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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新澤沒有察覺:“只放三天啊,而且馬上就是寒假了?!?/br> “你喜歡連安?” “是呀,”陸新澤想了想,說,“你看省城很繁華,高樓大廈,商場酒店都很華麗,看著好看,但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意義,那些事物面對的并不是我這個消費(fèi)階層。在省城壓力大不說,還沒有連安舒服。” 這話好像在哪聽過,陸小美想不起來,但是很認(rèn)同。她會和朋友去逛商場,買杯奶茶看看電影,那些商店近在眼前,一件一兩千的衣服,一杯兩三百的酒,不算貴,但也不是她買得起的。 她看他吃蓋澆飯,忽然說:“你知道意大利人吃面是同時要用到叉子和勺子的嗎?” 陸新澤莫名臉紅,他吃飯從來都是一手筷子一手勺子,這個習(xí)慣自幼兒園起就一直有了。 “我媽也老說我,但光用筷子拿不起飯啊?!彼ё智逦亟忉?。 陸小美哈哈笑了。 “你晚上去哪?”陸新澤問。 “沒什么事,回家看視頻。” 兩人分開,走到校門口時,陸小美買了糖葫蘆和奶茶,打算回去邊看視頻邊吃,這可真是愜意人生。她拎著大包小包,中途接了老媽一個電話,老媽問她:“明天回家不?” 陸小美思考了下,覺得回去麻煩,雖然都在一個市里。 “有什么好吃的嗎?”她問。 “沒好吃的你就不回來了?”老媽沒好氣。 “回去也是換一個地方看電視?!?/br> “不許看電視!”老媽不高興,“整天就知道窩在房間,回來做做家務(wù)?!?/br> “那我更不要回去了?!?/br> “這孩子,”老媽氣呼呼道,“你要吃什么?” “黃豆燉豬蹄。”陸小美隨口一掰。 “我之前做你都不吃?!崩蠇屨Z氣驚詫。 “你做的毛都沒拔干凈?!?/br> “誰說的,買回來我都再拔一遍的?!?/br> “那怎么還有毛?!?/br> “你回來拔拔看。” “哎,不說了,我看看吧,說是放三天,一個周末加上一天,其實(shí)只多了一天。再說馬上就要考試了。” 老媽針鋒相對:“那還看視頻?考不好等著挨揍吧??凕c(diǎn)上不去,看你怎么找工作?!?/br> “……” 掛了電話,陸小美瞄了眼屏幕,上面顯示通話時間一分鐘。 奶茶和糖葫蘆,還要什么呢?陸小美左右看看,進(jìn)了家面包店,買了甜甜圈和杯裝慕斯。傍晚時分,校門口的店鋪里人頭攢動,陸小美好不容易擠出門,站在廣場上發(fā)呆,想著是不是再買了明天的飯,這樣明天就不用出門了。這時有一個男生拿著問卷過來,毫無眼色地請她幫忙填。 你沒看見我沒有手了嗎?陸小美在心里翻著白眼。她舉了舉手上的袋子,也不說話,就希望這家伙能恍然大悟繼而放過她。可惜,那男生說:“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問你回答吧?” 這里明明這么多人。陸小美沒好氣:“不了,你問其他人吧。” “等等,”那男生小步快跑跟上,“我是隔壁學(xué)校的,我們要做一個關(guān)于婚紗的調(diào)查?!?/br> “我還沒打算結(jié)婚呢?!?/br> “就不到十個問題?!?/br> 不到十個問題你能調(diào)查出什么來?而且我又不是受眾群體。陸小美雖然不情愿,但也不好再拒絕,便停下腳步,乖乖回答了。 等那人離開,她把兩手的袋子換了下,繼續(xù)往前走,走了沒兩步,她忽然想說這么冷的天,再買點(diǎn)關(guān)東煮吧。于是她回頭,卻看見陸新澤站在她身后。 “嗨?!标懶∶来蛄藗€招呼。 陸新澤張了張嘴,猶豫了下。 陸小美剛想問他在這做什么,他就開口道:“你買了這么多東西???” “對,我還想買點(diǎn)關(guān)東煮。” 陸小美走了兩步又停下。她回過頭來問他,“你有什么事?” “我在想,明天晚上,你要不要來下學(xué)校天文臺?” “……”陸小美一臉誠懇地看著他,“明天我要回家?!?/br> “哦?!彼雌饋碛悬c(diǎn)失落。 陸小美翻了翻袋子,遞給他一小盒甜甜圈算作安慰。 陸新澤接過盒子,有點(diǎn)詫異,陸小美揮了揮手:“我走啦。” ☆、壽宴 元旦之后便是考試周,考完試就放假了,春節(jié)回老家,先是在陸小美爸爸那邊過了除夕,之后大年初一回了外婆家。年初三外婆做壽,家里提前三天開始準(zhǔn)備,買東西,打電話邀請朋友,聯(lián)系廚師,準(zhǔn)備要用的壽面及祭拜的貢品之類的。 老媽對小美說:“你也可以請一些朋友啊?!?/br> “我在連安沒有朋友。” “你上次說的陸新澤不是啊。” 老媽不知為何對陸新澤很有興趣,只是幾個電話就打聽到了他是某某中學(xué)畢業(yè)的,那是全省有名的貴族中學(xué),學(xué)費(fèi)高得驚人。而他家是醫(yī)生世家,家里大伯還是陸小美爺爺?shù)闹髦吾t(yī)生。 老媽對陸小美上了大學(xué)也沒交幾個朋友一直感到不滿。當(dāng)然了,在老媽眼里,外省的同學(xué)都靠不住,算不得朋友。這不,可憐的新澤便被陸小美拿來應(yīng)付老媽。 “是,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空?!弊鰤圻@種事,年年都有,只要還有聯(lián)系,多遠(yuǎn)的親戚也會請,陸新澤很有可能沒法過來。 “你不會問問呀?!?/br> “好吧?!标懶∶缿?yīng)下。 老媽又道:“還有那位沈先生啊,公務(wù)員是嗎?還有藍(lán)心的老板,那么年輕就自己開店了呢。” 陸小美頭皮發(fā)麻,辨解道:“外婆做壽關(guān)他們什么事?” “哎呀你這孩子,這點(diǎn)人情世故都不懂,會不會做人啊。”老媽念叨著。 到了年初三,家里天還沒亮就忙活開了,陸小美照例賴床,早上九點(diǎn)多被老媽搖醒:“還睡,小心變成豬,也不來幫幫忙??炱饋沓栽绮停粫嚎腿司鸵獊砹?。” “我不吃也沒事。”陸小美搶過被子蒙住頭。 老媽生氣:“不吃怎么行?一會兒壽宴雖然菜多,但也吃不到啥,有你餓的?!?/br> 她不再管陸小美,徑自在房間里翻找起來:“你有看到一塊紅色的布嗎?” “沒有沒有。”陸小美嫌吵,氣鼓鼓地坐起來。 老媽忽然想起什么,邊開抽屜邊說:“對了,一會兒你們年輕人坐一塊兒去,就你、新澤還有沈先生、紀(jì)先生?!?/br> “……”陸小美當(dāng)場石化,“你說什么?” “你看你,都不和人家說一聲,還好我打聽到了人家電話,都是親戚朋友的,沒什么不好意思的?!?/br> 連安小得經(jīng)不起折騰,可沈路和紀(jì)羅洋應(yīng)該沒有親戚,陸小美十分懷疑最后通知他們的會是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她覺得自己能被那兩人掐死。 老媽關(guān)門離開,陸小美坐在