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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沒挨過打受過氣,現(xiàn)在仨孩兒都吃上了商品糧,找遍榮澤恐怕也沒有比俺娘還有福哩人了。她姐叫孫麗芳,婆家是羅各莊哩,地方再好有啥用,她說她姐夫結(jié)婚前看著怪好,結(jié)婚沒一年就變了,開始是喝了酒對她姐罵罵咧咧,現(xiàn)在平時也沒個好話,喝點(diǎn)酒就打她姐。她說她要是找個對她好、不打她罵她哩人,那她一輩子就跟俺娘那樣,孝順公婆,對婆家人都好,再窮也不埋怨?!?/br>貓兒摳著一個小瓜蔞問:“四叔,你說哩是誰?。克麄冋χ腊衬棠塘??”柳鈺說:“現(xiàn)在望寧可多人都知道您奶奶,倆孩兒都考上了大城市哩大學(xué),還有一個是公安局哩正式工,還有一個去京都了,誰不知道?。 ?/br>晚飯后,秀梅洗碗,柳俠把泡了瓜蔞的搪瓷盆在灶上開始煮,瓜蔞煮開后,他把盆端到柳魁跟前,搬了凳子,讓柳葳也過來泡一會兒,貓兒站在柳俠懷里,四個人圍在一起泡手,一大家人的話題基本都圍著柳鈺和孫玉芳的事。柳俠注意到,今兒晚上,是柳長春這些年來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柳鈺寫信跟柳俠說過好幾次他的親事,不是他看不上對方的人,就是對方一聽說他家是柳家?guī)X就不愿意了,柳鈺干活的村里有一家特別相中柳鈺,那家閨女也不錯,但對方想讓柳鈺招贅,被柳鈺一口拒絕了。孫嫦娥說她那個堂兄堂嫂人都很好,一家人平日里過的很和睦,這樣的家庭教出來的閨女應(yīng)該都是安分過日子的人,柳長春覺得他這個家總算是又有盼頭了。后來話題不知怎么就拐到了柳川的婚事上,柳魁有點(diǎn)發(fā)愁:“川兒說蘇曉慧家沒提什么要求,我咋想都不可能,人家一般的閨女還都提一堆條件呢,蘇曉慧是大學(xué)生,條件恁好,人家家咋會啥都不要就答應(yīng)把閨女嫁過來?”柳俠用一塊瓜蔞瓤給貓兒搓著手背說:“有啥不可能哩?大哥,俺三哥恁帥氣,又?jǐn)R公安局工作,一點(diǎn)不比蘇老師條件差,蘇老師要是真哩待見俺三哥,肯定不會要恁多彩禮!”柳魁說:“孩兒,你還小,不懂恁多,結(jié)婚可不是光倆人待見對方就中了,還有好多事是由不得自己哩,彩禮這事從古到今幾千年了,你想改也改不了,也有倆人真心好,女方不要彩禮哩,可外人就會說,她是不是有啥毛病,還是做了啥見不得人哩事,要不咋不敢跟男家要彩禮?”柳俠不屑的說:“我不管那些,等我以后找媳婦,要彩禮哩打早滾一邊去;貓兒,你給自己洗孩兒,小叔哩手沒事?!?/br>孫嫦娥笑起來:“看你鐵哩,中,俺都記住你今兒哩話啊,看你以后一分錢彩禮不出咋給我娶回來個媳婦兒。”貓兒扭頭看著柳俠:“小叔,你,你娶媳婦哩?那,那我黑了咋跟你睡?。俊?/br>一屋子人哄堂大笑。柳俠拿了一小塊瓜蔞瓤搓著他稍微有點(diǎn)皴的臉蛋兒說:“小叔才不娶媳婦哩,成天要這要那,還不夠膈應(yīng)人。”他一本正經(jīng)的對眾人宣布:“我是獨(dú)身主義者,俺寢室詹偉跟黑德清俺仨說好了,俺都打一輩子光棍,沒人管,多美!”