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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難堪。畢竟一開始就拿他當個弟弟對待,根本就沒走那邊的心思??墒蔷蛣偛?太子的做派和臨走說的那句話,是真的讓他心跳加速了……因為太子那意思是在說——我有時間,我等你,等你看清了我,等你明白,跟我在一起,不是賭。孩子是真的太年輕了,無論說什么,做什么都得蓋著年少沖動的印章。但等到確定他并非年少沖動的時候呢?周安看著自己的手——他可是奔四的人了??!十年時間確定如今少年的真心,夠不夠?那時候少年正是青年,依舊是好年華,他呢?周安又喝了一杯,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是心動了,還心亂了。“說到底,還是得賭啊?!敝馨仓挥X得這酒苦得厲害……盧斯和馮錚在家里休息了兩天,就接到了新的圣旨。讓他們?nèi)ブ币葜?,盡量查實平王所犯之案。兩人對這個早就有準備,也因為吩咐了無常司的人馬準備停當。確實以他們這“出差”頻率看,無常司現(xiàn)在的五百人還是少了。可想要將無常司的人馬擴充到新的一萬五百之數(shù),看來得在他們回來之后了。這回秦歸和孫昊都沒帶著,而且臨走時,兩人跟孫昊說好,等他們回來就要辦他和玲玲的婚事。因為朝廷的反應迅速,所以直逸州并沒有大的動蕩發(fā)生,逃難的百姓已經(jīng)基本上都各自歸家。作為平王的老巢,與他勾結(jié)的官員自然不少,現(xiàn)在這些官員的任上也已經(jīng)都被新人替代,官府重新開始了正常運作。從老百姓的反應看,除掉平王確實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他們穿著的服裝跟尋常的兵卒不同,百姓可能也不認識,但帶著刀兵的大隊人馬,只有朝.廷的軍隊。這樣的隊伍出現(xiàn)在道路上,在其他州的時候,百姓都會躲得遠遠的,在這里卻總有笑意盈盈的百姓迎上來,塞兩個菜團子,送一碗醪糟。這晚上安營,更有附近的鄉(xiāng)老帶著村中的年輕人,抬了一頭豬來。“老人家,這我們可不能要。前頭打平王,我們并沒插.上手,受之有愧。”馮錚擺手,那豬瘦得很,但從這些人的衣著、神色看來,這豬該是他們村子里極其珍貴的財產(chǎn)了。“那前頭的軍爺,我們不是也沒能碰上嗎?”鄉(xiāng)老露出缺了門牙的樸實笑容,“就碰上軍爺們了,自然只能謝你們了?!?/br>一個非得要送,一個非得不收,后來鄉(xiāng)老表示:“要不這樣吧?您看我們這村子里有不少年輕的后生,您帶走倆仨的,就抵了豬錢了!”昱朝的士兵雖然大多是軍戶,但也有少量募兵。募兵一般比軍戶吃想多了,首先每月的餉銀就得是足額了。盧斯在邊上站著,暗道這老頭滑頭,可也不能明著頂撞,畢竟現(xiàn)在直逸州乃是無數(shù)人的焦點,他們說話要是有點不妥當,萬一讓一直盯著找他們痛腳的御史們奏個縱兵戮民,那就太冤枉了。看馮錚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了,盧斯問:“老人家,如今平王已經(jīng)除了,直逸州以后就太平了,好好的讓本家的子弟在您身邊勞作耕種不好嗎?”鄉(xiāng)老這回不笑了:“大人說的可不是嗎?人離鄉(xiāng)賤!要是真能夠,小老兒也不會在這里厚著臉皮,跟兩位大人蠻纏了。”眾無常:“……”原來你也知道啊。馮錚挑眉:“老人家,您這話里有話啊?怎么您這意思,平王伏誅,這事情還沒完?”“看兩位大人是好人,小老兒也不怕?lián)菤㈩^的罪名,說一說我們直逸的三大害了。拐子山上有座廟,三陽河中走惡蛟,岑宇府里王不歪?!?/br>盧斯和馮錚就聽明白了最后一句話,岑宇府是直逸州的首府,王不歪,那就是平王。“后一個我們知道了,這前兩個都是怎么回事?”“我們直逸州有條三陽河,三陽河上有一伙水匪,人不多,大商人經(jīng)過,給點打賞他們也就放行了。可平民百姓碰見,那就是要命了?!?/br>“既然人不多的,官府就沒想法子剿滅了他們?”“官府倒是剿滅過,但就沒見這伙子水匪真?zhèn)€不見過?!?/br>師兄弟二人點點頭,不過這事不是他們能管的;“老人家,那第一個呢?”“這第一個,卻不是人啦?!?/br>“?”“卻說咱們這州里有座拐子山,山上有個城隍廟,四十多年前吧,有年紀輕輕地夫妻二人在城隍廟里避雨,誰知道卻碰上了強人,三天后才讓人發(fā)現(xiàn)兩人的尸首。兩人都是□□的,讓人欺負了之后,又被活活勒死了。過了沒多久,就有先后四五個人在那被勒死了,聽說這些人正是欺負了那夫妻的強人。按理說,這惡鬼報仇,報完了仇也就下去了吧?可沒想到,一直到如今,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在那被勒死。且這死的男女老少都有……”馮錚打斷了鄉(xiāng)老:“就沒人守在那城隍廟周圍?”“自然是有人守啦!可是人少,那守著的人就全死了,人多,那他們守著的時候還沒動靜,天一亮,就必然發(fā)現(xiàn)隊伍里有人不知不覺的讓人勒死啦!現(xiàn)在這平王是沒了,但是這樣的地方,還怎么讓我們繼續(xù)住下去呢?自然是能讓一個孩子離開,就趕緊讓一個孩子離開吧!”盧斯貌似附和的點著頭:“老人家,您說的也對。那您還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誰給您指的路,讓您過來找我們的嗎?”“這是……”老人順口就要說,好懸忍住了,看著盧斯和馮錚面有尷尬,“小老兒……確實是聽人說了有二位大人經(jīng)過,且那人說,二位都是頂好的人,必然……”“老人家,您看我們都是客軍,到直逸州來,自然是有軍務在身的。等到把軍務處理完了,我們也就不能繼續(xù)在這呆著。而且我們是領(lǐng)兵的人,不是征兵的人,就這么把當?shù)氐陌傩諑ё?,那可是有大罪過的。我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人讓您來找我們的,但這人不管對您,還是對我們,都顯然是沒安好心?!?/br>“這、這怎么說的?”鄉(xiāng)老和村民都有些慌亂,“就、就讓你們帶兩個后生走,這還是有大罪過的?”“我們帶走他們,即便是募兵,他們也得上我們的兵冊,得到當?shù)毓俑D(zhuǎn)移戶籍。但這都得有上官的公文,否則那就是裹挾百姓,那可是謀反的大罪?!北R斯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過他和馮錚是有資格調(diào)人的,畢竟他們還有一千人的缺額要補呢。但現(xiàn)在指使這群老百姓來找他們的人,明顯不懷好意。這兩件事,雖然城隍廟的那個,他們確實可以查一查,但不管什么事情,都是當?shù)毓俑呢熑?,他們沒權(quán)利越俎代庖。可是不答應這些老百姓,看他們的樣子,怕是就得死巴著他們,要他們帶人走。要是不帶,怕是會鬧出很難看的事情來。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