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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帶給我吃。村民們也很好,都對我笑,給我洗澡,給我吃的。還有那個雞蛋……” 穆風(fēng)身上一直有一種超出年齡的成熟與冷漠,唯有在林可身邊,他才像個真正的孩子,會哭,會喊疼,會將自己心里的話都說出來。 “謝圓圓的爹跟我說對不起,我瞧得出來,他是真心覺得對不起我,他還想買一只狗賠給我。他……希望我能原諒謝圓圓。所有人,每一個人都希望我能原諒謝圓圓。” 穆風(fēng)的聲音里帶著一點(diǎn)哭腔:“我知道他們都是好人,我喜歡他們,但是狗子,世上只有一個狗子啊……” 他將腦袋在林可懷里埋得更深,極輕極輕地問道:“狗子死了,我以后不報復(fù)謝圓圓了,但我……我能不能不要原諒她?” 穆風(fēng)的嗓音壓得那么低,那句話幾乎要被他吞進(jìn)喉嚨里,然而林可離得太近,還是聽見了。那一剎那,她覺得心里涌上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仿佛有人抓著她的心臟重重地攥了一把。 抬起手,林可摸了摸穆風(fēng)的頭,盡可能地把自己的聲音放平緩:“受到傷害的人是你和狗子,沒人能替你們做決定。如果你還不想原諒,那就不要原諒。小風(fēng),我不會因此討厭你,沒人會因此討厭你?!?/br> 穆風(fēng)身體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林可。 “小風(fēng)?!?/br> 林可望著他,露出些許溫和的微笑:“你以后就留在我的身邊?!?/br> ☆、第104章 二叔 諸桂縣城里, 大街上人來人往。因?yàn)樵脐柕木壒? 這些年縣城的景象也興旺了不少, 只是人一多, 就顯得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匯聚在城中, 討飯的、賣藝的、算命的、賣小玩意兒的,雜七雜八什么人都有, 將本來就不寬敞的棋盤街?jǐn)D得只剩下中間容一人通過的窄縫。 行人們對此習(xí)以為常,這是個閑逛的好去處, 本地住戶買東西常來這里,外地人到云陽,一般也都會慕名來這條街上逛一逛。 謝圓圓跑出家門, 不知道該去哪里, 就走走停停地來到了這里。她一直等著父母與林叔叔派人來尋自己,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 不禁又氣又委屈,直到一個人走到這看不到頭的人流中,方才感到了一絲害怕。 林可空閑時常帶著她四處玩,棋盤街她也是常來的。但獨(dú)自一人的時候, 謝圓圓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有些陌生。她個子小, 沒有林可抱著, 便只能看到一雙又一雙的腿,陽光被行人遮掩住, 她就像是行進(jìn)在幽暗的森林里, 不知去路, 也找不到來路。 但謝圓圓從小是被寵大的,從未真正遇到過什么危險,初生牛犢不怕虎加上性子倔,哪怕沒人看著,她也不愿露出什么軟弱的神色。 也不知是想證明給誰看,小姑娘挺胸抬頭進(jìn)了茶樓,拿出兔毛荷包里的碎銀子,叫了一壺茶并幾盤點(diǎn)心,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努力做出氣定神閑的樣子賞景。 茶館里其他客人看得好玩,便向謝圓圓搭訕:“小娃娃,你怎么一個人出門,別叫拍花子的給拐走了啊?!?/br> 這話半是調(diào)侃,半是提醒,多少是帶了些好意的。 “多嘴多舌的?!?/br> 但謝圓圓并不領(lǐng)情,橫了那些人一眼,冷冰冰地說道:“關(guān)你們什么事?”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冷下來。 一群大人也不好跟一個孩子計較,打了個哈哈也就將事情揭了過去,但也沒人再理會謝圓圓。 就在這時,角落里一個青年忽然站了起來,徑直走向謝圓圓。這青年一身儒衫,看著像個讀書人,長得頗為英俊,只是面容顯得有些陰郁,叫人看著就覺得難以親近。 “不是叫你們不要煩我嗎?” 謝圓圓放下手里的梅花凍糕,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你擋著光了,滾遠(yuǎn)一點(diǎn)?!?/br> 誰知那青年竟熟稔地抓住了她的手,淡淡說道:“你又偷跑出來了,大哥他們該擔(dān)心了,跟我回家?!?/br> 謝圓圓根本沒見過他,聞言吃了一驚,立刻奮力掙扎起來:“你是什么東西,也敢跟謝家攀親?別拿臟手碰我,放開,快給我放開!” 她喊得大聲,眾人都看了過來。但一眼看去,那青年的眉眼與小姑娘確有幾分相似,又是個讀書人,穿著體面,不像是那等拐孩子的下九流人物。再加上謝圓圓先前刁鉆蠻橫,給人的印象不佳。幾分因素疊加起來,竟無一人出手阻攔。 發(fā)現(xiàn)沒人幫自己,謝圓圓有些慌了。但她自小有點(diǎn)急智,抬手就把桌上的碗碟都給掃落到了地上。乒乒乓乓?guī)茁曧?,店家就趕了上來,看著一地碎瓷直皺眉頭,把謝圓圓和青年給攔在了門口。 然而謝圓圓剛松了口氣,青年就毫不猶豫地丟下一粒碎銀子,說了聲別找了,便抱起謝圓圓捂住她的嘴揚(yáng)長而去。 有誰拐孩子還倒貼這么多錢的? 這下旁人心中再無懷疑,卻不知謝圓圓縮在那陌生青年的懷里,全身都有些發(fā)涼。 那人沒往偏僻的地方走,反倒拐進(jìn)了一家客棧。仔細(xì)鎖好了門,他才將謝圓圓給放了下來,開口問道:“你是謝中奇的孩子?” 謝圓圓往后退了幾步,脊背頂在門上,抿唇望著他,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不錯,你既然知道,還不放了我?小心我林叔叔帶兵殺來,將你剁成rou醬喂狗吃!” “林可……” 說起這個名字,青年的話中透出一股陰冷的恨意:“他當(dāng)年沒毀了我,如今當(dāng)然也殺不了我?!?/br> 謝圓圓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開口問道:“你認(rèn)識林叔叔?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青年望向她,蒼白冷漠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的、不含一絲感情的微笑,仿佛毒蛇吐出猩紅的信子:“我是謝中士,你的二叔?!?/br> 林可尚且不知道謝圓圓已經(jīng)落到了謝中士的手里。她正給穆風(fēng)削一把木劍,打算過幾日教這孩子一些防身的招式。 穆風(fēng)大半時候都不怎么說話。他就像一棵墻角下的盆栽,不會吵也不會鬧,也從不要求多余的關(guān)心和照料,只要時不時噴點(diǎn)水,就能抖抖葉子心滿意足地活下去,乖得讓人有些心酸。 他仍維持著流浪生涯積累下來的一份戒心,與其他人都若有似無地隔著一層距離,唯獨(dú)愿意跟著林可,仿佛一只繞著她腳跟跑的小奶狗。 不論什么時候,穆風(fēng)看林可的眼神都是閃閃發(fā)亮的。 林可不明白這孩子怎么就認(rèn)準(zhǔn)自己了,既好笑又無奈,但也不忍心放他一個人呆著,只能去哪里都帶著這小崽子,從此身后就跟了一條甩不掉的小尾巴。 唯一有點(diǎn)麻煩的是,穆風(fēng)大概是不想當(dāng)個吃白飯的,勤快得讓人有些頭疼,一眼看不到就開始干活。自從他來了,林可桌上的水壺就沒空過,住處也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