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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郡主身份貴重,家世顯赫,他可得罪不起,可是那邊也得罪不起呀,只能哆哆嗦嗦道“回郡主,兩位大人出去了,出去了,還未回來?!?/br> “不在?”沈枳哼了一聲,直接往進走“那我借郡守大人的府邸等一會”又停下問郡守“郡守大人不介意吧。” “當(dāng)然不,當(dāng)然不”郡守抹了一把汗,直嘆自己這什么命啊“郡主這邊請?!?/br> 郡守把沈枳領(lǐng)著到會客廳等著,自己在旁邊站著,沈枳敲了敲桌子,看了一會“大人去忙吧,我在這等就行了,大人不必陪我?!?/br> “是是”郡守又抹了一把汗,安排了人,自己才向沈枳告退,走到門口剛舒了一口氣,沈枳的聲音又在背后響起來了“大人啊,還要麻煩您派人去尋尋兩位大人,告訴他們一聲,就說我在這等他們,讓兩位大人早點回來。” “是,是” 看著郡守走遠(yuǎn),沈枳斟了一杯茶自己嘗了一口,覺得還不錯,揮手讓身邊伺候的人下去,只留下他們主仆二人,颯颯這才開口“郡主今日怎么這么大火?” “我不發(fā)火哪能見到他兩”沈枳道“從智洲出發(fā)到現(xiàn)在,我們到洛陵郡大半個月了,沒見過師兄也就罷了,連泊冉和子語也刻意躲著我,他們一定有什么事瞞著我,并且與我有關(guān),今日無論如何得見到他們一人?!?/br> 颯颯有些欲言又止,沈枳發(fā)現(xiàn)便讓她直說,颯颯有些擔(dān)心“郡主,這樣殿下會生氣的吧?!?/br> “嗯”沈枳皺起眉頭,顯然也擔(dān)心同樣的問題“可能會吧,不過顧不了那么多了?!眱扇诉@一等就等了兩個多時辰,沈枳這下也不急了,其間還讓人換了三次茶,顯然是要繼續(xù)等下去,外面的人也是焦急,一遍一遍向程墨他們報告,程墨和柳泊冉也很愁,總不能真的讓郡主一直在那等啊,來的人說郡主剛讓人上了茶點,還問什么時辰了,柳泊冉坐在椅子上有些焦躁“子語,怎么辦,真的不去見嗎?” 程墨也是兩難,下意識的擺弄這折扇,他和沈枳相識多年了,知道今日怕是躲不過去,一狠心,拍了一下桌子“泊冉,走吧,去見郡主。”柳泊冉有些詫異,程墨道“依郡主的脾氣,今日不見定是不行,去了能說的說,不能說就說不知道,反正郡主總不能去逼問殿下?!绷慈斤@然是沒想到程墨這樣的想法有些詫異“這,子語,你這” “我也不想啊”程墨也是一肚子委屈“郡主聰慧,想必是猜到什么了,我們不去反倒更讓她懷疑,總不能晾著她呀,先過去再說吧,不行就推到殿下身上,郡主最怕殿下,肯定不會逼問的。”柳泊冉想了想也只能先這樣,如今僵著也不是辦法,兩人進來的時候,沈枳剛端起一杯茶,看兩人來了,也就沒喝,不輕不重的放在桌子上,涼涼的招呼“來了,沒打擾你們吧?!边@口氣不對,兩人自然是知道沈枳心里憋著氣呢,也不計較,只是行禮問好,沈枳來來回回看了他們好幾圈,兩人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沈枳才收回眼神,抬抬手“坐吧。” “臣不敢” 沈枳也沒好氣,不坐那就站著吧,她也沒再客氣“見你們一面也不容易,我就不兜圈子耽誤你們時間了,師兄呢?” 兩人對視一眼,程墨答道“回郡主,殿下不在洛陵?!甭勓陨蜩滋ь^看著他們一幅你騙誰呢的表情,明顯是不相信他們的說法,程墨無奈,這個他真的沒說假話啊“郡主,殿下真的不在洛陵,一月前殿下到洛陵以后就帶著千江一起到軍中了”程墨怕沈枳不相信還補充道“郡主您也知道,蜀中與洛陵戰(zhàn)事焦灼,殿下此次來是督戰(zhàn)的,自然是要到軍中了。” “哦?”