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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可是這些對他來說幾乎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律,全都被這個叫余棠的小Omega打破了。蘇朔腦中亂成一團,理不出一條清晰的線,只問他:“是不是蘇硯強迫你?”屋里只剩兩個人,余棠的眼中依舊滿是茫然,看向蘇朔的視線都沒有焦點,原本緊抿的嘴唇囁嚅幾下,接著短促地搖了搖頭。時至此刻,蘇朔竟也弄不清自己想聽到什么樣的回答,好像哪一個都無法紓解心頭盤踞的躁郁,哪一個都不能讓他如釋重負。“那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余棠又搖頭。蘇朔怒極反笑,呼氣的時候喉嚨口都在發(fā)顫。他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幾天前還不厭其煩地提醒小Omega離他弟弟遠一點,誰知道人家早就勾搭上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才是多管閑事的那一個。蘇朔深吸一口氣,還是問:“孩子是他的?”回應他的依舊是余棠沉默的搖頭。蘇朔勾著嘴角,笑容沒有溫度:“那是誰的?”余棠從剛才到現(xiàn)在都沒吭聲,聽到這個問題才有了點反應,抬頭看著蘇朔,眼睛一眨也不眨。蘇朔反手指自己:“我的?”余棠猶豫了幾秒,然后小幅度點了點頭。“余棠,”沉默良久,蘇朔直呼大名,頭一回覺得這個聽起來很甜蜜的名字讓人心里發(fā)涼,“過去的事我不想計較,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要繼續(xù)耍我嗎?”余棠睜大眼睛,十分驚訝的樣子,突然掙動胳膊,引著蘇朔的手摸自己的肚子,執(zhí)拗地說:“你的……你的。”蘇朔不想摸,拼命壓抑的怒火終于被余棠這個動作徹底點燃,他狠狠甩開余棠的手:“你瘋夠了嗎?”他已經夠遲鈍的了,之前余棠那些古怪的舉動中其實早就有跡可循,發(fā)情期那么難熬他也從來不向自己求助,休學躲到山上不敢回家,以及現(xiàn)下前后矛盾的說辭。一個正常的Omega,每個月都有發(fā)情期的Omega,怎么可能沒有那方面需求?除非他早就找了別的alpha。蘇朔覺得自己不該生氣,這段婚姻的原本就很荒唐,他壓根也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眼看就要解決了,有什么可生氣的?明明是想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可是渾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入大腦,弄得他手足無措、思考不能,只想找個地方發(fā)泄掉這匪夷所思的暴躁情緒。余棠被推得一個踉蹌,后退幾步,扶住邊上的桌子勉強站穩(wěn)。他臉色忽地煞白,悶吟一聲,額頭和鼻尖滲出冷汗,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蘇朔冷笑一聲。又在裝,結婚碰瓷,孩子碰瓷,現(xiàn)在連碰一下都要借題發(fā)揮,他簡直要為小Omega卓越的演技鼓掌。摔門來到外面,蘇硯那小子已經不知去向,蘇朔抽完一根煙,覺得里面那位也應該冷靜些了,又推門進去。事情總要解決。打開門,原本站在桌邊的小Omega蜷地上抱著肚子,雙目緊閉,嘴唇上都被咬出一道道蜿蜒血痕。跑車風馳電掣地駛向醫(yī)院。門口沒有擔架和推車,蘇朔等不及,橫抱起余棠就往產科跑。小Omega的身體很輕,輕得根本不像一個懷孕四五月的Omega,蘇朔在心里狠狠地想,不是很有本事、很會耍心機嗎?怎么連自己的alpha都管不住,把自己弄成這副慘樣子?把人放在診室的床上,蘇朔想讓開位置給醫(yī)生,余棠在昏迷中抓住他的衣擺,手指蜷得死緊,掰都掰不開。“你是他的alpha?留下吧,Omega需要信息素的安撫?!贬t(yī)生道。蘇朔沒辦法,在床邊坐下,余棠似乎察覺到這人暫時不會走,緊張繃著的身體放松下來,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醫(yī)生先給測了下信息素,然后翻了翻病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仔細瞧余棠的臉,讓護士安排掛上鹽水,轉過來面對蘇朔時,已然換了一副兇神惡煞的面孔,撕了一張紙遞給他:“姓名,電話,身份證號?!?/br>蘇朔莫名其妙:“干什么?”“去Omega保護協(xié)會告你。”“告我?憑什么?!?/br>醫(yī)生指躺在床上的余棠:“就憑你家暴Omega,人家辛辛苦苦懷個孕,你不照顧著,讓他每次產檢都一個人來也就算了,居然還動用alpha信息素壓他,你還是人嗎?”蘇朔本該理直氣壯,話到嘴邊卻變得有些苦澀:“我不是他的alpha,孩子也不是我的?!?/br>“你要不是,他能使勁兒這么攥著你?他都昏迷了還依賴著你呢。”醫(yī)生湊過去聞了聞,白眼一翻,“他身上都有你的味兒,還說不是你的?”說到這個蘇朔就惱火,沒好氣道:“我沒標記他,那是我弟弟,信息素味道差不多?!?/br>這話里的信息量有點大,醫(yī)生愣了下,隨即嗤笑道:“哪有給自己扣綠帽子的?我當醫(yī)生二十年,鼻子比機器還靈敏,還從來沒聞錯過?!?/br>蘇朔不服氣,梗著脖子道:“要是錯了怎么辦?”醫(yī)生又埋頭開單子,撕下一張化驗甩給他:“要是錯了我收回要舉報你的話,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你道歉,喊你爸爸?!?/br>蘇朔覺得女醫(yī)生這個賭注下得有點大,怕她到時候輸了面子上掛不住,提取信息素化驗后沒去拿結果,拖著拖著就忘了。余棠一直沒醒,夢里呢喃幾句胡話,蘇朔湊過去聽,“學長學長”的,也不知道在叫誰。深夜,蘇朔還是沒能打通蘇硯的電話,罵罵咧咧地把手機拍在桌上,這一拍驚動了床上的小Omega,余棠又無意識地往他身邊靠了靠,嘴巴里哼哼唧唧的,像在撒嬌。除去他們的第一晚,余棠在他面前就沒這么乖順過。得來不易總是讓人格外珍惜,蘇朔用棉簽沾了點水,給他擦了擦嘴上干涸的血跡,小Omega瘦得只剩臉頰和嘴唇有點rou。蘇朔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抬手去摸他的臉,手指將將要碰到皮膚,又想到這個小Omega是他弟弟的相好,肚里還懷著他弟弟的孩子,又咬牙收回手,心想這**是造的什么孽。鼻間縈繞著小Omega香甜的信息素味道,蘇朔在病房的椅子上湊合瞇了一會兒。他昨晚上就沒睡覺,然而越是疲累卻越是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太長時間沒跟Omega一起睡,腦袋里敲鑼打鼓精神得很。眼看余棠睡得安穩(wěn),晚上醫(yī)院有查房護士,蘇朔便離開醫(yī)院,到附近酒店開了個房間,調了個早上八點的鬧鐘,然后倒頭進入黑沉夢鄉(xiāng)。余棠在天剛蒙蒙亮時睜開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半晌,查房的醫(yī)生推門進來,他才收回視線,緩慢地扭頭往門口看。“醒了?”醫(yī)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