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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迷茫中。 獨自坐在一旁的胖娃娃,穿著大紅繡錦鯉魚衣裳,白胖可愛像是年畫娃娃,尤其那雙茫然的大眼睛,天真懵懂,令人看得心頭發(fā)軟,怎能如此可愛呢。 陸氏忙走過去,愛憐地抱顧容安起來,笑道,“安安怎么不跟meimei們玩?” 阿娘懷著孩子怎能抱她,她現(xiàn)在這么重,顧容安立刻擔(dān)心起來,嘟著嘴道,“阿娘不要抱,我要自己坐?!?/br> “好,安安長大了不要抱了,”陸氏把顧容安放到旁邊的黃花梨雕花圈椅上,這椅子挺寬,娘倆擠著也能坐下。陸氏就坐著摟住顧容安。 榻上的顧容婉和宋欣宜還在玩娃娃,嘀嘀咕咕地,朱玉姿樂得不用管孩子,伸手來逗顧容安。 想起剛聽的閑話,顧容安心里別扭,扭著身子避開了朱玉姿的手,說,“不要捏安安的臉了!” “阿玉,安安怕人家把她臉捏大了,可不高興被人捏臉了?!标懯闲χ忉?。 “剛見面的時候,明明讓我捏的。”朱玉姿嘟囔著收回了手。 一面是猶帶少女純真的守寡少婦,一面是奶娘們背后閑話中籌謀嫁給父親的心機女,顧容安不知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耳朵。 她目光游離,落在一處,忽然有了主意。 第24章 試探 方才三個奶娘匆忙間把裝著櫻桃酥酪的玻璃蓋碗隨手放在了兩張椅子間的高幾上,陸氏和朱玉姿坐的卻是對面的椅子。 顧容安東張西望,把主意打到了櫻桃酥酪上。 “阿娘,安安要下去,”顧容安搖著陸氏的手臂撒嬌。 陸氏正與朱玉姿討論孕期究竟可不可以吃兔rou,聽了顧容安的請求只以為她是想去和meimei們玩了,就扶著她下了椅子。 顧容安雙腳一落地,就噠噠地跑到孫奶娘跟前,指著高幾上的玻璃蓋碗,十分頤指氣使,“我要吃這個,把碗拿給我?!?/br> 孫奶娘看了陸氏一眼,見陸氏目光柔和,低頭溫順道,“奴婢喂大娘子吃吧,這碗太重了,你拿不動它?!?/br> 顧容安仰起頭看孫奶娘,派頭十足,“不,我就要自己拿。” 這,孫奶娘為難地看陸氏。摔了貴重的玻璃碗也就罷了,要是大娘子摔倒或是劃破了手,她可擔(dān)待不起責(zé)任。 女兒有多大力氣陸氏是知道的,小小的玻璃碗就算裝了酥酪又能有多重,是以陸氏放心地讓顧容安自己拿碗,“不用擔(dān)心,給她?!?/br> 孫奶娘這才放心地把碗給了顧容安。 碗里頭的櫻桃酥酪是冰鎮(zhèn)過的,剛?cè)〕鰜聿痪?,寒意透過薄薄的碗壁沁出來,捧在手里涼涼的。顧容安用雙手握著,那涼意讓她頭腦冷靜下來,小短腿一步一頓,走得格外穩(wěn)重。 顧容安自以為是沉著冷靜,陸氏卻看得發(fā)笑,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子走路總是搖搖擺擺的,跟只長著嫩黃茸毛的小鴨子似的,本來是在認(rèn)真走路,結(jié)果成了認(rèn)真逗人發(fā)笑。 朱玉姿也掩著口,輕笑起來,“難怪安安長得這么圓潤。” 顧容安只一心一意捧著碗,一丈之內(nèi)的距離愣是叫她走了許久。 據(jù)說人在遇到突發(fā)意外時,下意識的反應(yīng),最能顯露真實人品。當(dāng)初在鄴國后宮,有一位以溫柔善良獲寵的美人,宮宴上,在宮女不小心把熱茶潑在她裙子上時,她第一反應(yīng)卻是揮了一巴掌,把那個宮女的臉都打破了。 雖然那位美人立刻就變回了柔弱善良的臉,但她那換臉絕技,還是被后宮眾人嘲諷了許久。 這辦法有點蠢,興許根本沒有作用,可她等不及了。 