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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胖狐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不只是這樣的?!?/br>
漠塵仰起頭,不解地望著宇文猛。

宇文猛雙手按在他的肩上,微微俯身道:“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即使你不能成仙,壽數盡后死去,我也能找到你的轉世,我們還會繼續(xù)在一起的?!?/br>
漠塵聞言,立刻高興地笑起,繼而又有些羞赧地說:“可是那樣你會很辛苦呀,而且我會忘了你的?!?/br>
宇文猛勾勾唇,望著漠塵的目光幽邃深長,里頭似乎藏著千言萬語,但最后他只是說:“所以你要好好努力?!?/br>
“我會的?!蹦畨m點頭如搗蒜。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宴寧派人來請宇文猛和漠塵,說是已經備好了船,就等著去翩躚臺了。

宇文猛為漠塵仔細理了理衣衫,確認沒哪里不妥之后就牽著他的手去見了宴寧,宴寧一看他們兩人親昵的模樣就蹙眉,上船之后更是一個人躲去了甲板,眼睛一直盯著河面,希望能從河里看見他想見的人。

漠塵還注意到,宴寧又穿了那身赭紅的衣裳,只不過是穿在內里的,他外頭還套了件黑色的長衫,如此一來,里面的紅衣倒也不算特別顯眼了。

可是漠塵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宴寧就非要穿這件赭紅的衣衫,在炎炎烈日里也不肯換掉。

因著這次是趕路不是游玩,所以木船行駛的速度很快,沒等多久就到了翩躚臺,這里其實和妖精客棧也差不多,都是傍水而建的,給富人子弟們享樂的地方。但和妖精客棧不同的是,這里的確是有很多男子喜歡的美艷“妖精”,她們衣衫暴露,對著過往的男子暗送秋波,有些甚至直接被人攬著細軟的腰肢就去了可供yin樂的地方。

宴寧下船后站在翩躚臺的門口,仰頭頗為懷念地給宇文猛和漠塵介紹道:“我和玉蘅便是在這里相遇的?!?/br>
但是宇文猛此刻卻沒空聽宴寧說些什么,他可是記得漠塵提過這里的,說這里“可以看熱鬧,非常好玩”。宇文猛本以為畫舫睡在美人腿上吃葡萄,已經是漠塵干過最出格的事了,卻沒想到還能得到這么一個驚喜。

而漠塵下一刻也有些懷念地說:“這里居然新蓋了幾棟小樓呀,我前幾次來的時候還沒有呢?!?/br>
宇文猛笑了兩聲,聲音輕飄飄地:“前幾次?”

“是呀,最近一次的時候也是沒——”漠塵興致勃勃地說著,說到一半就發(fā)現(xiàn)宇文猛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立馬噤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于是漠塵發(fā)現(xiàn)宇文將軍看他的眼神帶上了些陰惻惻的意味,掃來一眼就讓他遍體生寒。

宴寧沒注意他們倆人的情況,聞言還為漠塵解釋道:“啊,那幾棟樓是我出錢蓋的?!?/br>
宴寧小王爺風流好美,是整個京都都知道的事,然而皇室可以容忍一個浪蕩不羈的王爺,卻不能忍受一個有著龍陽之好的皇室子弟。

第37章

宴寧王爺和當今皇帝并非一母同胞,他生母不過是先皇身邊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足足小了皇帝十五歲,他出生時,恰逢幾個皇子爭奪儲君之位最激烈的時刻,宴寧生母淑妃為求宴寧平安,一直讓他做個愚鈍呆傻的小皇子,所以在儲君爭斗結束后,幾個奪嫡失敗的皇子紛紛被貶被流放的情況下,宴寧還能順利地被封為王爺。

