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來是邃深又幽冷的目光,偏偏落到他的臉上就慢慢融化成了溫柔。漠塵一看到他勾唇微笑的模樣臉頰就開始發(fā)燙,卻也強撐著鎮(zhèn)定,認真地說:“我、我是公狐貍,沒有辦法生崽崽的?!?/br>“能生啊?!庇钗拿鸵蛔降叫『偩腿滩蛔《核褪窍肟此p腮泛紅,眉眼間滿是羞赧慍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聞言就開始解漠塵身上的衣衫。“將軍?!”漠塵覺著有些羞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但他是想和宇文猛在一起的,眼看現(xiàn)在就要遂愿了又渾身軟綿綿地不想反抗,半推半就地被宇文猛扒開了衣領。“誒,變?nèi)肆嗽趺粗挥袃蓚€?”宇文猛手指點著他的胸膛,臉上帶著混不吝的笑,邪肆又俊朗,“我記得狐貍的時候是有好幾個的。”漠塵在他懷里暈暈昏昏了一會兒,才聽明白宇文猛指的是什么,本就發(fā)燙的面頰這下更是熱乎的厲害,小手攥著衣衫說:“這和我能不能生崽崽有什么關系?”宇文猛反問他:“不能生崽崽的話,怎么會長那么多的——這個?!?/br>宇文猛說著還耍流氓似的揪了一下。這次可不是在狐貍模樣時被揪的,漠塵痛呼一聲后眼睛里浸上水霧,可他眼下有更關心的事,便忍著想要掙扎的勁,面頰潮紅軟綿綿地問:“那我……真的能生崽崽呀?”宇文猛覺得小狐貍臉紅的模樣真好看,也不管自己的話會不會被漠塵真的放到心里,哄騙他說:“能啊,或許現(xiàn)在是散仙還不能,等成仙了就可以?!庇钗拿托χf,湊到漠塵耳畔輕咬他的耳朵,喑啞低沉的嗓音惑人極了,“還記得我?guī)闳サ逆?zhèn)魔塔嗎?”漠塵感覺著耳邊的酥癢和潮熱,脖頸瑟縮了下,小聲應道:“嗯嗯,記得?!?/br>“那里是不是有個可愛的女童,她是云枝上仙的女兒?!?/br>“我知道的呀,她……”在鎮(zhèn)魔塔的時候,那女童一直喊浮云枝爹爹他都是聽見了的,不過漠塵隨后就明白了宇文猛這話的意思,于是話說了一半頓住,眼睛也驀然亮起,驚喜地看向宇文猛。宇文猛挑挑眉梢,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樣?!?/br>“真的嗎?”漠塵猛地坐直了腰身,雙手扒著宇文猛的肩期待地問,卻也還有些將信將疑的意思,“這樣子稀奇的事,我還從來都沒有聽過……”“我騙你做什么?”宇文猛把漠塵的手從肩上捉下,握在掌心后說,“你要是實在不信,下次我?guī)闳ユ?zhèn)魔塔的時候,你自己問問云枝上仙不就知道了?”可是漠塵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信了個十成十了,毫不懷疑地點著頭,連聲說:“我信的?!?/br>宇文猛看著他滿臉認真的模樣,已經(jīng)快要忍不住想親親他的念頭了,卻還是故作正經(jīng)地肅了臉,問漠塵:“我已經(jīng)回答了你的問題,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小狐貍還是一臉好欺負地說:“什么問題呀?”宇文猛繃著唇角的笑,抬手撫上他的肚皮,開口道:“想和我生幾窩狐崽崽?”漠塵愣了好半晌,連脖頸都泛上了層桃花瓣似的粉,低著頭還像是仔細思索了一會,才軟軟地回答說:“我們先生……一窩吧?”說完他又怕宇文猛覺得他不能生,還解釋說,“我怕我存的毛毛不夠做窩,等存夠了毛毛,我再生多一些?!?/br>雪狐們生崽崽做的窩都是用自己的毛毛,漠塵雖然有不少毛毛,可那些原先是留著給伴侶做軟枕的,如此一來就不夠做窩了,還得存上一些日子。宇文猛聽到這里卻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漠塵莫名不已,呆愣愣地問:“將軍……您笑什么?”“沒什么沒什么?!庇钗拿团Ρ镒×诵?,只是唇角仍是勾著的,攬著漠塵的腿窩將他整個人橫抱起,放到屋里的床上去,“我只是聽著你說要給我生崽崽很高興,不過這些都是成仙后的事了,你先努力成仙吧?!?/br>漠塵這下子想成仙的念頭到達了頂峰,不用宇文猛叮囑,他平日里都會努力修煉以求早日成仙了。因為知道了自己也能生崽崽,漠塵現(xiàn)在正高興呢,宇文猛躺在他身邊時也不像往常那樣羞赧了,只是在宇文猛給他掖被角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問旁邊的宇文猛:“將軍,將軍。”“嗯?”宇文猛閉著眼睛,任由小狐貍抱著他的胳膊,“怎么了?”漠塵只是想起了宇文猛一開始和他說的:即使有男子真能生子,他和另外一個男人,也不一定能在一起的。“云枝上仙……是不是沒有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呀?”漠塵小心地問,畢竟這樣也算是窺探別人的往事了。宇文猛聞言闔著的雙目卻是睜開了,沉默幾息后說:“或許還是算在一起了吧?!?/br>只不過一個在塔頂,一個在塔底;一個想見,一個不見;所以百年千年,歲月更迭,都沒有再見過一面。“你關心這些做什么?”宇文猛又轉身哄漠塵睡覺,“這些事發(fā)生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想這么多做什么,睡覺吧。”“喔。”漠塵應了一聲,乖乖地閉上眼睛睡覺。燈滅之后,屋里瞬間就暗了下來,只有月輝透過紙糊著的門扉微微滲進些慘白的月光。宇文猛躺在床上一時竟是無法入睡,因為漠塵方才那句話勾起了他對往事的些許感慨,想了許久,他沉沉嘆了一聲,這才又重新閉上眼睛。只不過睡意未起,他就模糊地聽到了些聲響。不等宇文猛皺眉細聽,睡在他旁邊的漠塵就緊張害怕地貼了過來,小聲地問:“將軍……你有沒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宇文猛道:“我聽見了。”漠塵聞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一見到屋里黑黢黢的景象連忙掐訣點燃了蠟燭,直到暖暖的燭光亮起,他才感覺好些。不過這樣一來,他就覺著那些聲音變得更清晰了——“夢回鶯轉,亂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注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那是有人在唱戲曲,聲音婉轉纏綿,悲涼凄切,但唱的極好,叫人聽了也忍不住跟著一塊難過。漠塵起先還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得了宇文猛肯定的回答后才發(fā)現(xiàn)不是,并且看來不止他們倆聽到,因為他們睡的小院外面已經(jīng)喧嘩起來了。宇文猛給漠塵披上衣衫后就牽著他一塊出門去看,他們前腳剛踏出房門,后腳就看見宴寧小王爺散著一頭烏發(fā),直接從他屋里跑了出來,在院子里大喊大叫著四處走動:“玉蘅?玉蘅是你嗎?”宴寧仍是穿著白日見到的那身赭紅衣衫,只不過那紅在夜色中顯得更艷了一些,在月輝的照射下隱隱可以看見衣擺處繡著的暗紋,那些暗紋一遇明光便會折射出五彩的紋光,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