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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大了好吧?”陳珂不服氣地說。“對。你長大了,你還會賣房子呢?!?/br>陳珂:“……”有完沒完了?“老師,”陳珂貼著方既明溫暖的胸膛蹭了蹭,語重心長地說,“白原他是做了錯的選擇,但他已經(jīng)付出代價了,我們應該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畢竟這世界上極好的人和極壞的人都是極少數(shù),大部分人都不好不壞,都會犯錯。我也有歷史污點,但您也沒有放棄我呀。您給了我機會,也可以給他機會對不對?”“……”這是跟誰學的?雞湯灌的一套一套的?方既明郁悶地想。唉,大概是跟你吧。☆、陰謀詭計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白原再回到劇組,周圍的人看他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有唏噓同情的,也有輕蔑不屑的,更多的人以前不得不對他笑臉相迎,現(xiàn)在則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畢竟劇組中有不少演員和工作人員來自寰宇,喬總教訓了白原,只要有一點風聲透出來,大家就知道這是白原失寵的信號,只是對他冷淡一些而沒有見風使舵狠踩他,已經(jīng)是給足了他面子,當然也算是給陳珂面子。大家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在這種情況下,白原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再刻意維持和寰宇系同事的關系,而是毫不掩飾地親近陳珂,不管是在片場還是外面,幾乎和陳珂形影不離,仿佛回到了上學的時候。白原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他抓緊了陳珂,無論是出于感情,還是利害關系,陳珂成了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白原在深夜輾轉難眠,他一邊流淚一邊想,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陳珂對他更好了。轉場到了三亞,這部戲有不少場景要在海邊拍攝,從初冬季節(jié)一下子穿越到烈日炎炎的熱帶海邊,再加上戶外動作戲越來越多,陳珂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這天,他在沙灘上吊了一上午威亞,中午收工休息的時候,頭暈眼花,腰酸背痛的。回到保姆車上,白原正等著他一起吃飯。“上午又沒有你的戲份,你跑來干什么?”陳珂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坐進車里來,白原給他遞過來一張濕紙巾。“我自己在酒店也很無聊。”白原悶悶地說。要是放在從前,到了這樣旅游和娛樂發(fā)達的城市,他肯定見縫插針找時間到處去浪,可現(xiàn)在,真是一點玩的心情都沒有了。“珂珂,你的眼睛怎么了?”陳珂擦了手,抬起頭,白原看見他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像只兔子。“昨天下海,今天又吹風,也許是海水不干凈,也許是進沙子了,沒什么大事?!标愮鏉M不在乎地說,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你別用手碰了,”白原急忙制止他,轉向坐在一旁的助理趙鳴,“趙哥帶眼藥水了嗎?”趙鳴不等他說,已經(jīng)拿出了一小瓶眼藥水,示意陳珂仰頭,要給他點上。白原探身拿了過來:“我來吧?!彼麙吡艘谎坌∑孔?,是普通的抗視疲勞的眼藥水。陳珂已經(jīng)仰頭等著了,別的事他能自己動手的從不用別人幫忙,唯獨點眼藥這個技能,永遠get不到。白原小心翼翼地扒開他的眼皮,輕輕吹了吹,屏住呼吸,直到兩只眼睛都上了藥,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陳珂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把眼藥水搖勻,笑道:“我又不是塊琉璃一碰就碎,你也太小心了?!?/br>白原笑了笑沒說話,把眼藥水還給趙鳴,看了這助理兩眼,這人有三十多歲了,相貌平平,不管對誰都是笑眉喜眼,一團和氣。“我見過你嗎?”白原問他。他總覺得這人看著眼熟。趙鳴回道:“我以前做群演做場工做劇務,什么雜活都干過,后來當了藝人助理,也是各個劇組跑,您見過我,這也有可能。”白原點了點頭,沒再說別的。熬過了下午,陳珂的眼睛不見好,原以為睡一晚上就能恢復,結果到了第二天,癥狀更加明顯了。這下不僅白原著急,劉導演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陳珂的眼睛像被蒙了一層血紅的蛛網(wǎng),完全不能上鏡。劉導趕緊讓助理陪著他去醫(yī)院。檢查結果說是結膜炎,醫(yī)生給開了眼藥水和消炎藥,就把他們打發(fā)走了。不是什么大病,陳珂不想讓方既明擔心,就沒跟他提這件事。可是,兩天過后,正常用藥的情況下,陳珂的病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已經(jīng)發(fā)展到看見光就會流淚,而且伴隨強烈的疼痛,就像眼球被放在火上灼烤。白原和助理一起,又帶著陳珂去了醫(yī)院。醫(yī)生也覺得奇怪,一邊給陳珂做檢查,一邊喃喃道:“不應該啊,給你們的藥都好好用了嗎?就是個普通結膜炎,兩天絕對應該好轉了?!?/br>“不會是你們醫(yī)院的藥有問題吧?”白原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又氣又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沖出診室,抓著等在外面的趙鳴:“這兩天用的眼藥水呢?還有之前的,都給我!”趙鳴茫然地看著他:“用完了,空瓶子我都丟掉了,還有什么用嗎?”“……”白原盯著助理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放開了抓著他手腕的手。白原回到診室,醫(yī)生正在給陳珂做一個沖洗治療:“洗完了我給他上藥,然后再重新開點藥,你們就可以走了,再試一天,如果還是沒好轉,你們再回來做其他檢查?!?/br>白原像是沒聽見醫(yī)生的話,一動不動站在那里,直到什么也看不見的陳珂叫他:“白原?你還在嗎?”白原上前,握住陳珂的手,說:“我在呢?!彼洲D向醫(yī)生,“今晚我們不走了……”這是一個高檔私人醫(yī)院,病患自愿留院觀察,醫(yī)生也不阻攔,辦完手續(xù),陳珂被安排進一間單人病房,一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他和白原兩個人,他才問:“為什么要住院,有必要嗎?”白原靠近他,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我想起來了,我確實見過你那個助理,咱們進組之前,我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里,見過他和鄧哲,還有鄧哲的助理一起吃飯。當時,他們從一個包間出來,我是認出了鄧哲,才多看了兩眼?!?/br>陳珂本來按照醫(yī)生的要求一直閉著眼睛,聽見這話猛地睜開了,被燈光一刺,又是一陣針扎般的疼,他不得不瞇起眼睛,問:“……什么意思?”“我剛問他你的眼藥水在哪兒,他跟我說空瓶都扔了,這不是太巧了嗎?他別是鄧哲買通了整你的吧?借著你生病這個機會報復,也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白原緊皺著眉,咬牙切齒地說,“鄧哲那個傻逼,倒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我雖然不能確定,但覺得你呆在醫(yī)院,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