柳鈺瞥著他看:“你現(xiàn)在隨便說大話,等過幾年自己就不說了,我一想起二哥現(xiàn)在天天回家都得看著張哭喪臉糟心,也下決心想打光棍哩,”他看看柳長青和柳長春:“你問問......中不中,光家里人就念叨哩你沒法過了,外人閑話才多哩,還有人覺得你那啥,.......啊,就那啥不中哩!”秀梅紅著臉用鞋底子去抽柳鈺:“當(dāng)著這么些孩兒們,叫你給我胡說?!?/br>熱熱鬧鬧說到柳葳把作業(yè)全部做完,又臨了當(dāng)天的帖子,柳鈺才非常不舍的和柳長春一起下去。柳俠回來,貓兒的日子圓滿了,現(xiàn)在每天一大早就惦記著撕日歷的成了柳俠,他明知道柳凌的軍??赡懿粫偶龠@么早,可還是每天都忍不住查日歷,每天都要往東邊通往山外的路上看幾次。其實(shí)柳俠心里挺糾結(jié),他盼柳凌、柳?;貋?,光嫌時間過的慢;可他又巴不得時間就這么靜止,那他就不用擔(dān)心開學(xué)時把貓兒自己撇下了。柳鈺第二天一大早就跑過來要和柳魁一起去撿石頭,他說倆人一塊干活好歹有個人說話,大哥天天一個人太沒意思了。牛三妮那條殘腿最近犯了病,柳福來已經(jīng)好幾天沒和柳魁一起出去了。柳魁堅(jiān)持不肯,柳鈺只管跟著他架子車后頭,甩也甩不掉。等晚上回來,柳俠把柳鈺拉到自己住的窯洞問,才知道,原來大哥根本不是撿石頭那么輕松。望寧附近大部分都是黃土山,根本沒啥石頭,只有五道口往西有幾座山石頭比較多,可大煉鋼鐵時候那里挖的太厲害了,能上架子車的地方都很容易塌方,附近的村民根本就不讓外人去隨便開山挖石。柳魁他們都是繞到離村子很遠(yuǎn)的地方挖石頭,然后再砸成小塊裝車送到楊廟,他們沒有專用的工具,全指望一把鎬,一把錘子,全憑錘子要碎開大石頭很不容易,柳魁的手就是每天在寒風(fēng)中碎石給弄成那樣的。柳俠心中的疑問解開了,可卻沒有解決的辦法,他知道無論他說啥大哥也不會放棄每天掙一塊多錢的活計。唯一慶幸的是,柳魁說,石頭只收到臘月二十二,祭灶那天開始,負(fù)責(zé)收石頭的人也要回家過年了。星期天吃晚飯時候,柳長青對柳俠說:“就剩三四天了,明兒叫貓兒去學(xué)吧!”柳俠和正興高采烈拿勺子喂柳俠牛奶的貓兒都楞了,貓兒不知所措的看看小叔又看看大爺爺,想著是不是自己犯了啥錯,要不大爺爺怎么忽然就不讓他天天跟著小叔了。柳長青溫和的說:“上學(xué)是件正經(jīng)事,小蕤是生病了才請假不去學(xué),貓兒好好哩,要是因?yàn)槟慊貋砭筒蝗W(xué),孩兒還小,他會覺得上學(xué)沒多重要,隨便有點(diǎn)事都能不去上學(xué),你開學(xué)時貓兒就請了快兩星期假,這回再擱家——,你說哩,小俠?”柳俠用下巴蹭蹭貓兒的頭發(fā):“我知道了伯。貓兒,明兒你去上學(xué),小叔去送你,要是你老想小叔,小叔就不會來了,就在您教室外頭等你,你下課了就跟小叔耍,中不中孩兒?”貓兒聽懂了柳長青的意思,仰著小臉看著柳俠:“要是沒日頭,窯外頭可冷,你會凍著,小叔送了我就回來吧,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