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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計(jì)劃,所以他沒有因?yàn)橄傻劢瞪窬蛯⑶鄮r他們帶回魔界。而青巖也并沒有回去魔界縮在巫邢庇護(hù)下躲避仙帝與莊歡的意思。巫邢吩咐下人做了青巖喜歡的菜色,等青巖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之后做好的佳肴恰好上桌。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菜肴,看了巫邢一眼,抿著唇笑了笑。因?yàn)橄惹按粼谀Ы缇o接著便去了丹閣的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吃過這些在修者眼中屬于“凡塵濁物”的東西了。丹閣之中雖有茶水糕點(diǎn)一類的東西,卻多是由靈藥制成,對身體與修為頗有裨益,可惜大多寡淡無味,而因著辟谷的關(guān)系,修者之中極少有人會去研究食之一道,不禁讓青巖有些惋惜。他只是想滿足一下口腹之欲,并不在意那些茶水糕點(diǎn)帶來的一點(diǎn)點(diǎn)好處。桌上噴香的菜肴讓青巖食指大動,連笑容都好看了不少。巫邢看著青巖的笑臉瞇了瞇眼,對自己特意在川彌養(yǎng)了一批廚子的決定表示相當(dāng)滿意。“先吃吧。”巫邢說著,順手拿起了一雙筷子,“我想你大約許久沒吃過這些了?!?/br>青巖喜歡到處搜羅美味,這點(diǎn)巫邢是知道的,當(dāng)初在魔界的時(shí)候,巫邢甚至還動過去人界綁個廚子回去的想法。當(dāng)然也只是想想,普通人去了魔界會直接被無處不在的魔氣侵襲,即便呆在相對安全的魔宮之中,滿身濁氣的凡人也會被過于濃郁的靈氣擠爆。青巖瞇著眼品嘗著桌上的菜肴,整個人看起來都散發(fā)著幸福的氣息。“對了,巫邢。”青巖突然想起之前忘記詢問的事情,轉(zhuǎn)頭看向面無表情吃著菜的魔尊,“沙疏那個……”巫邢頭也不抬,“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青巖點(diǎn)點(diǎn)頭,想起之前在巫邢記憶之中看到的一些隱秘,抿了抿唇。他看過的,那些在小世界中頗有前途的新興修者周圍,絕大部分都有屬于巫邢的暗線,因?yàn)樾畔⑻^龐大的關(guān)系,青巖并沒有細(xì)看,這一次醫(yī)治沙疏時(shí)看到其心脈上纏繞的黑色才回過神來。巫邢對這些小世界的滲透簡直無孔不入。“仙帝經(jīng)營了數(shù)千年,肯定有后手的,你……”青巖頓了頓,他依舊以為仙帝身邊有另一只白澤,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有些坐立難安。幫助所擇之主達(dá)成野望,這是天道賦予他的責(zé)任,不得不完成。天性帶來的對于這件事的在意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青巖所擁有的理性,以至于他光是想想有一個同樣的對手正與他對峙著就十分煩悶。“他再有后手又如何,宗族不還是被我滅了?!蔽仔侠湫σ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我還有你?!?/br>青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沉默下來,不再多言。蒼會,咸武主峰之內(nèi)。樊生正沉著臉面對有些虛弱的莊歡。仙帝已經(jīng)離開了,因?yàn)榻瞪駮r(shí)間頗長的關(guān)系,莊歡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但莊歡卻相當(dāng)高興仙帝再一次的到來——這不只是對他的目的很有幫助,對他之后的修行也是相當(dāng)有利的。