但這并不代表宴寧就可安然無恙,他的一切行蹤仍然被皇帝牢牢掌控在手,就連府邸里的大管家韋亦彬,也是太后和皇帝那邊的人,所以韋亦彬才敢如此自負。

故而宴寧不管真實性情如何,他也只能做個跅弢不羈的閑散王爺,整日游手好閑,泡在這些風月之地里玩耍。

玩的久了,宴寧甚至都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還豪擲千金在翩躚臺上修筑了幾棟小樓,專供他在此地昏無天日地玩樂。

宴寧本以為,他的一生就該這樣過完。

直到他遇到了卞玉蘅。

說來也是諷刺,皇帝對自己這個異母弟弟向來不管不問,之前宴寧不肯娶妻他也是放任自由,等到下人將王爺寵幸男伶的事捅到他面前之后,他又覺得這件事有損皇家顏面,非逼著宴寧成婚。

思及此處,宴寧眸光黯黯,開口說:“我待玉蘅是真心的,和他在一起后,我便再也沒來過這里?!?/br>
宇文猛勾了下唇角,意有所指道:“宴寧王爺的一片癡心,真是感人?!?/br>
站在宇文猛身旁的漠塵也想附和著來一句:“我和將軍在一起后,也沒再來過這種地方?!笨伤低涤U了眼宇文猛的臉色,又覺著自己還是什么都不說的好。

然而漠塵卻不知道,他的沉默,更叫宇文猛覺著自己頭頂發(fā)綠,也越發(fā)妒火中燒。

于是宇文猛又問宴寧:“宴寧王爺和那卞玉蘅,是因何結緣的?”

宴寧馬上回答道:“是‘淮歌會’上相識的。”

翩躚臺是諸多風流子弟享樂的地方,所以這兒也經常有舞班戲班來此演出,要是有那位舞姬或是伶人得了貴人的賞識,那也差不多是一步登天了,淮歌會便是這翩躚臺每年一度的爭艷會?;锤钑瞧呷绽?,會有無數舞姬伶人上臺演唱,宴寧作為翩躚臺的常客,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盛宴。

而不久前的那一次淮歌會,卞玉蘅就在其中。

宴寧這一生從未出過長安洲,就連京都也未曾出過,他身份特殊,皇帝不會允許他隨意離京。

所以他聽過絲竹管弦奏出的宛轉悠韻,也聽過江淮歌姬所唱的靡靡之音,但是卻極少聽過卞玉蘅所唱的刀馬旦。那一日的淮歌夜會,他就坐在八珍樓的最高處,看著底下的卞玉蘅穿著一身赭紅戲服,邁著穩(wěn)當的步子,抖舞著花槍與在臺上唱了一出。

夜色下鼓樂齊鳴,鑼鼓喧天,仿佛沙場上的千軍萬馬盡在剎那間涌至這小小的翩躚臺。

淮歌會上唱戲曲的伶人不少,但大多都是婉轉的曲,而唱那威武穩(wěn)重刀馬旦的,卻只有卞玉蘅一人。

所以昨夜宴寧聽見戲曲聲追趕出來時,聽清詞后便一口咬定那曲不是卞玉蘅唱的,因為卞玉蘅不會唱那些哀婉的戲詞。

宇文猛聽完宴寧的口述,挑眉道:“你這就這樣篤定?”

“我不會聽錯的。”宴寧沉聲道。

“那就繼續(xù)去王爺你那八珍樓上聽會戲吧?!庇钗拿偷暤?,“止不準聽著聽著,那卞玉蘅就出來了。”

宴寧皺眉:“可是玉蘅他不會在白日出現(xiàn)的?!?/br>
宇文猛和他說:“你不試試,又怎么知道?”

宴寧也是走投無路沒有別的選擇了,便依宇文猛所言,帶著所有人去了他出資所建的八珍樓,翩躚臺上許多舞姬見幾月沒見的宴寧又來了這翩躚臺,紛紛帶著笑湊上去想和他說說話,畢竟宴寧王爺上一次淮歌會帶走的那男伶失蹤一事可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