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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缺失的東西,又是強求不來的,所以池依山又把目光瞄向小炒晁。高晁不忍心讓老爸失望,可他是真的手殘,對畫畫也沒有興趣,正猶豫著,他感覺有點不對,指著魚缸說:“叔叔……水開了?!?/br>池依山一愣,緊接著大喊一聲,手忙腳亂去拔電源。然而為時已晚,他獲得了一缸燉金魚。不多時,池依山拿著水溫調(diào)節(jié)器氣急敗壞地出門去了,他要討個說法!高晁很同情老爸,但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呂春望做好了飯,招呼兩個兒子過去吃飯。高晁坐下來吃了幾口,池久一邊夾菜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快要期中考試了。高晁一陣心虛,他最近心煩的事太多,導(dǎo)致他無心聽課,數(shù)學(xué)課本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符號他都叫不上名字。他隨口嗯了一聲,池久也隨口說:“這陣子學(xué)校的事很多,我沒時間給你補課,等過幾天繼續(xù)吧?!?/br>“不用了,老師講的我都能聽懂,作業(yè)也都沒做錯過,現(xiàn)在我不需要補課了,你忙你的吧。”高晁頓了頓,心虛地拿起橙汁喝了一口,“謝謝哥。”池久看了一眼他:“那是我的橙汁?!?/br>高晁嗆了一下,一邊咳嗽一邊把杯子推回池久面前,抓起餐巾擦了擦嘴,突然想起他剛才那么一嗆,剛喝進嘴里的又吐了回去。“哥,那杯橙汁……”高晁想說還是倒掉吧,轉(zhuǎn)頭一看池久已經(jīng)喝了大半杯。池久不解地看著他:“橙汁怎么了?”高晁舔了舔嘴唇:“好喝?!蔽疫€能說什么呢。池久:???等到他們快吃完的時候,池依山如同出門時一般一陣風(fēng)地回來了,而且神情十分復(fù)雜。呂春望看了看老公,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調(diào)節(jié)器:“他們不給你退錢?我找他們?nèi)フf!”男人就是沒用。池依山搖搖頭,沖媳婦兒使了個眼色,呂春望疑惑地跟他去了書房。廚房里就剩下兄弟倆,都很有自覺地把碗筷收了,去水池那邊洗刷。高晁雖然矮,但不至于夠不著水池,只是舉著胳膊挺累的。池久拿過來一個小板凳放在地上,直接把高晁抱了上去:“我們分工合作吧。”高晁有種被當(dāng)成小貓崽子提來提去的感覺,別扭著說:“怎么分工?”池久把干凈的擦碗巾遞給他:“我在這邊刷碗,然后交給你擦干凈放在晾碗架上。”面對這個非常合理的流水作業(yè)流程,高晁沒有辦法反駁,就點了點頭,跟哥哥開始你刷我擦。兩個人都一臉專注,好像在做什么復(fù)雜的工作,池久刷干凈一只碗就遞過去,高晁接過來擦干凈放好,然后繼續(xù)。這種安靜而默契的感覺讓高晁覺得很舒服,雖然只是一件每個家庭當(dāng)中十分普通尋常的小事,但對他來說卻是未曾體會過的心情。正在專注地擦碗,呂春望突然有點嚴(yán)肅地叫了高晁一聲,讓他過去。高晁這么一走神,手里的碗滑了,在他腳下摔得粉身碎骨。看吧,這破手是有多殘,連個小碗碗都拿不住。高晁立刻就要跳下板凳去收拾,池久卻一把抱住他,直接將他送到了廚房門口。“扎到腳就不好了?!背鼐冒阉畔?,轉(zhuǎn)而對老媽說,“我收拾吧,你們別管了?!?/br>呂春望也是沒心思去管一只碗,拉起高晁的手說:“行,那你小心點。”母子二人上樓去了,池久返回水池前蹲下去收拾碎片。拾起最后一枚的時候,他把碎片舉到眼前端詳,隨后不緊不慢地用碎片鋒利的邊緣橫著滑過四根手指。他把碎片丟進垃圾桶,掃了掃地,把血在水龍頭下沖干凈,慢悠悠地找出紗布給自己包扎了一下,然后坐在沙發(fā)上怡然地看起社會版新聞,并打了個電話。“……我有個‘熟人’進去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朋友,可以好好‘照顧’他一下……”書房里的氣氛有些不對,高晁發(fā)現(xiàn)呂春望的眼眶很紅,而且竟然沒有阻止池依山抽煙。夫妻二人先是問起高晁過去的事,一陣欲言又止后,才說出談話的主題。池依山去退貨的花鳥魚市場,跟青年活動中心在同一個廣場上,路過那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中心關(guān)門了,門前還圍了一群憤怒的家長。池依山是個很少湊熱鬧的人,這事兒跟他沒關(guān)系,他自然不會去八卦??墒悄抢锇l(fā)生了很嚴(yán)重的事,連周圍所有單位都聽說了,花鳥魚市場也不例外。在那里,他才知道活動中心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名姓袁的男性教師因猥褻兒童而被捕了,在他家里、單位的儲物柜里,發(fā)現(xiàn)了很多觸目驚心的證據(jù)。他被帶走之后,活動中心也不得不接受調(diào)查停業(yè)整頓,那些曾經(jīng)把孩子交給他的家長都快氣瘋了。池依山平時挺糊涂的,聽說這件事卻留心去打聽了一下有關(guān)這位姓袁的老師,結(jié)果那人正是高晁的遠(yuǎn)親,當(dāng)時他就受不了了,立刻加入圍攻活動中心的家長大軍,一邊了解更多情況,一邊跟他們一起唾棄這個人渣。回來之后,夫妻倆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要跟高晁談一談,免得真發(fā)生過什么事,成了孩子的陰影,不利于他的成長。這番對話進行得很艱難,高晁不是他們親生的,在交流的時候肯定更敏感,而他們雖然養(yǎng)大了一個兒子,但并沒有從這個沒有感情的兒子身上獲得多少為人父母的經(jīng)驗。呂春望不想把她在學(xué)校心理輔導(dǎo)教室那一套用在孩子身上,只想極盡所能地打消他心里的顧慮和恐懼。高晁聽過他們的話后,發(fā)呆了好一陣子,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袁行健是個很謹(jǐn)慎的人,那么多年都沒有敗露過,怎么一朝之間就被人揪出來了呢?這大概就叫蒼天有眼,惡有惡報吧,雖然在他曾經(jīng)的人生中沒有等到這一天,但現(xiàn)在那個惡心的老男人終于罪有應(yīng)得了。高晁看著呂春望心疼的表情,慢慢地把過去的事情講了出來。起初呂春望還決定要克制,不要在孩子面前失控,可是越聽越心疼,眼淚就止不住了。高晁把過去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突然胸口一松,好像堵了很久的地方終于疏通了似的,風(fēng)也涌進來了,水也開始流動了。他突然覺得,原來把事情講出來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呂春望把他摟到懷里,用最溫柔的話安撫了他許久。高晁覺得很溫暖,摟著她說媽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別哭。原本的人生里,他到了十六七歲才改口,跟爸媽之間始終保持著疏淡的距離感。這一次他不想等了,幸福就在這里,他只要開門就能見到。這一聲媽讓呂春望攢成一團的心都化了,母子倆摟在一起互相擦眼淚安慰,池依山在一旁沉默不語,擺出一家之主以及男人的沉穩(wěn)姿態(tài),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