最重要的是,仙帝發(fā)覺了相當(dāng)重要的消息。比如真正的白澤并不是他那個完全變了個模樣的弟弟,而是他一直相當(dāng)上心的青巖。又比如,眼前這個男人心之所系的女人身上被綁縛的傀儡之術(shù)。樊生臉色并不好,大約是因?yàn)檎埩藭嗅t(yī)者之后卻依舊沒能讓沙疏醒來的緣故,但即使如此,他也依舊誠懇的對莊歡道:“這番多謝莊族長了,否則我這咸武靈脈怕是要被那魔頭污了去?!?/br>莊歡搖搖頭,“蒼會在這川彌之上舉足輕重,若是出了事,整個南陸都會陷入動蕩,仙帝不愿看百姓流離,也不愿如今平和的修真界大亂?!?/br>樊生贊嘆了幾句,見莊歡一臉郁郁之色,不禁勸道:“那東方青巖當(dāng)真不值得莊族長如此看重?!?/br>“就如會主對沙疏姑娘一般,若是沙疏姑娘做了什么錯事,樊會主可會就此放下她?”莊歡問道。樊生聞言沉默。他自然是放不下的。他為了沙疏壓制著修為,明里成立蒼會與赤霞對峙,暗中卻一直扶植著元雪齋,只因沙疏是元雪齋下一任宗主。若非如此,立宗時(shí)間不過三百年的元雪齋又有何德何能,躋身這川彌南陸數(shù)得上號的宗派之一呢,即便是女修極多也是無用。“說到沙疏姑娘?!鼻f歡突然開口道,“仙帝離去之前與我說,沙疏姑娘有異。”樊生聞言心中一凜,想到先前放任東方青巖觸碰沙疏,不由一陣后悔,趕忙問道:“仙帝何出此言?先前那東方青巖以醫(yī)治為由……”莊歡剛想為青巖解釋,想了想?yún)s是止住了話頭,轉(zhuǎn)而道:“是魔尊的傀儡之術(shù)?!?/br>樊生面色一僵,“沙疏與魔尊無甚交集,為何……”“但他能通過沙疏姑娘來牽制你。”莊歡道。樊生苦笑,竟是他害了沙疏,不由嘆道:“不知莊族長可有解除之法?”“自然是有的?!鼻f歡道,“只是如今魔尊定然還未離開川彌,樊會主可否與我一同布置下去,告誡川彌之人防備東方青巖此人?”樊生想了想,頷首道:“義不容辭?!?/br>偏房之內(nèi),原本安靜沉睡著的沙疏睜開眼,坐起身來看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確定沒有什么禁制,這才手一翻從儲物戒中拿出兩張符篆來,匆匆寫了幾句,看著符篆燃燒殆盡,視線往僅有一墻之隔的主廳瞥了瞥,沒有做多余的動作,便再一次躺了回去。正廳之中正在交談的兩人對于偏房的動靜毫無所覺。巫邢與青巖剛將滿桌菜肴吃完。修者的胃就像無底洞,這些“凡塵濁物”甫一進(jìn)入胃中便被身體之中的靈氣撲滅,吞了個一干二凈。沒有感受到飽脹感對青巖來說有些遺憾,不過既然已經(jīng)入了修真的大門,自然是必須要舍棄某些東西。青巖有些怔怔的出神,想到之前看見的仙帝,又想到與蒼會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破裂了的合作。他開始思考川彌四陸之中其他的選擇。北陸極寒,莊家在北陸發(fā)跡之后便舉族遷去了相對而言好上許多的東陸,而原本就缺少強(qiáng)大宗派世家,在川彌四陸之中處于弱勢的北陸,那些原本的大宗派對于莊家的發(fā)展樂見其成,沒成想莊家強(qiáng)勢崛起之后馬上甩手就去了東陸。北陸與其他三陸不同,北陸氣候嚴(yán)酷,靈氣比起其他三陸來說相對要稀薄一些,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修煉有成的,換在了其他三陸,那些大宗派都要贊上一聲當(dāng)真是有大毅力的人。所以北陸之人單兵作戰(zhàn)能力極強(qiáng),但能夠撐得起大場面的宗派和世家卻一巴掌都嫌多。而且極少有醫(yī)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