沈枳盯著程墨問“子語,師兄就帶了千江嗎,怎么你沒跟著去?” “郡主,臣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到了前線能干什么,自然是帶著千江好些。而且,臣在洛陵還有些事情要處理?!?/br> “是嗎?”沈枳道“子語,我可是聽二哥說你文武雙全?!闭f到這又話鋒一轉(zhuǎn)“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問你們,為何讓人攔著不讓我出門?”沈枳的聲音陡然嚴(yán)肅起來,二人也是面面相覷,這也不是他們下的命令,不過也不能不答,柳泊冉只能打哈哈“郡主言重了,只是殿下吩咐如今洛陵與蜀中戰(zhàn)事既起,擔(dān)心您的安全,所以吩咐讓你少走動,從來沒限制您自有,您要去哪,我派人送您去。” “去哪都行?” 兩人瞬間警鈴大作“洛陵郡如今不安全,郡主還是當(dāng)以安全為重??ぶ饔惺乱k嗎?要不還是臣去吧。” “沒有”沈枳開口直言“我要見師兄?!?/br> “郡主,殿下真的不在洛陵郡” 沈枳不急不緩“在不在我不關(guān)心,他在哪你們送我去哪就行了?!?/br> “不可”程墨一下也急了“郡主,如今戰(zhàn)事焦灼,局勢不甚明朗,沒有殿下的吩咐,您不能出洛陵”說著說著,程墨都打起苦情牌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我和泊冉可如何擔(dān)待,還請郡主體諒。” “體諒!”沈枳忽然發(fā)難“我倒是要體諒你們了,你們一個個的瞞著我的時候怎么不體諒體諒我?!?/br> “郡主何出此言?”兩人也是人精,鎮(zhèn)定的很。 沈枳一鼓作氣,詐詐他們“哼,我為什么會來,你們會不知道?” “郡主玩笑了,您來洛陵自然是殿下和侯爺?shù)闹家?,至于為什么,我等怎么會知?/br> 這兩人的段位不低,這樣糾纏出不了結(jié)果,沈枳也只好換個方法“不知?罷了,你們對我也沒什么實話,我也不問了。我給師兄遞封信總可以吧?!?/br> “自然可以,郡主把信給臣,臣馬上安排人去送?!?/br> 沈枳看了他們一眼,知道肯定是師兄吩咐過了,今日她原本也就沒多少期望,今日的事肯定會傳到師兄那去,她就是給提個醒,沈枳讓人把筆墨拿過來,也不避諱,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就寫起來,只有一句詩,兩人當(dāng)然不能去窺探寫的是什么,沈枳寫好了便折起來封著,交給程墨“幫我送去給師兄?!比缓缶妥吡?,走到門口又回頭對兩人說“還有,給沈千江說,讓他把門口的人給我撤了?!闭f完就走了,徒留兩人無奈對視,程墨搖搖手里的信“你猜寫的是什么?” 柳泊冉也是一片懵“我怎么知道”一副你與二人認(rèn)識那么多年都不知,我有如何知的樣子,程墨拿著信嘆道“唉,走吧。把信給殿下就行了。要我說,殿下不必如此,直接告訴郡主不就得了。我之前就勸殿下不必瞞著,郡主不是一般女子,不會不識大體的???,唉,這都什么事” “郡主畢竟不同”柳泊冉嘆道“殿下有些顧慮,也是人之長情。” “這么說是我沒人之常情了?”程墨有些氣哄哄的 “你尚未成家,又無中意女子,自然是不懂殿下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