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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喝酒。”玄七道。“好嘞,您回剛才雅座,我再叫姑娘陪您?!?/br>沈遙和鴇母走進(jìn)后院,后院幾面圍墻都有拱門,可以通向其他院子。鴇母一邊引沈遙穿過一個拱門,一邊道,“芙蓉的小樓就在這邊,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去準(zhǔn)備啦。”沈遙穿過拱門,眼睛向兩側(cè)的灌木叢掃了掃。走到院子中央,就聽鴇母道,“有勞公子在此稍后,奴家去看看芙蓉準(zhǔn)備好沒有?!?/br>沈遙點(diǎn)頭,鴇母便快步向前方小樓走去。沈遙看向前方,不動聲色。就在這時,一陣勁風(fēng)自腦后襲來,沈遙嘴角微挑,轉(zhuǎn)身揮臂,夾住襲來的棍棒,向下一壓,抬腿便踢。使棍之人棍棒來不及脫手,身子被帶到沈遙腳下,腹部被踢了個實(shí)在,頓時慘呼倒地。“抓住他!”一聲大呼之下,兩邊灌木后竄出七八個壯漢,有持狼牙棒的、有持流星錘的、有持齊眉棍的,把沈遙圍在中間。沈遙掃了眼這群人,目測多是蠻力為主的烏合之眾,便道,“沒想到你們的主子就派了你們幾個出來。一起上吧?!?/br>“你找死!”一個刀疤臉啐道,幾人便齊齊向沈遙沖去。沈遙足下一點(diǎn),飛身而起,他衣擺飛揚(yáng),腳下一一踏過眾人的武器,整個人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只聽哐當(dāng)嘩啦之聲,眾人手上發(fā)麻,好幾人的兵器便已脫手落地。沈遙足尖一勾,一根齊眉棍自地上彈起,被他接入手中,他順手在身前掄了兩圈,舞出嗖嗖棍風(fēng),眼睛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眾人只覺手心冒汗,心知眼前這人不是好惹,幾人看向刀疤臉,等他下令。就在這時,沈遙忽然感到手背有種毛毛刺刺在爬動的感覺,他心中倏然一驚,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蜘蛛已順著齊眉棍爬上了他的手背。那蜘蛛全身以灰色為主,在身體和腿上有一些黃黑相間的花紋。沈遙只覺得頭腦猛地一暈,蜘蛛的身體、八個觸爪在他眼見無限放大,和以往的恐懼交織、重疊、擴(kuò)散,他雞皮疙瘩迅速泛起,背后冷汗驟起?!鞍 钡囊宦曮@呼不受控制的從口中發(fā)出,齊眉棍應(yīng)聲落地,他大力甩手,將蜘蛛摔在了地上。剛才還非常緊張的幾個打手,見此情況,紛紛挑眉對視。“你小子原來怕蜘蛛?。 钡栋棠樌湫Φ?。沈遙咬牙調(diào)整呼吸,盡量看似鎮(zhèn)定的瞪向他們,眼角的余光卻還是不由的掃向地上的蜘蛛。“老三,看你的了?!钡栋棠槍ε赃呉蝗说?。“呵呵,老大你就瞧好了,我身上不僅帶了小花,還有小黑和長腿——”……玄七坐在二樓雅座,心不在焉的看著樓下的表演,忽然心頭沒來由的一跳。他知道沈遙本領(lǐng)不弱,自己不該那么擔(dān)心,可還是牽掛難安。不安的感覺越發(fā)難耐,玄七不再猶豫,起身便往樓下走去。剛到樓下,便見一個小廝迎面走了過來,對他道,“公子,您那位朋友在芙蓉那里出了點(diǎn)事,請快跟我來?!?/br>玄七烏眸幽然一動,點(diǎn)頭跟上。☆、探秘玄七跟著小廝來到樂仙樓后院,穿過拱門,進(jìn)到一個花園中。風(fēng)動,月光隱于云后,地上的人影被黑暗吞噬。玄七的腳步微微一頓,垂在身側(cè)的兩手指尖微動。就在這時,花園兩側(cè)的樹叢后,數(shù)條人影倏然沖出,棍棒拳腳破風(fēng)而來。沒人看到玄七是如何出招的,只是下一刻,慘叫響起、棍棒摔落、人影倒地。云開,月明。七八個大漢跌坐在地,紛紛捂著自己的右手,哀嚎不斷。