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鴻昌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伸出手，狠狠砸向了戴士南的脖間。

    接下來，戴士南就失去了意識。

    經(jīng)過設(shè)計，董鴻昌并未懷疑是戴士南是主動被抓。

    到了董鴻昌的手下后，戴士南受盡了折磨，卻沒有透露半分。

    董鴻昌將戴士南折磨一番，隨即把他關(guān)進了漢陽監(jiān)獄。

    在監(jiān)獄中，戴士南遇見了莫清寒。

    莫清寒的行為看上去沒有異常之處。

    但戴士南謹慎極了，他懷疑莫清寒有可能是董鴻昌的人。

    戴士南在監(jiān)獄待了夠久的時間，他就向董鴻昌提出，自己受不了折磨，決定和他合作。

    戴士南假意向董鴻昌投誠。

    而董鴻昌給了他一個見面的機會。

    戴士南被帶離了監(jiān)獄，到了一處私宅，董鴻昌在那里等著他。

    戴士南在監(jiān)獄里的日子并不好受，當他和董鴻昌見面的時候，他已經(jīng)憔悴不堪。

    董鴻昌看到他這副模樣，輕聲笑了，面色盡是嘲諷。

    不過，這樣更容易讓董鴻昌相信，戴士南受到了不少折磨。

    這里光線昏暗，戴士南忽的開口，聲音劃破了黑暗的寂靜。

    戴士南聲音沙啞：“我愿意和董督軍合作?！?/br>
    戴士南改變了對董鴻昌的稱呼，語氣恭敬。

    似乎這段艱難的日子已經(jīng)讓他妥協(xié)。

    董鴻昌冷哼一聲：“若是我不相信你的誠意呢？”

    戴士南雖受盡折磨，但是背脊依舊挺得筆直。

    他話語堅定：“能證明此事的，只有時間。”

    待到戴士南說完這句話，房間安靜了下來。

    董鴻昌沒有立即回答。

    沉默了片刻后，董鴻昌才開口：“好，我放你回去?！?/br>
    戴士南心驀地一松，面色卻不顯：“希望我們合作順利。”

    董鴻昌看向戴士南：“你在漢陽這么久，陸宗霆不會懷疑嗎？”

    董鴻昌知道，即便戴士南此時的投誠是假的，只是因為想要擺脫眼前的困境。

    但他消失這么久，定會引起陸宗霆的懷疑。

    戴士南：“這件事交給我自己解決，另外我想讓你幫一些忙。”

    董鴻昌：“你說?！?/br>
    戴士南說：“一、抹掉我在漢陽監(jiān)獄存在過的所有痕跡，二、我要帶一個人離開監(jiān)獄?！?/br>
    董鴻昌眼睛瞇了瞇：“第一件事很簡單，但第二件……”

    他頓了頓，說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戴士南面容鎮(zhèn)定：“那人是可造之材，我想利用他?！?/br>
    在回話的時候，戴士南一直在觀察董鴻昌的反應(yīng)。

    董鴻昌目光沉沉，似乎在考慮一些事情，但是這也可能是一種假象。

    過了半響，董鴻昌才回答：“如果你有別的心思，我會立即殺了你?！?/br>
    戴士南笑了笑：“我相信，董督軍有這個能力。”

    董鴻昌開口：“那個囚犯叫什么？”

    戴士南的聲音落下：“莫清寒?！?/br>
    戴士南隨即補了一句：“我不會讓他知道我們的合作。”

    董鴻昌聽到莫清寒的名字后，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董鴻昌看了一眼戴士南：“戴司令果真謹慎?！?/br>
    董鴻昌的語氣毫無波瀾，不知是諷刺還是稱贊。

    董鴻昌又道：“以后你那邊出了什么問題，我都會歸到你頭上。”

    “你和這個囚犯的命，都在我手里?！?/br>
    戴士南沉吟片刻：“好。”

    董鴻昌：“你去監(jiān)獄吧。”

    戴士南不再多言，離開了這里。

    而在這次對話中被提及到的莫清寒，卻對此事一無所知。

    待戴士南離開監(jiān)獄后，沒過多久就派人來尋莫清寒。

    此時，莫清寒正待在牢房中。

    牢房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名獄卒走了進來。

    獄卒徑直向莫清寒走了過來。

    莫清寒察覺到異樣，微微瞇起了眼睛。

    獄卒行至到莫清寒的牢房前，他拿出鑰匙，打開了牢房門。

    獄卒聲音落下：“有人找你。”

    莫清寒心中存疑，但是卻不動聲色地站起了身，跟著獄卒走出了牢房。

    獄卒將莫清寒帶到了一個房間，示意他進去。

    莫清寒全身警惕，推門而入。

    里面站著一個人，正背對著他。

    那人聽到門口的動靜，轉(zhuǎn)過了身子。

    莫清寒皺緊了眉：“是你？”

    房中的人正是之前離開的囚犯戴士南。

    戴士南一方面想要利用莫清寒，另一方面又懷疑著他。

    所以，戴士南特地向董鴻昌提議，將莫清寒保出。

    戴士南會將莫清寒放在自己的身邊觀察。

    他不確定莫清寒的身份，這么做是最好的選擇。

    莫清寒的能力極強，非常適合做一個特工。

    若是莫清寒是董鴻昌派來的，他將莫清寒放在身邊，也更利于了解董鴻昌的計劃。

    但是從今以后，戴士南必須萬分謹慎。

    戴士南和莫清寒提出這個建議后，莫清寒沒有考慮多久，就應(yīng)下了。

    待到一切事情準備就緒后，戴士南在外面找了一個人。

    他將其易容成莫清寒的模樣，代替莫清寒留在漢陽監(jiān)獄之中。

    ……

    七年后的上海。

    莫清寒轉(zhuǎn)頭，看著窗外夜色。

    窗外漆黑一片，四方夜幕向他逼近，暗影重重。

    已近春末，上海灘的夜晚仍有一點寒冷。

    窗戶開著，暗色涌了進來，隨即而至的還有寒意。

    不知怎的，莫清寒竟回想起了在漢陽監(jiān)獄里的日子。

    思緒翻涌，那些過往掠過他的腦海。

    母親死后，莫清寒隨董鴻昌離開，莫清寒稱董鴻昌為老師，為他做事。

    有一次，董鴻昌提起，讓莫清寒進漢陽監(jiān)獄，目的是為了磨煉他的心性。

    董鴻昌曾說過，他的能力足夠，但還差最后一步，收服人心。

    因此，莫清寒聽從董鴻昌的吩咐，進了漢陽監(jiān)獄。

    他進監(jiān)獄后，就開始了自己的籌謀。

    監(jiān)獄里魚龍混雜，莫清寒一步步取得那些人的信任，讓他們成為自己的手下。

    后來，戴士南竟被董鴻昌設(shè)計所抓，他們陰差陽錯地在漢陽監(jiān)獄認識。

    戴士南的嘴巴很牢，董鴻昌起了一個心思。

    董鴻昌告訴他，此人是陸宗霆的親信。

    獄卒給莫清寒傳信，莫清寒得到了消息后，就開始接近戴士南。

    他讓戴士南看到了自己的能力，讓戴士南起了用人之心。

    戴士南向董鴻昌投誠后，提出要帶走莫清寒。

    為了不讓戴士南起疑心，莫清寒起初拒絕了他的提議。

    后來，莫清寒才答應(yīng)與戴士南離開，成為他的手下。

    在做特工的前幾年，戴士南懷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