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是想吃了他一樣!漠塵十分肯定。因為他那會在露臺偷覷那兩人時,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忽地回頭望了他一眼,嘴角噙著殘酷的冷笑!就像是在對他說:“等著,我馬上來吃了你”似的,所以他才會害怕地躲起來。“我還是不太放心?!蹦畨m說,“灰珠jiejie,這些日子你和白鵝就少來我這里些吧,有什么事我會喚你們的,你們能避開那個人些就避開吧。”這樣如果那個人真的要吃狐貍的話,,也只會吃他一個,白鵝和灰珠一定能夠平安無事的。漠塵越想越憂愁,連粥都吃不香了,只吃了一碗便不肯再多用,可是他平日里要吃三碗才會飽的。白鵝和灰珠見了,不明白公子瞧著心情怎么又變低落了,問他說:“公子您胃口又不好了嗎?要不要去飲月舞臺那看表演呀?”漠塵有些心動,可他隨后就想到如果他去看的話,住在他隔壁的那兩人也會去看,那還不如就躲在屋子看話本,便拒絕道:“算了,我這話本還沒看完呢,我在屋里看會書吧?!?/br>“那婢子和白鵝就先退下了?!被抑槁槔厥帐傲送肷?,給漠塵留下一小碟桑葚便和白鵝一道離開了。漠塵愁眉不展地嘆氣,一手托著桑葚,另一只手舉著話本子又重新回到露臺,變回原型尋了個恰好被樹蔭投下一片陰影的小角落看書。他躺在自己的銀絲小軟塌上,一只爪爪按著話本子,另一只爪則是時不時勾起一串桑葚喂到自己嘴里。那桑葚汁多rou甜,倒是十分開胃,漠塵不知不覺間就吃完了,伸出的右爪在盤子里摸了半晌也沒摸到,扭頭一看才知道盤子已經(jīng)空了,而他的右爪上的白毛也被桑葚汁給弄紫了。漠塵把前爪放到自己面前,伸舌舔了舔,發(fā)現(xiàn)那汁還不會掉,急得尾巴在木板地上左搖右晃拍來拍去,一不小心竟將毛卡進了地板夾縫里,再狠狠一抽,那處的尾巴毛就掉了。而漠塵發(fā)愁之際忽然覺得尾巴處傳來陣鉆心的疼,“嗷唧”地一聲叫了出來,趕忙將尾巴撥到眼前查看,這一看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尾巴竟然禿了一小塊!怎么會禿呢?!漠塵不敢置信,這露臺的地板平整光滑,怎么會有夾毛的小縫呢?幸好他尾巴的軟毛多,左右撥來一些應(yīng)該是可以掩飾處那小塊禿斑的。可是漠塵仔細梳理了一會那塊的毛后,卻發(fā)現(xiàn)這方法根本不抵用,他渾身雪白一絲雜毛也沒有,但白毛底下的皮卻是rou粉粉的,倘若有人有心看的話,一定是會發(fā)現(xiàn)的。就比如白鵝與灰珠,她們兩人照顧漠塵極為上心,這小塊禿斑決計是瞞不過她們的。而漠塵這輩子最愛惜的就是自己這一身軟白毛啦,還有這只殘存的尾巴。要知道他很早之前沒有修為那會兒,可是全靠這一身皮毛御寒過冬,等到開春時尋找伴侶交配也得有一身光滑柔亮的皮毛,才有狐貍看得上你。這要是放在以前,這只尾巴禿了,漠塵還能變出另外幾條尾巴來做掩護,可是他其他的尾巴都在渡劫時斷掉了,只剩下這根獨苗苗。因此哪怕到了今天,漠塵都覺得采夜上仙不喜歡自己一定是因為他剛遇到采夜上仙時,一身白毛皆被雷劫焚毀,粉嫩的皮rou也被燒得焦黑,丑的不堪入目,所以采夜上仙才沒有對他動心。漠塵捧著尾巴,呆呆地望著那小塊禿斑,思考著要不要在這小塊禿斑的毛重新長出之前都保持人形算了,不然被別人看到了的話該多丟人啊,可是一直保持人形的話,也很累呀……但是沒等漠塵想出到底該怎么做,他就聽到了一道嗤笑,男人的笑聲低沉輕柔,帶著淡淡的寵溺,聽著叫人身子發(fā)酥,但落到漠塵耳朵里卻是平地一聲雷,驚得他差點跳了起來。