還有三步距離,顧容安算好距離,捧著碗,邁開小短腿歡快地向陸氏跑去,然跑到朱玉姿跟前時,左腿絆右腿,啪嘰摔在了朱玉姿身上。 那一碗粘稠的酥酪,不偏不倚全扣在了朱玉姿身上,繚綾輕薄,冰涼的液體幾乎是瞬間就浸透了朱玉姿的衣裳。 朱玉姿嚇了一跳,伸腿一蹬,顧容安就被她踢開摔在了地上。那個玻璃碗隨之滾落,脆脆地摔了個四分五裂。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除了當(dāng)事人,旁人都沒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等陸氏反應(yīng)過來,朱玉姿已蹲下.身去扶顧容安了,“安安怎么摔了?” 她眼里滿是關(guān)切,語氣也溫柔極了。 顧容安順勢坐起來,低著頭,可憐巴巴地,“是我沒走好。”她心里冰涼一片,摔倒的那一瞬間,她沒有錯漏朱玉姿臉上的厭惡。她下意識踢開一個撲倒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子,也是極為流暢自然,仿佛踢開了一塊破布。 對稚子沒有憐憫之心的人,真的會是一個好人嗎? “有沒有摔疼?”陸氏著急地彎腰來抱顧容安。 “阿娘,我不疼,”顧容安哪敢讓陸氏抱她,太危險了,連忙自己爬起來,“我自己站得起來。” 其實被朱玉姿踢中的小腿有一點點疼的,可這一點疼,遠(yuǎn)比不上她心里的疼。如果繼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那么上輩子阿娘的早逝,是不是有祖母和繼母的手筆呢? 所以阿耶不喜歡朱玉姿,是因為洞察了朱氏姑侄的陰謀嗎? “怎么不好好走路,跑什么?自己摔了不算,還把你表姑的衣裳弄臟了?!标懯弦娕畠簞幼髁胬?,顯然是沒事的,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開始數(shù)落了。 顧容安低著頭,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 “自己跟表姑道歉,”陸氏捏著顧容安的衣領(lǐng)子,把人拎到朱玉姿跟前。 “是我不好,弄臟了表姑的衣裳,”顧容安垂著頭,聲音細(xì)若蚊吶。 腿上一片黏黏糊糊的,朱玉姿心里有些窩火,可是又不能發(fā)脾氣,還得裝好人,安撫顧容安,“無妨的,一件衣裳而已,誰小時候沒摔倒過呀?!?/br> 又對陸氏道,“表嫂你也別數(shù)落安安了,安安還是個孩子呢?!?/br> 陸氏自己也心疼的,可孩子還小就更得教好,她表情嚴(yán)肅,“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顧容安低頭。 “哪里錯了?”陸氏追問。 “不該捧著碗跑的,”顧容安低聲說著,眼眶就紅了,哇地一聲哭出來。 她一下子抱住了陸氏的腿,傷心大哭,“阿娘是我錯了,我錯了!” 那么小小的一個人,哭得撕心裂肺的,像是把全身力氣都用在了哭泣上,陸氏哪還記得要教導(dǎo)女兒,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心疼上,蹲下身抱著女兒軟軟的身子,拍著她的背哄她,“是阿娘不好,安安不哭了啊?!?/br> “阿娘,嗝,我們回家,”顧容安哭得直打嗝,嘩嘩的眼淚水把陸氏肩上的衣裳都打濕了。 “好好,回家,”陸氏叫她哭得心都碎了,抱著顧容安站了起來。 不行,阿娘懷著孩子,不能讓阿娘抱。顧容安哭著也不忘記陸氏的身子,連連搖頭,“阿娘,我要奶娘抱?!?/br> 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