抬起頭來,看著朝她走來的人,一時半會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神呆滯。 “蘇錦繡,你這是第幾回睡著了!” 她有些聽不大清楚眼前的人說什么,大概是傷勢太重,死了之后聽力都沒能恢復(fù),連帶著眼神都不太好。 蘇錦繡終于看清楚人了:“李……先生?” 教書先生氣極了:“蘇錦繡,你還記得我是你先生,那你記不記得這是什么地方!” “先生,您……您是什么時候死的?”她在關(guān)北門這么多年,沒聽說李先生過世了啊,每年她還派人給他送禮慰問。 李先生面色鐵青的看著她,下巴上的山羊胡都快被氣飛起來,一旁的陳懷瑾已經(jīng)被蘇錦繡這番驚天話語給震驚到了,她膽子可真夠大的,先生都敢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