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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shí)說,馬先生,我今天把您請過來,問話之前先聊這么多,其實(shí)是想請你好好想想,這件事了結(jié)之后,您將何去何從。我不知道您現(xiàn)在有沒有把前因后果詳細(xì)地給丁啟遜解釋一遍,并取得他的諒解,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幾乎是唯一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是事后呢?事后怎么辦?這些您考慮過沒有?” 馬繼春仍然沉默不語,但頭更低了。 “丁啟遜讓你全力配合我們,可是要配合到什么程度呢?萬一到最后證明了丁瑞喆就是兇手,那你的全力配合在我們的調(diào)查中起了多大作用,這些你考慮過嗎?別的不說,至少過幾天把丁瑞喆送到市局來的,一定是你馬先生,不會是別人。再加上之前,你幫著丁瑞喆做戲瞞丁啟遜,這件事結(jié)束后,丁啟遜會怎么看你呢?” 馬繼春看看他,仍然不說話。 “好吧,我就先說這么多,其實(shí)跟案子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聊聊家常。好吧,我現(xiàn)在開始正式詢問,請問您和丁瑞喆具體是什么關(guān)系?” “丁瑞喆三歲的時候就去加拿大了,當(dāng)時我是他在加拿大那邊的監(jiān)護(hù)人?!瘪R繼春有氣無力地開始說話了。 “所以他對你特別依賴?” “對,因?yàn)橹蟮囊欢螘r間里,他很少見到丁總,所以我實(shí)際承擔(dān)了他父親的角色?!?/br> “他是什么時候回國的?”其實(shí)呂志平有丁瑞喆的履歷,對這些都比較清楚,但他還是想問,目的是想讓馬繼春跟著自己的思路走,不要有任何斷線的地方。 “十八歲,成年之后就回國了?!?/br> “他今年多大?” “二十六?!?/br> “回國八年了?” “是?!?/br> “他在加拿大那邊怎么樣?” “挺好的,學(xué)習(xí)什么都不錯,也不怎么往外跑,就喜歡待在屋里打游戲。” “你知道他回國之后的表現(xiàn)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瘪R繼春搖搖頭,“他回國之后就不太跟我聯(lián)系了,最近一次聯(lián)系就是這個房子的事情?!?/br> “丁瑞喆回國之后的表現(xiàn)可不像你說的在加拿大那樣,學(xué)習(xí)不錯,還不愛往外跑。六年前他在歌廳和人爭小姐,斗毆進(jìn)了派出所,兩年前,他又因?yàn)樵诰瓢赏」媚锏木评锵滤幈慌に偷搅伺沙鏊Uf實(shí)話,我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您說的不對,還是他回國之后性格就發(fā)生了變化?!?/br> “我只能保證我說的情況是真實(shí)的,至于他回國之后什么樣,我就不清楚了?!?/br> “丁瑞喆回國之后是受誰的監(jiān)護(hù)?” “那我哪兒知道。”馬繼春兩手一攤,“從他上飛機(jī)的那一刻起,他和我就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 呂志平聽他這么說,分明在心里是有些不滿的,他不覺竊喜,但臉上還是很沉著:“從丁瑞喆回國到現(xiàn)在為止,你們接觸得多嗎?” “只有兩次接觸,一次是租房子那次,他說想借我的兩套房子住?!?/br> “兩套?” “是啊,就是東嘉苑那兩套,他說有個朋友想租,另外自己也想住一套。” “你把兩套都給他了?” “是。” “你愿意?”呂志平不覺聯(lián)想起了自己那套六十平米的兩室一廳。 “有什么不愿意的,這房子本來就是丁總給的福利,我平時也不住,他想住就住吧,還能幫我積攢點(diǎn)兒人氣。” “那這個委托書……” “這是他自己弄的,簽名也不是我簽的,不過我把自己國內(nèi)的身份證□□都放那屋里了,估計他就是這么辦的吧?!?/br> “也就是說租房子這事兒,他就跟您打了個招呼,事先也沒說想怎么弄,事后完全沒告訴你細(xì)節(jié)?” “就這么回事。”馬繼春話匣子打開就關(guān)不上,此刻一邊說一邊開始逐漸表露出一些不滿來了。 “第二次接觸呢?” “第二次就是這次出事,他給我打電話,說要馬上回加拿大一趟,我就給他安排食宿交通,結(jié)果他還沒落地,你們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我的房子出了事,讓我趕緊回來。” “你沒問問丁瑞喆到底怎么回事?” “沒有,他在蒙特利爾落地,我是從溫哥華走的,沒有遇上,我本來想給他打電話的,也沒打通。” “他為什么不直接飛到溫哥華找你?” “那誰知道?!瘪R繼春苦笑一下,“也許人家不愿意見我吧。包括打電話也是,我估計,除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愿意跟我通話的?!?/br> “怎么,你們有隔閡?” “不知道?!瘪R繼春又是兩手一攤,一臉的無奈。 ☆、二十一 “你覺得丁瑞喆會回來嗎?”呂志平猶豫再三,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老實(shí)說,我不知道。”馬繼春搖搖頭,可能是談話時間太長,他有些疲倦。 “現(xiàn)在是誰在和丁瑞喆聯(lián)系?” “是丁總。” “他為什么說需要一星期時間?” “他需要時間?!瘪R繼春笑笑。 “什么時間?”呂志平對這個答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隨即明白過來,“丁啟遜也拿不準(zhǔn)能不能把丁瑞喆叫回來,是不是?” “丁總沒跟我說過?!瘪R繼春的語氣有些閃爍。 “你希望他回來嗎?” 馬繼春一愣,他似乎沒想到呂志平會問出這個問題來,過了片刻才搖搖頭:“這跟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我無所謂?!?/br> 呂志平對于馬繼春的回答倒并不太覺得意外,他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等丁瑞喆回國之后,還得請您跟他多談?wù)劊_導(dǎo)開導(dǎo)他。” “如果人真是他殺的,我開導(dǎo)能有什么用呢?”馬繼春的臉上竟然一時有些戚然。 “畢竟還年輕,”呂志平稍微咳嗽了一下,“再說萬一不是他殺的呢?我們也只是想先問話,并沒是馬上就會逮捕?!?/br> “反正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必要,再說,就算我愿意,他也未必會聽我的?!?/br> “您覺得丁瑞喆會殺人嗎?” 馬繼春搖搖頭:“這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見他了。” “除了你和丁總,丁瑞喆還有什么比較親近的人嗎?” “沒了,至少我是不知道了。” “他的母親呢?” “早就去世了,難產(chǎn)?!瘪R繼春有些唏噓,“如果他的母親能活著,也許他不會出現(xiàn)這些問題。不過,誰知道呢?” “他的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 “很賢惠,雖然不太好看,文化程度也不高。”馬繼春字斟句酌地說道。 不知怎么的,呂志平看著馬繼春,微微覺得有些心酸,他稍微停了一陣才說:“最后我們還有一個要求,由于丁瑞喆住了您的另外一套房子,我們需要對這套房子進(jìn)行搜查?!?/br> “搜吧,搜吧?!瘪R繼春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