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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生意做麼?”張大夫詫異,“這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姓勒的家夥!”秀珠於是把自己聽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他。在她的復(fù)述中,完全是勒滿的個人原因,攛掇了江陵干了此事。張大夫本來就是個心胸狹隘之人,聽說此事氣得不輕,“只恨那勒滿倒有好手段,竟然攀上了永安侯府,那可是皇親國戚,咱們便是知道又能奈何?”“話可不是這麼說?!毙阒殡y得尋到一個幫手,怎麼著也要鼓動張大夫跟她一起上賊船,“我這兒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你既能出氣,還可大大的發(fā)一注財(cái)?!?/br>她咬著張大夫的耳朵低低說出一條毒計(jì),張大夫聽著怦然心動,想想決心博上一回,“好,他不仁我們不義!橫豎不是永安侯府的正人,咱們便是做了也沒什麼?!?/br>二人商議已定,分頭行事,秀珠心中得意,勒滿,到時看你怎麼哭!永安侯府。大夥兒已經(jīng)在為一樁喜事忙碌了起來,府里的三爺終於要成親了,這還不是大事麼?其實(shí)不少下人都知道這位三爺連兒子都一歲多了,早該成親了!只不過侯府規(guī)矩嚴(yán)謹(jǐn),主子們的事情下人就是看在眼里,也不會出去亂說。這會子終於能辦成喜事,下人們也替三爺高興。若是在路上碰到他,總會說一句,“三爺,到時要多發(fā)些喜錢,您這可算是三喜臨門呢!”一大拖兩小,可不是三喜麼?江陵聽得笑呵呵,但勒滿卻很不好意思。幸好下人們很懂規(guī)矩,不會當(dāng)著他的面打趣,否則勒滿可真是沒地兒鉆了。偏江陵還大大咧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倆又不是見不得人,正大光明的事!”勒滿跟他無法溝通,索性躲在屋里不出來了,這倒有幾分新嫁娘的意思──害羞了。顧忌到勒滿的面子,婚禮并不張揚(yáng),主婚人請了莊凈榆的師傅黃庭亮擔(dān)任,至於媒人就由沈虛槐充當(dāng)。尉遲睿千方百計(jì)終於聯(lián)系到他們師門云游四海的三徒弟李明棠回抱云山去守著,老爺子也能留下來安心過個年了。其他的外客一概不請,內(nèi)院主子們辦一桌喜酒,外院下人們開幾桌流水席,拜了祖宗天地,行了大禮就算完事。兩個都是男人,也不需要弄什麼三媒六聘,壽春便只取出一對珍藏多年的白璧送給勒滿,“這還是原先我出嫁的時候,父皇賜的,原先我私心想著留給睿兒和鼎兒,一人一塊??烧l叫他們都沒福氣,生阿曇阿泰那樣一對好孫子呢?所以我就給你了,等他們往後成親時再傳下去,也算是我這做奶奶的一點(diǎn)心意了。”勒滿很感動,壽春肯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他們,真是拿江陵當(dāng)親生孩子一樣看待的?!澳赣H的心意我們領(lǐng)了,可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留給大哥二哥吧?!?/br>壽春卻笑,“你肯叫我一聲母親,那就不許推辭。說給你就是給你了,快收好,別給阿曇阿泰瞧見,回頭拿去砸了。不過馬上要成親了,你這幾日還是帶孩子們搬到我這兒來住吧?!?/br>“讓他們搬不如讓我搬。”江陵樂呵呵插進(jìn)嘴來,“那倆小子認(rèn)床,好容易在我們那屋適應(yīng)了,再挪地方只怕又要鬧騰,不如我來跟母親擠一擠,他們就留在那邊好了?!?/br>那也行。壽春又跟他商量起布置新房之事,知道勒滿聽著不好意思,讓他拿著玉璧先回去了。勒滿仔仔細(xì)細(xì)把玉璧藏好,卻不意間翻出一對鴛鴦戲水的枕套來。那還是他們第一回到馬家集賣藥時,一個老鄉(xiāng)拿來抵藥錢的。針腳雖然比不了侯府的東西精致,卻算是他們靠自己的勞力換來的東西。大叔瞅著唇角微勾,決定把這對枕套用到洞房花燭夜了。當(dāng)然,他自己肯定是不好意思拿出去的,若是給江陵瞧見,豈不以為他早就等著這一日了?尋個秘處藏起,勒滿心知,那晚絕對不止用一對枕套,到時總要有個替換的是不?咳咳,他可沒有想入非非,只是實(shí)事求是而已。不過勒滿又想起一事,讓人把江陵叫了來,寫了個字條讓兒子給他遞出去,江陵看了,很是驚喜。要不是礙於禮節(jié)不好進(jìn)去相見,他一定要沖進(jìn)去狠狠的親大叔一口。高高興興拿著走了,江陵暗下決心要做點(diǎn)有意義的事情,給大叔一個驚喜,讓他記住他們的婚禮。雖說不讓勒滿管事,但要布置新房,勒滿肯定得暫時挪一挪,院子雖然還是那個院子,但東西都得換新的,才有新氣象。其實(shí)勒滿是無所謂,但壽春異常講究這個,總覺得婚禮不能大cao大辦已經(jīng)很對不起他們了,要是還用舊東西成親那就太不象話了。她多少年前就給江陵攢好了要成親的家具物件,當(dāng)初得知有了阿曇阿泰時又添置了一些,這時候要用不過是從庫房里拿出來擦拭一番就好了,全不費(fèi)事。勒滿不好意思插手別的事情,可自己房里的事還是要cao心的。他一忙,江陵又搬了出去,阿曇阿泰小哥倆算是徹底放羊了。沒人約束沒人管,成天在府內(nèi)調(diào)皮搗蛋,無法無天。幸好之前勒滿接受了莊凈榆安排的兩個小廝,有那兩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成日跟著他們,才算是不至於干出上房揭瓦,下地挖墻的事來,可小打小鬧的為非作歹那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倆爹實(shí)在是忙,心情又實(shí)在太好,都沒空搭理他們這些小jian小惡,於是這倆小屁孩更加放任自流,得瑟得把自己的勢力范圍一再擴(kuò)大。偌大的永安侯府已經(jīng)裝不下他們啦,他們要沖出侯府,走向大街,大街!“街街!”剛學(xué)會說話的兩個小家夥甚有氣勢的叉著小腰,指著高墻之外,發(fā)出他們的指令。好吧,其實(shí)小廝很能理解,他們的弟弟meimei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是對世界充滿好奇心和探索欲的。不管家大家小,都成天指著外面,想出去玩的心就跟斬不斷的野草似的,隨著每一天太陽的出來而瘋長。但是,身為守護(hù)者,他們實(shí)在不能擔(dān)負(fù)起這樣的職責(zé)。要是開了門,小主子們跑掉了怎麼辦?再說,要是被管家大叔知道他們偷偷帶小主子出去玩,會把他們的皮剝掉的!“阿曇少爺,我們到後院去堆雪人好嗎?今天堆兩個比昨天更大的,好不好?”“街街!”小手指著外面,小身子幾乎都要撲出去了。“阿泰少爺,我們?nèi)ネ嫘」防嚭脝??看包包今天能拉多遠(yuǎn),好不好?”“街街!”另一個小小的人兒更是拖著年長許多的小廝,拼命把他往外扯。某只原本想被委以重任的小豹子更是整個人都沖到後頭的小角門那兒,爪子一個勁兒的在門上撓著,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