他們的手背上都扎著三角飛鏢,鏢身纖薄,入rou不淺,鮮血正從傷口處汩汩冒出。玄七立在當(dāng)場,月光照著他頎長的身影。他面色幽沉,看不出情緒,但周身散發(fā)的氣息卻比這月光還要冷冽。現(xiàn)場唯一沒有中鏢的小廝嚇得咧著嘴,轉(zhuǎn)身拔腿想跑。玄七反手伸臂一抓,便揪住了小廝的衣領(lǐng),把他拖了回來。地上一個臉上帶疤的壯漢,趁玄七分神,掄起地上的流星錘就像他砸去。玄七看也不看,身形微側(cè),揮起另一只手臂一擋一繞,便準(zhǔn)確避過了流星錘的錘頭,把鎖鏈纏在了臂上。刀疤臉只覺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沿著鎖鏈傳來,從手掌沿手臂到肩都震得發(fā)麻,他臉色一白,武器瞬間脫手。玄七掃視了地上眾人一眼,眾人直覺如被鎖定的獵物,皆都不敢再擅自亂動。這時,就聽玄七問,“我的同伴在哪兒?”他的聲音低沉清凜,如夜色中的冷月冰泉。“你,你不要亂來……”一個三角眼的大漢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你要是亂來,你的朋友就沒命了……啊!”他話音未落,便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玄七手中的流星錘擦著他的臉側(cè)飛過,重重的砸在一旁的地上。“我再問一遍,他在哪兒?”玄七面上看不出絲毫驚慌擔(dān)憂,語氣愈發(fā)冰冷,大漢的額頭瞬間布滿了冷汗。玄七的心早已惶亂煎熬起來,在聽到大漢的威脅時,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便襲上了心頭,哪怕自己以前身處生死險境時,也沒有過這種心境,就像是心和某處系掛了起來,不受控制的又憂又痛,唯恐那絲系掛斷開失去。他在賭,將情緒深藏于心,用威逼贏求答案,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大漢,只要在那人的神情中看到一絲決絕或殺意,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改變策略,或大殺四方或示弱談判,只看結(jié)果,不計(jì)后果。然而,他知道他賭贏了,大漢的表情從兇蠻到驚怕,最終裂開了一絲怯懦的縫隙。后頸發(fā)疼,這是沈遙醒來的第一感覺。他睜開眼睛,看到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出的陰影。他想伸手揉揉脖子,卻發(fā)現(xiàn)兩手被粗粗的麻繩緊束在了身后,而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個小屋的地上,雙腿也同樣被麻繩捆住。“嗯?這么快就醒了?老五那棍子看來砸得太輕了!”一個粗獷的男聲在頭上響起。沈遙抬眼一看,不由皺眉,看守他的正是之前被人稱作“老三”的男人。老三斜起一邊嘴角,在沈遙面前蹲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用半邊肩膀微微調(diào)整被束的身體。“還以為你小子有多厲害,結(jié)果是個怕蜘蛛的慫包,哈哈——”老三笑得邪佞,伸手撩起沈遙臉上的一縷頭發(fā),“看你唇紅齒白的樣子,留在樓里當(dāng)個兔兒爺?shù)挂埠线m?!?/br>聽著老三的污言穢語,沈遙咬牙不語,蓄力于手臂,欲掙開手上麻繩。忽然,老三把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手掌上赫然趴著一只灰褐色的大蜘蛛,那蜘蛛頭上數(shù)個眼睛閃著幽光、近在咫尺,身上的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