漠塵把尾巴藏到身后,猛地轉(zhuǎn)頭朝聲源處望去,就見早上嚇到他的那男人正靠在天子二號房的扶欄處,嘴角微微勾著,眉梢高挑,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這個人沒有去飲月舞臺看表演嗎?!漠塵盯著他眼睛都瞪大了,連掉在露臺上的話本子都不拿了,一溜煙地跑進屋內(nèi)馬上變回人形,模仿著采夜上仙平日里的樣子擺出一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而后推開房門,見隔壁沒有什么動靜立刻跑到飲月堂去,假裝自己其實一直在大堂里看表演,天字房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全都不曉得。而在屋內(nèi)收拾行李的謝席聽到門外有動靜,一抬頭就見門扇外有道身影閃過,想起柳掌柜和他們說起的天字一號房住著散仙漠塵公子的事,頓時了然剛剛路過這里的應(yīng)該就是漠塵。他轉(zhuǎn)身,看向還在露臺欣賞風景的男人,便走到他身邊開口道:“將軍,屬下剛剛查探過了,這家客棧妖獸氣息太多,很難查出到底誰才是兇獸?!?/br>宇文猛嗤笑一聲,揉捏著手里細軟的白色狐毛,勾唇道:“他倒是會尋地方躲。”也不知道是在說那溜走的小狐貍,還是在說他們追尋的那只兇獸。而經(jīng)宇文猛這么一提,謝席才發(fā)現(xiàn)自家將軍手中捏著那一撮小狐毛,神色頓時變得復(fù)雜起來——這是……那只小雪狐的毛吧?“……這毛?”“那只狐貍的?!?/br>宇文猛承認的倒是很快,臉一點也不紅,絲毫沒有欺負了小狐貍的愧疚之心。謝席想起那只小雪狐黑漉漉的眼睛和可憐嬌氣的模樣,不禁心想:要是小狐貍發(fā)現(xiàn)自己毛禿了小塊的話,應(yīng)該會哭鼻子的吧?將軍怎么就拔了人家的毛呢?“那只小狐應(yīng)該是漠塵公子豢養(yǎng)的小寵吧?”謝席開口,想勸自家將軍收斂一些自己的惡劣脾性,要是那小寵眼淚汪汪地到漠塵跟前告狀,到頭來還不時他這個副將去道歉?“將軍,我們現(xiàn)在得低調(diào)行事……”“漠塵不養(yǎng)狐貍?!庇钗拿痛驍嘀x席的話,緩緩合攏五指,將那小狐貍的軟毛攥在掌心,語氣甚是熟稔道,“他連自己都養(yǎng)不好,呵,還想養(yǎng)別的?”謝席聽著宇文猛這番像是極為了解漠塵的話有些疑惑,畢竟據(jù)他所知,他家將軍和這位散仙并無任何交際,怎么聽著將軍說話的樣子,倒像是已經(jīng)認識這位漠塵公子許久了。而且如果那只小狐不是漠塵公子豢養(yǎng)的話,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房中呢?宇文猛見謝席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無語道:“我看你是軍營待多了,除了知道如何打仗殺雞以外什么也不知道了?!?/br>謝席問他:“可是將軍,我們的職責不就是守衛(wèi)天界,匡扶人間正義嗎?”說完這句,他又小聲念道了一聲,“起碼我不知道如何欺負小狐?!?/br>“那你就不想找個暖心的妻子嗎?你跟我多年,我可以向月老替你求根姻緣線?!庇钗拿图傺b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